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下意识闭上双眼,不忍心看小孩子被拍成烂泥的场面。
然而很久没有动静,只感受到庞大的力量波动。
等他们睁开双眼,骇然看到,公孙煊的身上穿了一身白银战甲,将胖子的大手挡住。
何止是挡住那么简单,战甲还会反弹力量,将胖子弹射出去,撞在擂台边缘的锁链上。
人们看向笑得春光灿烂的柳无花,这战甲,必是处于他之手。
“柳兄,你”
“不用说,好好看,你儿子比你有出息。”
柳无花制止公孙淮的情感抒发,把他的脑袋拨向擂台那边,公孙煊开始反攻了。
他的反攻很简单,用的是很稚嫩的刀法,甚至看起来还有些多余。
但是,在脚上靴子的加持下,他的速度飙升到极快的地步。
甚至他自己可能都反应不过来,就已经一刀从对手脖子上削过去。
随着鲜血飞溅,意味着公孙煊取胜。
观众们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这他妈也行?”
“靠强大法器硬生生提升战斗力,也就柳前辈玩得起。”
“你们猜,小孩子身上的战甲,究竟是什么级别?”
“肯定上品无疑。”
“为什么不能是神品?”
“神品才几件,怎么舍得给小孩子使用。上品就够了,足以应付对手。”
当公孙淮也问起时,柳无花轻语:“仙器!”
他瞪大瞳孔,好半天才惊呼:“柳兄,赶快收回去。煊儿,过来,把战甲脱了。”
等公孙煊蹦蹦跳跳走来,柳无花摸摸他的脑袋,不让他脱。
“一直穿着,能保护你,你父亲没见过世面,你不要学他。”
一套仙器而已,对柳无花来说与废物差不多。
只要想要,他随便可以造出来无数套。
一番喧闹后,柳无花很是嚣张地问对面的人:“我已经赢三场了,有什么想法没?要不要直接投降?”
“柳无花,接下来是我天残圣地,尽管派人上来。”
圣依走了上去,用狂暴的雷霆将对手在极端的时间内秒杀。
第五场,对面果然无耻到派上一个真元。
无所谓,柳无花找到一个真元小朋友,给他一套仙器穿上,以挨打的方式硬生生把对手磨死了。
第六场是迫不及待的青夏,将对面仓促迎战的入仙玩得生不如死,最后用弱水活活淹死。
第七场终于正轨了,上官家派出一个入仙巅峰。
柳无花回身看了许久,最后决定是张凌。
“最后这个机会给你,好好锻炼自己,全力一搏,不要松懈,明白吗?”
“弟子明白。”
主擂台已经冷却,两人上擂台,各站一方,战意在汹涌澎湃。
对手叫做上官麟,一个白须老者,修为臻至顶峰,距离凝丹不远了。
张凌用剑,对手却空手,一上来一手太极先打出,给人一种苍茫之感。
其他人很看好张凌,但是,柳无花更看好上官麟。
胜负不好说,只能说老者更有机会。
“上官家,上官麟,请赐教。”
“圣临城城主,张凌,请赐教。”
两方礼节性地互报身份,宣布战斗可以开始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立刻交手。
张凌的剑道是忍,很少会主动进攻,他需要时间蓄势。
上官麟修的是太极,讲究的是稳,也没有太大的进攻意图。
于是,一人打太极,一人摆出拔剑姿势,半个时辰,甚至一个时辰不动手。
今日的决斗时间已经很久了,有人离场吃饭,也有人担心会突然发动,不敢离开。
柳无花他们很潇洒,在章谆的邀请下,进入大殿品尝美食。
“今日虽没有蛟龙宴那么豪华,却也是我西州土生土长的美食,你们好好尝尝。”
青夏,千秋,圣依,她们活像小兔子,吃得不亦乐乎。
其他女孩,大都是浅尝辄止,兴趣不大。
席到半程,柳无花见子静一直心神不宁,问她怎么回事。
若是往常,这丫头肯定巴拉巴拉不停,但今天,面对一桌子美食,不吃也不说,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师父,我刚刚好像看到灵风门的人了。”
“好事啊,既然看到了,去问候一下呗。”
她双目一亮,娇俏的脸蛋泛上喜色,问:“我真的能去吗?”
“为什么不能呢?师父我从来没有限制你们的行动,如果有朋友,尽快一起玩。但是,晚上必须回来。”
“嗯嗯,师父最好了。”
子静起身,走之前给他一个香吻,留下满脸油。
“咦?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哪学的?”
这段时间,都喜欢亲他的脸,好像突然之间都学会了这一手。
柳无花心道:“不对啊,我可没教。”
怀着各种纠结情绪,他找来大师姐青夏拐弯抹角问了一番。
她顶着一张油嘴,说:“不告诉你。”
越是不说,柳无花越心痒,难受啊!
等到某一刻,他脸色微变,沉声道:“结果要出来了。”
旋即,一阵阵旋风刮过,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大殿。
不,一脸茫然加头晕目眩的侍女们还在。
擂台上,依然是方才的景象,没有丁点变化。
“师父,哪来的结果嘛,骗我们。”青夏不满。
章谆抢了个话茬,说:“他们已经酝酿完成,准备一招决胜负。”
确实如此,擂台上的两人蓄势到顶点,随时会爆发。
这一爆发,势必惊天动地。
“柳兄,要不,我们来一手?”
“好,我正有此意。”
柳无花和章谆一起飞出去,贴近擂台。
章谆在西,可以防守张凌的攻势。柳无花在东,目的是防御上官麟。
有人不明白他们是在干什么,有明白的解释:“台上两人力量太强,需要两个高手压制,否则,我们就惨了。不管如何,柳前辈和章圣主有强者风范,佩服。”
解释慢慢传开,众人明白了,擂台上的力量强度,足以突破擂台结界。
此时此刻,正值艳阳高照,有彩色的光晕照在擂台上。
东侧,剑意如潮,却隐忍不发。
西侧,自成体系,好像能搅动天地,但也藏而不动。
两方都这般等着,等最后一个碰撞的契机。
这个契机,在太阳被乌云刚好遮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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