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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霍克纳城分属的边缘小镇瑟提都。
    作为信徒心目中的圣地,有很多信徒会千里迢迢定期前来这座雪白的城市拜谒,因而圣霍克纳属地内往往有许多家小旅店。
    瑟提都也有许多这样的店,而且因为瑟提都是古神话里的战神之名,镇子里往来的大多是英武的骑士。
    街角不起眼的一家旅店里,就叁两聚坐着出行前正在休整或者已经回程风尘仆仆的骑士们。
    不过此刻这些骑士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略带粗鲁地喝酒吃肉,而是文质彬彬地小声用着餐。
    原因无他,在这间不大的小房间里,还坐着一位女士。
    他们本应在无战事的时候行事庄重有礼,不过平时在瑟提都见到的都是和自己一样五大叁粗的战士,稍微粗放一些也无伤大雅。然而一旦出现一位淑女,他们就难以放下圣骑士的架子。
    ……况且,这位女士长的还那么好看。
    这是个身材窈窕修长的年轻女人,一头柔滑微卷的黑色长发服贴地披散在胸前背后,衬得一张小脸白腻精致,那双浅浅的霜蓝眼睛像是带着无尽的情意,宛转地轻眨着。
    漂亮女人正慢慢地吃着自己的晚餐,只是普通的面包和浓汤,都被那双雪白的手拿捏出了万种风情。
    她穿的也不是他们平时多见的淑女小姐们常穿的束腰裙,而是一袭宽松舒适的长袍,内里是贴身精巧的骑装,只是这样男性化的衣着都无损半分她的仪态。
    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无害、精致又美丽的,让人平白生出怜爱和疼惜之情来。
    精致的女人将自己吃完的盘子还给侍女,礼貌开口:“请问我可以带一杯酒回房间吗?”她像是有点困扰一样,为难地笑了笑:“我……睡眠不太好,需要酒精帮助入睡。”
    声音也很好听,带着点媚,又融了点脆。老板认定她肯定不是那种喝多了会发酒疯的客人,大手一挥:“您请便!”
    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女客人感激地笑了笑,买了一大杯酒,袅袅娜娜地走上了二楼。
    等她走了一会,侍女才想起来:“咦?助眠不是喝葡萄酒吗,这位客人好像打了一大杯烈性麦酒?”
    ……
    真的很烈。
    站在门口,塔弥拉一仰脖子大口喝了半杯,被辣的捂着嘴小声咳嗽了一会,又端着剩下半杯在门口踌躇,割开自己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想了想,又加了几滴,这才一鼓作气推开门。
    她因为酒精而脸颊酡红,倒是真的胆子大了一点,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圣骑士。
    楼下被她的姿容惊艳的圣骑士们肯定想不到,在这位精致小姐的房间里居然藏了一个同僚。
    被绑住的圣骑士正坐在旅馆的椅子上,双手双腿都被分开绑在凳腿扶手上,正在黑暗里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塔弥拉满足地叹息了一声,真好看啊。
    她抓获的猎物有着强壮的身形,即使坐着也是高大一片,蜜棕的肤色让她想起那种甜腻而微苦的点心。他拥有一张轮廓深刻而英俊的面孔,配合上那头短短的银发和灼金色双眼,更像是什么食肉的凶兽。
    而此刻这只凶兽被早有预谋的她捉到了,带上了封魔环,上了禁音咒,又绑在这样一个黑黑的旅店里,就在他们的圣城脚下,并且追踪她的人根本不会找来这里。
    塔弥拉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口渴吗?我给你带了点喝的东西。”
    接着她在对方锐利的眼神里掐着他温棕的下颌骨,将那半杯麦酒灌了进去。他显然喝出了酒里加了料,眉头一抬,浓金色的眼眸就锁定了她。
    松开手的时候有一小半都因为略显粗鲁的动作而洒了出来,染湿他的嘴角和衣领,甚至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流进流畅起伏的胸膛里。
    塔弥拉觉得自己有点昏……大概是烈酒的效果,她对眼前这种有点糟糕的画面丝毫没有感觉到害羞,反而满脑子都是带了点微醺的亢奋感,眼神不停在对方湿淋淋的衬衣领口上打转。
    “……女巫的血?催情?”被绑着的圣骑士伸舌头舔掉了自己嘴角的酒液,冷笑着点破她的小把戏,一把磁磁的嗓子听的塔弥拉脸更红了。
    她没仔细去分辨男人说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他闪着水光的嘴唇:“……我想亲你。”
    “……”圣骑士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巫大概率给她自己也灌了酒之后,冷峻的表情有点崩裂,“……那我能拒绝吗?”
