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江走后,‘奇言’内部开始盛传,两位创始人不和,撕破脸皮要分家的消息,闹的人心惶惶,最终孙琦不得不编了个假消息,为柳慕江的离开做好完美掩饰。
‘盘龙湾’的项目,还是按时进行着。政府的手续文件,七头八脑都够人忙一些日子,还好乔老爷子和柳廷方的员工办事得力,就算没有了柳慕江,项目也在照常运营。
无论柳慕江在不在,日子好像都在照常过,地球都在照常转。
至于陆雱怎么样了,柳慕江不知道,她暂时也不想知道。
柳慕江把手里的掺了野菜的玉米粉,倒进了j窝里的食槽,一群小j仔蜂拥而上,团团围住了食槽。
柳慕江的外公外婆是农民出身,外公是瓦匠,外婆做手工活,家里还有几块地。后来,柳慕江的外公集合了几个瓦匠,组成了一个小的装修队,给别人家盖房子,一来二去,最初的装修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装修公司。
老人家念旧,退休之后从城市回到了农村,把原来的一块地铲平,在上面盖了几间瓦房,又养了一群j,几只羊,还在院子里拾掇了一个小菜园,吃喝都是自给自足。
大概是山水养人,两位老人都已经七十多岁了,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每天有用不完的力气。
柳慕江已经很久没回到外公外婆家了,家门口的狗都已经不认识她了,看见她时呲着牙,“汪汪汪”的叫,好像她是一个小偷。
外公外婆看见柳慕江回来,反应很热烈,他们接过柳慕江手里的东西,给她铺好了床,又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两位老人有默契地没有问她回来的理由,也没有问她要待多久,只是替她准备好了一切,希望她在这呆的舒舒服服。柳慕江没有辜负老人家的辛苦,她在这待的很幸福。
她在外公外婆家住了一个星期,日常生活很简单,却也很充实。
只是偶尔晚上的梦里,她会梦见陆雱,梦见他有了新欢,梦里面的女人千姿百态,都逼她长得要好看。
就在昨晚,她还梦见,陆雱牵着一个女人的手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要结婚了,江江。”
柳慕江挥了挥手,把昨晚的画面从眼前拂开。
食槽已经空了,柳慕江又舀了一勺食物倒了进去。
*
柳慕江走的这几天,乔伊然简直是焦头烂额。
他既得照顾生病的陆雱,还得忙着公司的事情,分身乏术。那天他一走神,没看住陆雱,他就直接一个高烧发起来了,人都差点烧傻了。
乔伊然已经一连一周没回家了,乔老爷子给他打电话,要求他必须回家。乔伊然瞒不住了,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他爹。
“陆雱住院了,我走不开。”
“生病了?”乔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在哪家医院?”
“你别管了,陆雱现在状态不好,你过来干嘛!”乔伊然烦的慌,陆雱和柳慕江两个人真是,说分手就分手,陆雱发烧,而柳慕江的电话打不通,一个两个真不让人省心。
“少废话!地址!“乔老爷子一着急声音就更大了。
乔伊然叹了口气。
“桐城第二医院,8层。”
乔伊然挂了电话,在心里估算着他爸到的时间。
陆雱还躺在床上,闭着双眼,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手臂上扎着针,输着营养液。
乔伊然不知道他和柳慕江之间发生了什么,陆雱只说了句“我们分手了”,就当做了解释。
乔伊然一开始没放在心上,反正他们俩闹别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等到陆雱因为高烧被送进医院,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x。
他急的给柳慕江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去奇‘奇言’找人,人也不在。而陆雱的嘴又和蚌壳一样严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乔伊然正愁的不行呢,得,又来了一个他爹,一锅浆糊。
*
乔老爷子来的很快,他到时陆雱还没醒。
乔老爷子和乔伊然在病房门口站着,问他:“陆雱怎么了?”
“高烧,烧了快一个周了,刚退。”
“柳慕江呢?”乔老爷子又问。
“嗯…”乔伊然支支吾吾。
“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乔老爷子用拐杖打了乔伊然的小腿一下。
乔伊然疼的“嘶”了一声,伸下手去肉了肉小腿。
“他们俩分手了。”
“分手了?”乔老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
“不知道,陆雱死活不说,柳慕江也不见人影了,我都要愁死了。”
“起来,我进去看看。”乔老爷子推开乔伊然,要往里走。
“他现在虚的不行,你别去招他了。”乔伊然伸出胳膊拦在乔老爷在身前,又被乔老爷子一下打掉。
“我有数,你在门口等着,不许进来。”
乔老爷子进去的时候,陆雱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本来就没有睡着,只是闭上眼睛,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您来了。”陆雱看见乔老爷子,撑起自己的身子,往后靠了靠。
乔老爷子“嗯”了一声,拉过他床前的椅子坐下,把拐杖拄在手心下。
“陆雱,你做错了。”ρо18Χ.νǐρ(po18x.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