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明明是怕她生气,怎么还一副吃了便宜还抹嘴的样子?
娜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确实只是一时越线,但一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他面前的样子,脸上就红了,连忙说:“没有没有。”
“那天你走得真早。”
“嗯。看你还在睡,就没叫醒你。”
那天的事又鲜活地涌上两个人的心头,像潮汐一样,一阵又一阵。
他心里一软,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看着娜娜:“是我不好。”
娜娜觉得心里像是有小白鸽在飞。
“你转个身?”
她转过身去,许之阳便轻柔地撩开她肩头的头发,鼻息在耳边挠得她酥痒。突然之间,锁骨上似乎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个吊坠。
许之阳的眼睛又和上次一样像是闪着星星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他的唇便不由自主地贴上了她的。许之阳的吻是浓烈的,散发着雄性气息的,但今晚却又带着一点舍不得的怯懦。狭小的沙发座椅上,他几乎是把她整个地揽在了怀里。
他又去亲吻她的耳垂,低声说:“娜娜。”
她被他这一声叫得神魂颠倒。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环在了她的腰上,又慢慢地往下移,往下移,放在了她赤裸的大腿上。
服务员过来上菜,许之阳可算收敛了一点。娜娜拨了拨脸上的碎发,身体却已经软了个透。
两个人装模作样地吃了几筷子。许之阳突然开口:“娜娜,一会儿我想去你家喝杯茶。”
娜娜锁骨间的吊坠摇摇晃晃,她也没抬头看他,头点得像只啄木鸟:“嗯。”
房间里全是她的气息。他把她压在门背后,一边急不可耐地亲吻她,一边从她的袖口探进去,碰到她柔软滚烫的肌肤。娜娜毕竟羞涩,要把他的手从胸前拨开,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拉着顶在头顶,动弹不得。
他低声一笑:“欲拒还迎。”
语气里的温柔又好像要把她吞了似的,令人无法抗拒。
许之阳摸着她饱满娇艳的嘴唇,又一路向下轻轻按捏着她的胸,她的腰肢,她的臀。裙子布料本就单薄,她被他按得娇喘连连。
“几年不见,变得这么好看?”
他的语气因为带了习惯性的轻佻,让人觉得是在取笑她。
她嘴上并不示弱,脸却别到了一边:“那你就多看看。”
许之阳一听,下身又硬了几分,把她的裙子撩起,露出赤裸的大腿,只先在她的光滑的腿上臀上抚摸着,又有意无意地轻轻拉着她的内裤,引得她翘起了屁股,上身往自己的胸膛扑。
她紧紧地贴在他怀里,一刻也不愿意放开。
许之阳把娜娜抱到了床上。脱下了西装外套,扑到她身上,单手撑床,贪婪地亲她的脖颈、肩头和微微颤抖的胸口。他大臂上和肩膀上的肌肉线条像搏击运动员一样,被常年的运动雕刻得完美无缺,又是晒得好看的橄榄色。娜娜的手指在他发丛间游走,接着抚上他略微沁着细密汗珠的额头:“之阳,你也变了。”
他勾嘴一笑,起身解开上衣扣子,又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变大了?”
娜娜正要骂他无耻,许之阳却自己解开了腰带,将他那东西抵在她两腿之间,热辣辣的。
肌肤之亲,她除此以外还奢求什么呢?
她撑起上半身,勾着他的脖子,在他颊上留下一个轻柔地吻。亲他的瞬间,她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幸运过——谁能想到,暗恋了他一整个大学的她,今天晚上能又一次把他据为己有呢。
许之阳却被她亲得一愣,傻傻地只说出来两个字,娜娜。
“嗯?”
他从她后脑勺抱住她的头,将她轻轻放回床上,俯下身来盯着她。不知什么时候,他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喜欢我,是不是?”
畏罪潜逃,五年之久。要不要认罪。
认罪了,只有向前一条路,朋友没得做。不认罪,挚友也好炮友也好,她都心满意足。
她凝视他的脸,仿佛一光年的距离突然到了眼前。那双瞳仁在橙黄灯影下像是琥珀在流动,要凝结无处可逃的她。
见她不说话,许之阳又笑了,眼里却暗了几分:“娜娜,我累了。”
是他察觉了吗?
她攀上他的肩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