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蹦来跳去大半天,结果捧花还去了别人那里?
婚宴还没结束,等新郎新娘过来敬了酒,时以白就拿着从天而降的捧花告辞。
新郎一家不敢太过挽留,亲自把他送到门口,欢迎他下次带着女朋友到家里来玩。
“开年过后她可能会比较忙。”时以白对他们礼貌笑道:“以后有空,欢迎你们全家来做客。”
新郎一家受宠若惊,又是一阵夸赞。
等时以白离开,他们踩在心里暗自嘀咕,时以白的女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以白。”
时以白刚弯腰坐进车里,就被追出来的时雪珍叫住了。
保镖看了时以白一眼,他微微抬手,保镖没有关车门,往旁边退了两步。
在离车门还有三四步距离时,时雪珍停下了脚步。
姐弟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却比陌生人还要生疏。
“两年前,你突然主动与谢家亲近,是为什么?”以前时雪珍不明白,可是现在看着被时以白拿在手里的捧花,时雪珍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荒诞的猜测。
时以白低头看着手里的花没有说话。
“是……为了金翡?”时雪珍想从时以白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但是她失望了,时以白不仅没有反驳她,甚至在听到“金翡”两个字后,嘴角还露出了笑意。
“你疯了吗?!”时雪珍压低声音,不想让其他人听见:“她那个时候,是你外甥的女朋友,事情传出去以后,你还要不要脸了?!”
摩挲捧花花瓣的指腹停住,时以白抬头看她:“在翡翡与谢礼肃分手之前,翡翡还不认识我。”
时雪珍怔仲地愣在原地。
“我无意去破坏她的生活,害她被流言所侵。”时以白继续低头轻轻抚摸花瓣:“如果谢礼肃当初一心一意对待翡翡,与她心意相通,我会做他一辈子的好舅舅。”
听到这席话,时雪珍内心犹如针扎一般,如果礼肃没有劈腿,跟金翡恩爱不离。是不是代表着,时以白跟金翡,一辈子都不会有太多交集?
想明白这点,时雪珍踉跄一步,她呐呐道:“即使她叫你一辈子的小舅舅?”
“那又如何?”时以白双目深邃,沉不见底:“我对她而言,本来就是一个陌生人。”
“你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时雪珍情绪有些崩溃:“究竟是什么时候?!”
时以白淡笑:“这种事,不需要对外人言。”
他朝保镖微微抬了抬下巴:“经过玫瑰路,买些零食回去,翡翡喜欢这家的口味。”
没有时以白陪着一起走亲戚,金翡有些兴致缺缺,早早就回了家。回家的路上,看到有个小胖墩走着走着摔在地上,像只小乌龟似的趴在地上,被他爸爸从地上拎起来时,手脚还在半空中扒拉。
被这一幕逗笑,她打开手机,把看到的这件事发给了时以白。
正在排队买零食的时以白,看到这条消息,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温柔。
怎么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在乎你?
当他遇到一点鸡毛蒜皮的趣事,都想与你分享时。
他终于在世上最好的果园林里,修建好了自己的房屋,在这里住了下来。
最后,时以白把从天而降的捧花放在了金翡的房间里,因为金翡要沾一沾喜气,她在期待自己前段时间准备的论文,能成功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上发表。
然而当她真的得到好消息时,她却有些可惜已经凋谢的捧花,可能因为这束花,是时以白从婚宴上特意给她带回来的。
春节假期一晃而过,收假的第一天,金翡大脑还处于“我不想学习”的咸鱼状态。当她推开门,看到门后奋笔疾书的林文胜,为自己的学习态度感到羞愧。
“师妹来了?”林文胜把厚厚一叠资料从抽屉里拿出来:“这是我假期掌握到的一些数据,你拿去看看,对你学业上有帮助。”
“谢谢林师兄。”金翡把资料放到自己桌上,有气无力地往桌上一趴:“老师还有多久才回来?”
“不知道,老师参与的是重点保密项目,可能还有一个月。”林文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论文在期刊上成功发表,想教授夸奖你?”
金翡啧了一声,她堂堂翡王爷,怎么可能那么幼稚?
“别趴着了,我带你去新的实验室参观。”林文胜敲了敲桌面:“知识是无穷无尽的,每一秒的浪费,都是对知识的背叛。”
金翡点头:“有道理。”
她刚好有一组小数据需要测验,拿新实验室练一练手也好。
等师兄妹二人从实验室出来,已经过了饭点,金翡看了眼手机,里面有时以白提醒她按时吃饭的消息提醒。
她有些心虚,拿着手机往楼下走,在底楼出口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金小姐。”时雪珍主动叫住金翡:“你现在有时间吗?”
金翡看了眼手表:“什么事?”
“我想跟你谈谈以白的事。”时雪珍眼神中带着祈求:“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
“我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金翡叹口气:“边吃饭边说。”
金翡带时雪珍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现在已经不是吃饭高峰期,所以餐馆里没有太多人。
时雪珍无法想象,金翡竟然会在这种小餐馆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