    不是没见过馋圣骑士身子的女巫,但还真没见过把自己灌醉才敢动手的。
    塔弥拉没理他,她觉得自己好热,咕哝了一句把披着的宽大外袍脱掉,只剩下里面的深灰色丝绒面紧身骑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握细腰。
    圣骑士的眼神在她身上意味深长地转了一圈,接着就看到这个不太寻常的女巫单膝跪在了自己腿间的椅面上。
    塔弥拉双手捧住他的脸,威胁他:“你不准咬我,不然我就把你脱光丢出去。”
    “你真的觉得这样能威……”胁到我吗?男人话说了一半,被突然堵上来的柔软双唇都吞掉了。
    他们都没有闭上眼睛,近在咫尺地凶狠对视着,高挺的鼻梁只是微微错开,两双带着酒香的唇粗鲁地厮磨在一起。他是无法反抗,而她则是不会,毫无章法地胡乱蹭着……有点像他养过的狮鹫幼兽,饥饿的时候就会这样用自己的嘴蹭他的手。
    只是眼下的情景要香艳得多。
    女人细细喘着舔他咬他,尖尖的小牙齿啃他的下唇。她似乎还不会用舌头什么的,只是遵从着自己的本能像是要把他吃掉一样密密地咬着。
    ……糟糕的是,似乎是女巫血,又或是烈酒起了作用,被这样糟糕的吻挑逗着,他感觉自己呼吸变重了。
    又一次被咬痛,感到这次可能咬破皮了,男人眉毛越皱越紧,用自己的舌头推开她尖利的牙齿,女巫骄哼一声才不肯轻易松开,又去纠缠他。
    于是两人来了一个长长的舌吻。
    松开的时候塔弥拉气喘吁吁,窒息感混着醉意让她一个劲儿往下滑,最后萎靡在男人胸口。而后者也没有开始那样冷静了,胸膛大幅度起伏着,面颊染上一抹薄红。
    “听着,女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这么做。我看你并不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圣骑士带着点哄骗意味地想要谈判。
    他想得没错,清醒状态的塔弥拉是个理智讲道理的人,只可惜半杯烈酒已经让这份理智烟消云散了。此刻的她伏在男人强健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还有说话时密密的振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眼冲他甜甜一笑,整个人倏地化成了一抹黑影。
    精致的骑装掉在了地上,她是故意的。女巫化成影子之后,如果愿意,还是有着与原来基本相同的触觉的,现在就相当于她赤裸着身体钻进了圣骑士的衣服里,与他肌肤相贴。
    柔韧温暖的感觉包裹了上来,一团滑滑的黑影在他的衬衣下面移动,小小地打着哆嗦,胡乱触碰着他的身体,恶劣的女巫让自己与他接触的地方半肤质化,方便自己触摸他。
    像是有无数双细腻柔滑的手在抚摸自己,圣骑士闭上了眼,深呼吸着抵御体内的热潮,喉结上下滚动。胸前作乱的影子毫无章法,像是研究他的身体一样,在他的肩颈里蹭,又好奇地在他略深于肤色的男性乳头上辗转,最后顺着块垒分明的腹肌一路刷过,停留在脐部。
    影子不安地动了动。
    他知道为什么……经过催情的女巫血还有刚刚肉贴肉的一通抚触,他那里已经半硬起来,在裤子上顶出一个清晰而突兀的隆起。
    察觉到影子团在腹部,迟疑犹豫地在裤边打转,圣骑士抓住机会开口劝她:“你是跑出来见世面的吧,没必要做这种事,以后总会遇到一个爱你的男人。”
    他不知道的是,塔弥拉已经没有等待以后的时间了。
    醉醺醺的塔弥拉本来因这种箭在弦上的场景微微找回了理智,此刻被他一劝,心里反而更添了几分委屈,也不犹豫了,干脆闷头闷脑一鼓作气地钻进他的衬裤里。
    “……”圣骑士张了张嘴,来不及叫停,那团薄薄的黑影已经拉长变形,完整地包裹住了他的性器。
    从前端翕合的小孔到下方的两团,都被不知深浅的女巫裹住了磨蹭。几乎是几息之间,半软的性器已经怒涨起来,在裤子上顶出一个鲜明的痕迹。
