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二人在床上相拥。
借着莹莹烛火,荆陌看见她左x下侧两寸长的伤口,心疼的无以复加:“楚楚,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楚若婷不想提起此事,她拉过被子遮住。
“没什么。”
荆陌凝视着她的脸,忽然道:“楚楚,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我失去魂魄……是不是成为了你的累赘?”
楚若婷闻言一怔。
她坐起身,靠在荆陌怀里,肉肉他额前细碎的发,“荆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累赘。”
是她心灵停泊的港湾。
但有些事,楚若婷的确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说出来,他不懂,即便懂了,也不能给予建议。
她希望他一直开心、纯粹,无忧无虑。别像她,总压着沉甸甸的心事。
楚若婷刻意逃避这个话题。
她跨坐在荆陌腿上,攀附着他脖颈,主动去吻他的嘴角,去舔舐他凸起喉结,轻声哄慰:“乖,不要胡思乱想。”
裙下没有穿袭k,柔嫩的花缝在他粗y的地方来回蹭动。
荆陌如何经得住她的撩拨,身子微颤,反客为主,低头含住面前的茱萸大口吮吸。舌头绕着乳晕打圈儿,牙齿啮咬那点蕊珠,楚若婷禁不住,将x往前送了送,轻轻呻吟。
静谧摩擦的私处渐渐濡出了水。
荆陌粗y在她腿间戳来找去,终于找准了缝隙,腰往上一顶,粗胀的肉j便捅了那温暖紧窄的地方。
“……楚楚,好舒服。”荆陌喟叹了一声,抱着她缓缓抽送。
楚若婷衔着他耳垂,娇声道:“我也是。”
她尽量分开双腿,让荆陌能更深地进入。
灼热的粗大整根没入,湿润的甬道将肉j紧紧吸绞,荆陌顾及着楚若婷腰上的伤口,不敢太尽兴,但还是每每顶入花心,惹得楚若婷连连嘤咛,水流潺潺。
房间里是二人彼此交织的沉重喘息。
恰在此时,一道幽沉的埙音穿透层层宫墙,在静谧的夜里如泣如诉。
荆陌分身埋在花穴里,定住腰不动,抬起眼看向窗外:“是什么声音?”
楚若婷双颊潮红,她抬臂g住荆陌的脖子,轻轻吻他的喉结,“……别管。”
*
楚若婷没有在无念宫待太久。
她等不到赫连幽痕出关,就开始寻找另外两件宝物。
除去昆仑老祖的伏羲玉、下落不明的赛息壤,剩下游氏传家宝紫艳珠和寂幻禅师的珑玉精铁。
纠结许久拿不定主意,还是黛瑛写了纸团,让她自己抓阄。
楚若婷展开纸团,上面赫然是“紫艳珠”三字。
她辞别荆陌,直奔北麓。
北麓面积广袤,有三州十城十六郡,每个地方都十分繁华。北麓游氏的主宅,坐落在最大的云昇城中央。
虽说楚若婷现在已经是出窍期的前辈了,但游氏主宅高手如云,她一身法宝也难讨好处。
游氏家主游鹤年,分神初期的修为,足以将她碾压;游鹤年的妻子何莹,出身于云昇何氏,修为也在分神初期;除开这二人,闭关三十八年的游氏老祖修为仅在三大渡劫老怪之下。
游氏老祖和寂幻禅师,是最有可能跻身渡劫期的高高手。
面对龙潭虎x,楚若婷想用对付狐妖的那一招就行不通。她这次来到北麓,没打算直接去抢紫艳珠,而是想探一探这三人出关没有。若他们还在闭关,紫艳珠倒有几分把握,反之,怕是遥遥无期。
刚进云昇城,楚若婷便看到城门口排起长队。
一打听才知道,北麓游氏正在筹备下个月的百花盛会,广招杂役丫鬟。
百花盛会楚若婷略有耳闻。
游氏坐拥北麓最大的一片灵花园,花开之时宴请浮光界各大顶尖门派过来小聚。这些世家平时不怎么联络,只能靠着这种盛会作为社交手段。王瑾以前掌管青剑宗时,削尖脑袋想来参加百花盛会,可惜不够资格,游氏一次都未邀请。
楚若婷觉得机会来了,她挽起素荆钗,排队了两天才等到面试机会。那面试官长相和蔼,笑眯眯的拢着手,竟是游月明的表叔。
楚若婷变换了容貌,青衫布裙,相貌平平。
何竞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滴水不漏的作答了。何竞深觉满意,问道:“叫什么名字?”
