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离开前没有等来丁嘉宝,她一肚子的疑问,还有那些想跟周长柏说的话,都被迫原封不动地带回了周宅。
于是只能在电话里同傅遇安抱怨两句。
“丁嘉宝对丁学训尽心尽力地孝顺伺候,反而让我觉得怪异。她之前很怕丁学训,在丁家也都尽量避着他。不过从前丁学训也的确待她不好,甚至连对陌生人的客气都没有。以前我还觉得奇怪,自从知道丁嘉宝不是丁怡的孩子后,突然发现一切都说得通了。但是,丁嘉宝现在这样,明显不是以她性子会做的事。”
“嗯。”
桑絮等了片刻,发现傅遇安真的就只应了个声,没下文了。
“我说一大通,你就嗯?”桑絮提着音高问他。
话筒里传来傅遇安轻浅的笑声,他愉悦得让桑絮拧不起眉,只好凶哼:“你笑什么?!”
“我和丁嘉宝不熟,不知道她的性子怎么样,所以还在等你继续往下说。”傅遇安将手里的文件放回办公桌上,起身走到窗前。
若论季节,溪地也与南安一样进了冬日,但这里的冬只有宜人舒畅的凉爽的风,它从翻涌浪花的海面拂过,从茂盛苍翠的树梢穿来,带着一股微腥却清新干净的味道,铺上傅遇安的面。
“南安又降温了,你最近穿厚点,没事就先别出去了。”
傅遇安突然的关心,让桑絮心里刚攒的那股子别扭劲散得飞快。
“也不冷。”
“可能会连下一两日的雪,交通不安全。”
桑絮抿抿唇角,算是应了。
“你在书房?还是公司?我刚刚听见办公椅滑动的声音了。”
“有什么区别吗?”傅遇安问她。
桑絮挪开手机,看了眼屏幕左上角的时间,眉头就稍稍蹙起,“已经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在忙?”
“今天要处理的东西多了点,下次不会了。”
“你昨天也这么说。”桑絮气又无奈,她不断地感受到,恋人若是不能同时同处,不能真正地生活在一起,该是有多糟糕。
这种感觉,已经一日比一日明显,一天比一天真切。
她开始觉得难熬,越来越难熬。但周长柏今天那句意味深长的提醒,她不得不多虑。
桑絮不禁懊恼叹气。
“这次是真的,今天也不再加班了。”傅遇安只以为她是气他,于是赶紧跟她保证,给她宽心。
“你今天不做,明天也要做,越攒越多,辛苦的还是你。算了,我先睡了,你工作结束就早点睡。”
桑絮的语气不再气恼,傅遇安却听出来她突然丧了精神,突然就消沉了。
“絮果儿。”傅遇安唤她。
桑絮没应声,也没舍得挂电话,只是伸手把床头柜上的台灯熄灭,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她床尾那片还没温度,冷得她把腿也蜷缩起来。
“我想把剩下的工作多提前做一做,等挨着过年那几天,也好有空去看你。”
傅遇安低沉的声音将温柔一字一句诉进桑絮耳朵里。
“别生气,嗯?”
他翘着尾巴的话音儿一下子就挠住桑絮的心尖,她到底抵不住,拿被子埋着脸,才小声地说了句:
“我也好想你。”
*
墨菲定律说:往往越是我们害怕发生的事,不管它几率多小,越有可能发生。那么反过来,我们越是想做的事,不管它本身多么简单,越有可能变得复杂麻烦。
桑絮就在向周长柏开口提离婚这样简单的碰碰嘴皮子的事情上,遇到了颠倒的“墨菲定律”。
先是周长柏突然忙于公事,临时出差多日,等他回南安之后,又突逢暴雪天气,于是他就近住去了公司附近的公寓。满打满算,桑絮已经二十天没见过他了,于是离婚这事,真快成了梗在桑絮心口的一根刺。
拔除它,她好像无处下手。
桑絮想来想去,最终决定主动出击,打破目前的僵局。多日的等待让她再也无暇顾及周长柏之前意味不明的提醒,她在冰雪初融的那天,乘车去往周长柏的公司。
刚到楼下,她先接到了周长柏的电话。
“你在哪?”
“我在……”
桑絮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周长柏已经从办公楼走了出来。他一眼就发现了周家的轿车,于是挂断电话,直直朝坐在车里的桑絮走来。
“你已经知道了?”周长柏打开车门,弯腰坐进来。
桑絮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
“丁老先生刚刚去世了,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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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回来啦(试图用爽朗的笑声缓解尴尬)。这几天玩得太野了,把生日日活活过成生日周,好顺带着把《葡萄》悄悄咪地藏到了角落里。我有罪我有罪!!!
感谢姐妹们的祝福!!!我都收到了!!!!今天上来一看!嚯!感动死了!!!感动得我立马收心!好好好好收心了!再不出去野了!要努力把《葡萄》完结在金秋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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