    她盘旋在青筋突跳的茎身上,细细地磨蹭收拢,满意地听着上方传来的男性喘息声越来越大,更加放肆地用自己的影子勾勒他性器头部的沟壑,挨蹭着他每一寸皮肤。
    前端的小孔吐出了点点清液,黑影凑上去,不知死活地抵着那里磨,甚至过分地向里探索。男人因为这样突兀的感觉激出喉咙深处一声窒哼,被她玩弄的肉刃都激烈地跳了跳。
    影子没有防备,被那根热热的东西抵了一下,恰好触在嘴的部位,一惊之下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咻地变回了人形。
    “……”她呆呆地与激烈喘息着的男人对视,红嫩的嘴角边还带着一丝可疑的湿痕。
    分明是她先动的手,可此刻却像是受欺负的小羊羔一样,脸颊通红,身体皎白,呆愣愣地跪坐在他腿上,柔嫩的腿心绵绵地挨着他。
    圣骑士又生气又好笑,还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欲望。干脆深呼吸不再看她白而精巧的身体,被绑住的右腿颠了颠,示意她从自己腿上下去。
    然而一动之下,那根鼓胀的大家伙在白腻的腿根打了个滑,恰好热热地抵在了女人腿心处。
    ……她也湿了。饱满的两瓣软肉在他的性器上轻轻吻了一下,又惊慌地闪开,拉出了一道细细的银丝。
    喝醉的女人“啊”了一声,也发现了那抹水痕。她脸上带着纯然的困惑,一双涂了水红色指甲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摸索下去,伸进饱满的花穴间,又带了一层晶亮抽出来,“……为什么我自己湿了?”
    糟糕。
    被绑着的圣骑士清晰地察觉到自己血流速度加快了,耳边都出现了那种令人神智昏聩的轰鸣声。他狼狈地转开头去,面上薄红。
    女巫好喜欢他这种倔强小可怜的表情哦。
    塔弥拉响亮地啵了一口他的侧脸,伸手扶着那根热热的阴茎,另一只手揉开自己收拢的肉唇,慢慢地坐了下去。
    插到最深处的时候两个人都微微发了汗,她的柔软和他的强硬紧密地嵌合着,不知是谁吞吃了谁,也不知道是谁占有了谁。
    蓝眼睛的女巫颤着嗓子哼了几声,扶着面前的肩膀开始缓慢地动作起来。
    她根本不会女上位,腿上发力不到位,只是前前后后折磨人地摇,软绵绵湿漉漉的阴唇含着男人的性器磨啊磨,生生磨出他一头汗。想让她滚下去,可憋在喉咙口的声音又吐不出去,想让她快一点、再往里吃一点,男人的尊严又不允许他向自己的敌人求饶。只能咬紧牙关,大汗淋漓又不发一言地承受着情欲的撩拨。
    新手女巫虽然没有真枪实弹地试过,但好歹曾经和风流的同伴们聊天聊地,知道不少,此时无师自通地半眯着眼睛,水红妖艳的指尖摸索到了他们相连的部位,向上一点,找到了那颗滑滑的小东西,稍稍一碰喉咙里就溢出舒服到了极点的咿咿呀呀。
    圣骑士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喉结滚动着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洁白身体。
    他知道自己该从这副淫靡的画面中转开视线,可他做不到。她像个专门来折磨男人的精怪,毫无怜悯地用他满足着自己,眼角都含了娇媚的泪水,身体的每一寸都染上了他情色的欲望。
    喝醉的女巫大胆地呻吟着,起伏的动作逐渐找到章法,变得规律而有节奏,丰沛的花液被他们磨成了细细的白沫,又拍碎在雪白下腹。
    他难以自控地紧绷着腹部,在她每一次落下时轻抬着迎合,四肢都被结实地捆在沉重的落地扶手椅上,这把椅子因为逐渐激烈的动作而吱呀作响个不停。
    小穴被捣得又酥又软,随着他又一次抬腰直入最深处,初尝情事的女巫细细叫着高潮了。她十指僵白地握着他的肩膀,腿间小嘴一吮一吮,吐出了大量的热液。
