静梅有些迟疑,李蓉咬牙切齿:“把驸马给我绑到床上去,立刻!”
静梅知道情况不对,立刻出去叫人。
裴文宣叹了口气:“何必挣扎呢?反正是要死的。”
李蓉得话冷笑,侍卫冲进来,压着裴文宣就把他五花大绑到了床上。等绑好之后,李蓉让人退下去。
裴文宣皱着眉头,看着李蓉一面脱衣服一面走过来,他有些不安。
“你怎么还不死?”
李蓉冷笑:“等你脑子清醒了,我看你怎么死!”
经历了一番云雨,他感觉自己几乎是死在这个女人身上。
这药怎么就没毒死她呢?
裴文宣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的感觉,还有些不明白。
李蓉起身穿着衣服,唤了下人进来,让人去叫了大夫。
“上次花瓶把他脑子撞坏了。”
李蓉压低声:“让薛神医出手吧。”
裴文宣冷笑,知道他失忆,想用这种办法骗他?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们做戏做得很全。
没一会儿,一个老头子就进来,给他看诊,最后确定,他脑子里有淤,失去了记忆,有两种办法,要么就是经过外界刺激自然想起来,要么就需要行针才能恢复记忆。
“但行针十分危险……最好还是能够自然想起。顺着他的想法,陪他一起唤醒记忆吧。”
薛神医简单建议后,李蓉下了决定。
她自然是不能让裴文宣冒险的,所以,她要唤醒他的记忆。
等薛神医走后,李蓉想了想,组织了语言,艰难开口:“文宣,我是你的妻子……”
“呵。”裴文宣嘲讽开口。
“我们以前相爱。”
“呵呵。”
“我们还有个孩子,她叫李曦,你很喜欢她的。”
“我和苏容卿是过去了,我现在心里一心一意只有你。”
“呵呵呵。”
“你要相信我。”
“哈,”裴文宣笑出声来,“拙劣,”裴文宣嗤之以鼻,“演技太过拙劣。”
李蓉听到这话,顿时心塞了,她转过身去,吩咐静梅:“还是行针吧,扎死就算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李蓉只能耐心和裴文宣诉说过往。
同时去搞清楚,药是谁给的,裴文宣偷偷干过什么。
知道药来自崔玉郎后,李蓉决定,还是把他逐出京城。
吓得崔玉郎连夜来公主府,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李蓉。
李蓉看着他,只道:“你唯一留下来的机会,就是把裴文宣恢复正常。”
崔玉郎赶紧应声,满口答应,然后他就去看了裴文宣。
最近裴文宣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总是想跑,李蓉不得不把他关起来。
崔玉郎一进屋,就看见裴文宣冷漠坐在案牍之后,崔玉郎硬着头皮进内,开始对裴文宣讲述他和李蓉的美好爱情故事。
裴文宣似乎接受良好,崔玉郎松了口气。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对公主的。”
裴文宣点头,崔玉郎和躲在门背后的李蓉都很欣慰。
裴文宣送着崔玉郎出门去,崔玉郎十分高兴,等到了门口,裴文宣握住崔玉郎的手,将一张纸交给崔玉郎。
崔玉郎拿到手中纸,就僵了身子,裴文宣认真点点头,转过身去。
等裴文宣回去后,崔玉郎打开纸条,就看见上面写着:“明日卯时,公主经朱雀巷,设伏诛杀。”
看见这几行字,崔玉郎差点就跪了。
这病谁治得好啊?!
崔玉郎失败了,但也勉强留在了华京,只是被罚三年不允许去青楼,失去了他爱恋的小姐姐。
崔玉郎不行,只能李蓉自己上。
她带着裴文宣熟悉他们的环境。
“这是我梳妆的地方,你常常帮我梳妆。”
“这是你看书的地方……”
“这是你最喜欢的一支笔……”
“这是……”
“这是什么?”裴文宣从床底取出搓衣板,李蓉憋了半天,她不知道这时候同他说这个病情会不会转好,但也不能骗他,她只能勉强回答,“你犯错时跪的搓衣板……”
她就知道,不该说的!!
李蓉领着裴文宣逛他们生活的地方,越逛越心虚。
整个公主府,都是以她为重心建造的,裴文宣的痕迹并不多,他的生活里似乎全是她。
他只有一间书房,其他的一切都与她融合,裴文宣看着李蓉给他介绍他们日常起居,他忍不住挑眉:“你这样也算爱我?”
李蓉突然意识到,她的确,不够关心裴文宣。
她其实,也不过是仗着太多年的感情积累,罢了。
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重来一次,裴文宣还会不会喜欢她。
她抬眼看着裴文宣,裴文宣见到她的目光,一时有些害怕:“你做什么?”
“算了。”
她笑起来:“以前怎样无所谓了,从今天开始,你重新爱我就好了。”
“你想得挺美。”
裴文宣立刻回击,李蓉低头一笑,倒不甚在意。
她最好的一点,就是特别有执行力。
从她决定对裴文宣好,她就开始执行。
知道他喜欢什么,替他筹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