楚若婷随口乱编,“小若。”
何竞将她名字登记在册,摆摆手:“去吧,那边候着。”
过得半天,何竞又选了四男三女,连同楚若婷一共八人,带至游氏主宅。
游氏主宅位于云昇城中心,朱门铜环,金碧辉煌,由五进院落组成,还设有亭台楼阁,九曲回廊、花园假山、清湖石舫。
游鹤年夫妇在闭关,游氏的掌事这几天事多脱不开身,少主又不管这些,于是招揽杂役便落在何竞身上。
他觉得八人中楚若婷行事最稳重踏实,将她提拔为这几人中的杂役主管。
何竞一边带着楚若婷熟悉地方,一边告知她游氏规章条例。楚若婷暗暗高兴,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正愁对游氏主宅一无所知,何竞便在旁边滔滔不绝讲起来。
“看见这道垂花门没有?往里是游氏家主、主母、少主的住所,杂役不得入内。”
楚若婷隔门瞧了一眼,只看到院子里栽种的两颗高大的灵树。
她低头答是。
何竞带着她正要离开,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青光。那青光速度极快,待他看清楚了,不禁目瞪口呆。
“娘亲!娘亲!你回来啦!”
青青爪子扒拉着楚若婷的粗布衣襟,激动地嚎啕大哭。
楚若婷没想到会被青青认出,她僵直着身子,忍不住想抬手,摸一摸它长粗的小角。
何竞急得满头冷汗,“青青!你乱认什么娘?月明看到又要罚你了。”
“何竞表叔,这是我娘亲。”青青抽抽搭搭,小脑袋轻拱着楚若婷的脖子。
它好想娘亲。
它和爹爹都很想娘亲。
楚若婷发现青青长大了,身上的鳞片也愈发清晰,头上戴着一个镶金边的红宝石装饰,那双眼珠依旧黑溜溜亮晶晶。它精神头十足,游月明这些年果然把它养得极好。
何竞去拽它尾巴,“我看你是眼花了,还不快放手。”
“我不放!我要和娘亲在一起!”
楚若婷呆立。
何竞和青青拉拉扯扯,正争执不休,远处忽地传来一道清朗严肃的音色,“青青,表叔,你们在做什么?”
楚若婷循声望去,只见游月明手持细骨金折扇,立在喜鹊登梅的照壁旁。
十年未见,他倒没怎么改变。
一袭暗纹淡蓝锦衣华服,腰坠冰种美玉,身量挺秀高颀。头发一丝不苟整齐束在白玉银龙冠里,眉长入鬓,神态倨傲,清华矜贵。
何竞叹了口气,指着青青:“你快管管它,简直不成样子,扒着一个杂役非说……非说是……”
“说是什么?”游月明走近,冷冷扫了眼楚若婷。
楚若婷心头莫名紧张,她眼观鼻鼻观心,拘谨站着不动。
青青扬起头,瘪嘴道:“爹爹,她是娘亲啊!”
游月明冷峻的面色一变,目光认真落在楚若婷身上。凡女普通,甚至第二天就记不住她的长相,以他元婴后期的修为,没看出任何蹊跷。
楚若婷适时流露出慌张的神色,“奴婢还未成亲……更、更不会生出一条蛇……”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娘亲,你为什么不理青青?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也不要爹爹了?”青青扒着她衣裳不愿松开,楚若婷听着它哭,心底亦是难受。
青青在她最孤单的时候给予陪伴,可她不能和它相认。她的每一步都不知道能否看到明天,跟着游氏少主,b跟着她稳当幸福。
游月明视线如刀,楚若婷心虚,不敢久留。
何竞游月明修为都不如她,她干脆放出一丝无害法力,钻入何竞鼻腔。
何竞突然觉得鼻里凉飕飕的,他歪了歪嘴,翕动鼻孔,还是没忍住痒意,朝着游月明疯狂“阿嚏阿嚏”。唾沫星子乱溅,游月明吓得连连后退,一手掐着净尘诀,一手用折扇挡脸,怒道:“表叔!你干什么?”
“我、我先带她走了。”
何竞吸了吸鼻子,屈指弹飞青青,扯过楚若婷灰溜溜跑掉。
青青被他弹到墙角摔了个屁股蹲儿。它看着远去的娘亲,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