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人心疼祝总么?他昨天还那么信任规规……”
“不用心疼,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分手合约,才要互相绑定。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不也挺常见的么。”
“男人又不能生孩子,祝总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只守着他?”
“也对,韶子规每年都出来拍戏。要真是感情好,早息影在家守着男人了。”
“我看他们的婚姻都是随口胡诌的!韶子规出来拍戏还罢了,还忽胖忽瘦经常被拍到邋遢的丑照,哪有半点豪门阔太的样子?”
“我不信我不信!我坚持自己吃到的是真的糖!”
……
韶子规要气死了!
祝先生是属于他的,凭什么要被人唱衰?
祝先生那么好的人,又为何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无端被抹黑成没有人情味的坏人?
于是他恨上这份工作。
当年他们高调在一起时,就又不少人讽刺秀恩爱死得快,设赌局押他们几年散伙。阴谋论者则更夸张,坚称这是卓氏集团导演的大戏,只是为了推出又疯又残,教育背景欠佳,条件不能服众的新董事长,才打造人设转移热点,顺带炒一波热度,股价不降反升。
之后两人关起门来过日子,又被人质疑这么久没动静是不是早就不在一起了,还意淫出所谓的分手合约,连祝烨为他出头都被人酸成捆绑营销。
年轻时经历过的彷徨不安再度袭来,暖烘烘的被窝化作沼泽,韶子规不断往下陷落……
他是可以不在意旁人怎么说,可这也抹消不了私生活被人侵犯的事实。一连串灾难接二连三袭来,叫人应接不暇,很难强求祝烨平心静气,毫不介意。
离欧洲天亮没剩几个小时,祝烨又该死的每天都起得那么早,那些不详的话语似诅咒在他脑中盘踞不散。韶子规在床上打滚,狂躁的揪自己的头发,既懊恼自己疏忽大意闯祸,又害怕这些破事热祝烨烦心。
祝先生明明那么忙,却总要分神帮他收拾烂摊子。
他不敢拿自己跟薛天娇那样的名门闺秀比,但哪怕相较其他有幸嫁入豪门的明星,他也绝对是其中最能惹是生非的那一个。
久了的话,谁都会有脾气的吧。更何况是祝烨那样的人。
那么身份尊崇,地位显赫的人。顶级钻石王老五。
那么注重隐私,讨厌曝光,在媒体面前力求隐形的人。
能三番五次为他出头,真的已经做得够好了。
他再这样作下去,祝烨会不会烦,会不会腻。
韶子规在被窝里哆嗦了一下,制止自己往下深想。
如果真的会这样,他宁可时光倒流,在那年发完出柜声明后果断退圈。
人生就是不断的选择。因为前路的一点阴霾,他已经后悔当年选择的路。
他真的不能失去祝先生,也没办法忍受片刻的分离和丁点的忐忑。
“噔噔噔!”韶子规正烦闷,外头有人叩门,力度不大,但声音急促。
韶子规还以为是暴脾气的小杨来兴师问罪,怨他昨晚不听警告坚持顶风作案。于是犹豫了数秒,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出来,心虚的挪到门边开门。
门扇“吱呀”一声被拉开,外面的男人个子很高,挡住了走廊上的光,身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仆仆。
韶子规瞳孔都在颤抖,没料到朝思暮想的人会突然出现。
“祝、祝先生……”他鼻子一酸,说话不自觉带了哭腔。
“怎么这么慢?”祝烨抱怨了一句,是笑着说的,算不上凶。
他很清楚小哭包胆小不经吓,一不小心就要哭,所以从来很注意说话的语调和态度。
韶子规以为祝烨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男人的态度过于和煦,春风化雨,让他惴惴不安的小心脏一点点平复下来。
祝烨瞳色很暗,在昏暗的走廊里隐约像某种兽类。见小可爱傻站着不说话,干脆用长臂搭上他的肩膀,推着他往里退。
“对不起……”小可爱被迫放开门把手,听见祝烨用皮鞋带上了门,还在歉疚的说:“我又给你惹——”
“麻烦”二字没机会说出口,就被祝烨的唇堵在唇齿间。
熟悉的味道,骇人的热度。
都说豪门阔太的生活都要围着老公转,在他们之间却是反着来的。祝烨无条件配合韶子规的时间,只有小可爱进组拍戏时,他才会安排出长差;再不然就是小可爱闲在家里发霉时,一起带着出去。
这回趁他拍戏,祝烨在欧洲分部呆足了三个月。他们很少分开这么久,两人的相思都已成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别说温文尔雅的祝烨有些失态,二话不说上门就啃,韶子规自己的情况更糟。
不过接吻而已,身体就变得好似不是自己的,四肢不听使唤,全靠挂在祝烨脖子上才站稳,唯有腑脏是热的,轰鸣的心跳声盖过了世上的一切。
祝烨的胳膊箍着他的细腰,霸道而有力量。男人痊愈之后解锁了健身的爱好,一改之前的清瘦,变得匀称而强健,臂弯足以捞得住软成一滩烂泥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