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张口结舌:“我——”
秦威航:“我不温柔,脾气不好,生起气来就不爱理人,我不喜欢说话,不喜欢叠被子,我还不爱学习。”
安宁听得笑出声,怀着比秦威航更多的不自信,问:“那我呢,我真的可以吗?”
“你可以的,”秦威航沉声说,“你温柔,很坚韧,又很努力,愿意陪我攀岩,还给我煮面……你还很可爱。”
“我没有很可爱啊……”安宁哭笑不得地说。
“你有啊。”秦威航不由分说,又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安宁只得老实回答:“在……攀岩馆的某一天吧。”
秦威航笑了:“我攀岩的时候特别帅,是吧。”
他的语气像个小孩子,安宁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也跟着笑起来,虽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就当它是那么回事吧。
这一次他没有再躲避秦威航的目光,才发现原来被他注视的感觉那么好。
他差点儿忘了他们还在这样高的高度,这是不是A大历史上海拔最高的告白?
“我们还要接着攀吗?”安宁问。
“不用了吧,”秦威航的声音变得懒懒的,好像已经卸掉了力气,“我已经攀上了啊。”
安宁也笑了。他好像……也攀上了。
阳光火热,有如初识的夏天,他直视着秦威航的眼睛,鼓起勇气问:“我能吻你吗?”
我能吻你吗,男朋友?
那个在宿舍的楼梯口擦肩而过的秦威航朝他低下头,闭上了眼。
安宁笨拙地凑近他,他平凡生命中难忘的奇迹,在这个奇迹的唇角印上了一个吻,感到秦威航微笑时嘴唇牵起的弧度。
风在他们之间回旋着吹过,悬崖好似变成了地面,而他们拥抱着躺在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和害怕。
有一句话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
——你好啊秦威航,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室友,从今天起作为你的男友,未来许多年,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