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抬头瞧他。
他平日整梳的发是乱的,沉着的眼潋着红,抵不住眼下乌青,好看的薄唇克制紧抿,神情也一丝不苟,偏身上的西服皱出了印,衬衫领口也散乱地开着两扣。
活脱脱是个受了天大苦楚,又隐忍不肯言的贵家公子。
她轻而易举带起傅遇安握着她的那只手,从他虎口探出指尖,轻抚上他的眼,笑,“丢不丢人,傅少爷。”
傅遇安松开团握手,把她的掌心熨平在他脸颊,闭上眼,沉沉低语,“你不愿意哭,只好我来。”
桑絮抿唇想笑,鼻腔先酸,眼眶泛热。她倾身靠近他,抑住眼中热泪,仰脸吻上他的嘴唇。
她的唇凉得让傅遇安心颤。
傅遇安伸手揽她入怀,低头迎合,唇舌带着热浪贪婪探入,一息一寸暖过这枚深吻。
桑絮没有拒绝,甚至顺从他的力气跨坐去他腿上,两臂搭上他的肩膀,向后揽抱他的脖颈。
仰脸的亲吻变成她低头热吻,漫出唾液的唇舌交缠是世间最亲密的问候。
桑絮把身体的重量全散到他身上,连拥抱他的双臂都用了很大的力气,胸前翘挺的乳被她压成两滩贴上他锁骨下方,气息和身体都快要一同融进他的身体里。
隔着层层迭迭柔软的布料,一根硬挺顶住了桑絮的屁股。
桑絮没停,还过分地勾缠地用屁股揉他,安抚他。
傅遇安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愈发收紧。他收回一只手,挑开她纯白的衣摆,钻进她贴身的衣物之下。
她的身体比嘴唇温热,但也没强到哪去。傅遇安的手背顶开胸罩钢圈,替她搓热已经立起的乳尖。
“嗯……”桑絮在这瞬暂停了与他唇舌的逗弄,不自觉将发颤的吟献入他的口腔。
她的下身配合收紧,屁股安抚他的动作过分谄媚。
傅遇安一点也经不得她这样撩拨。
他放过她的乳,越过她平整的腹,食指拇指捉住她裤子的纽扣,单手拨挑,轻松卸下她早已随心溃烂的盔甲。
傅遇安抽回手,拉开西服裤链,叁两下抽出了那根整装待发的滚烫阴茎。
桑絮自觉地两膝分开跪在长凳上,跪立着把裤子褪到腿弯,然后两手重新扒上傅遇安的肩,不管不顾地往下坐。
傅遇安一手揽着她,一手握着挺直的阴茎往上寻找她的芯口。
那儿水汪汪的暖和,一点都不难找,他进得畅快,难捱低喘。
这声喘息,他还进了她的嘴巴里。
即使亲密交融已经换了种更能宣泄情欲的方式,但谁都没舍得停下初时的亲吻。
傅遇安挺腰向上,配合桑絮小幅度摆动屁股的节奏。
根本不够痛快,仅能寥寥抚慰。
桑絮侧着脸与他亲吻,断断续续的呻吟都积攒在嗓眼,之前被他挑开的胸罩钢圈此时正紧勒在她右侧乳房中央,腿弯层迭的裤子也还狠缠着她的下半身。她感觉呼吸不畅,血液像是只能在胸腿之间来回流窜,身体的快感一波更比一波猛烈地袭来却始终到不了终点。即使她想要得还有很多,此刻也未免心力不足。
傅遇安替她做了决断。
他起身时抱起桑絮,在把她放回地面后,将她转了身背靠着他。
傅遇安从后用左手牵她的左手,用右手带她的右手,将她双手送到前排长凳的靠背上,低头附她耳边说:“手撑这。”
他的话里有着火的欲望,早在被他调转方向时就明白的桑絮,这时还是忍不住澎湃,颤抖。
她在长凳的木靠背上撑起手臂,垂眸看见傅遇安半蹲下替她把裤子又往下拉低一点。随后她看不见他了,却能感受到他站起身的动作,然后解开了皮带,松掉裤子,弓腰贴上她。
他左手摸上她的左手,右手带着那根湿漉漉的炙热阴茎试探着一点一点挤进她的身体里。
他松开那只的手,绕过她的腿侧,摸上她的小腹,往下梳理她的毛发,最后再捕捉两片软到不行、馋到不行的软肉。
桑絮被他揉捏得浑身都在颤,从身体最深处开始颤,他却摆着毫不留情的架势,一心二用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撞得她就快要站不稳。
她抓紧了手心下那块长条的板,像是抓着海面上唯一漂浮的沉木。
她克制不住地哼吟,眼里很快蓄积出泛热的蒙雾。
透过朦胧水光,她倔强地抬头向前看。
最前面欧式的彩绘玻璃窗已经透出曦光,矗立的肃穆十字架被从后撒上浓重阴影,下面是牧师常用的讲台,右上角还摆着一本棕红色封壳的厚厚的《圣经》。
如此神圣的场景,和正光明正大犯着禁忌的他们。
桑絮无法再作思考,她只能顺从生物本能,感受着傅遇安带给她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欲。
她好满足,也终于想要痛哭。
空无他人的沉静教堂,桑絮呜咽出声。傅遇安有片刻停止动作,可听她愈发悲恸肆无忌惮的哭声,他又在沉默中重新开始,并越做越猛。
伴随女人的哭声,皮肤拍打皮肤的清脆声,屋顶的晨钟突然奏响。
哀沉呼鸣的钟此时此刻根本无从打扰深陷爱欲的情侣,就连圣眷莅临,即使圣眷莅临,神也只能赐予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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