    男人被她高潮时紧咬的小穴吸得狼狈闷哼,又挺着腰深重地顶了一会,在女巫颤抖的呻吟声里射了出来。
    过了那荒唐的一晚,塔弥拉就带着他避开检查的哨岗,逐渐离开了圣霍克纳城。
    他隐约察觉面前这个漂亮但是有点奇怪的女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缄默地观察着她。
    ……我只是无法逃跑。他这样告诉自己。
    直到他们在圣霍克纳城外的一个驿站里遇到了一个精神矍铄裹着黑袍的苦修士。那位头发花白的清瘦老人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正在盘算着吃什么的塔弥拉,又和有些心虚的圣骑士对上了视线。
    恰好塔弥拉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他身边,去端他们的晚餐。
    “你怎么回事?”老人不着痕迹地凑过来,低声问他。
    圣骑士看了看自己的老师,低下头去:“……她目前还没作恶。”
    “哦。”老人夸张地抬了抬眉毛,扫一眼自己傻弟子袍子下面的封魔环和绳索,原来绑架不算作恶?再看看弟子脖子上隐约的抓痕……算了,大概是半推半就吧。
    “我会跟着她,如果她表现出暴虐弑杀或者屠戮平民的意图,我会亲自动手。”金眼睛的圣骑士看向自己的老师,坚定地做出承诺。
    余光看到那个有些呆的女巫端了满满一盘子食物小心翼翼走回来,老人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在弟子额头上敲了一记,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怎么了?遇见熟人了吗?”蓝眼睛女人吮了吮手指上的酱汁,随口一问。然后她忽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俘虏的身份,还有他的熟人会是什么身份,一秒警惕起来,左右看了看。
    圣骑士啼笑皆非,咳了一声盖住脸上的表情,“没有,我只是饿了。”
    “哦哦。”塔弥拉帮他解开手腕上的绳子,丝毫不担心他跑掉,又把托盘里的食物放在他面前:“吃吧吃吧,吃完我们就彻底离开圣城范围啦,到时候你就得跟着我去跋山涉水地闲逛了。”
    男人没有回应,沉默地伸手去帮她接碗碟。
    餐具碰撞间,他又听到了半句低低的呢喃一样的自言自语:“在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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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完结啦!塔弥拉和赫尔曼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他们两个会到处玩一圈,然后赫尔曼去地方上当公务员,利切的残魂变成乌鸦陪着阿莲妲走最后一程,虽然注定要死了,但是最后的时间还是会放下一点牵挂吧。
    下一本开狂犬,男主利维,就是前面那个打伤塔弥拉的神经病,黑发黑皮绿眼竖瞳,是魔族混血,原型有毛茸茸(目前设定),带毒,能把视觉嗅觉都转化成痛觉,或者别的觉懂我意思吧!!
    女主因为半路修改了设定所以目前还没定好。这本还在大纲阶段,等我存一存再开,因为男主是个没有脑子的憨瓜,所以阴谋方面会少一点,大概就是谈恋爱剧情叭。
    最后,гòùωèňωù.dè(rouwenwu.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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