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趴着,把你压在床上,肉贴肉,紧紧地抱着你。你,哈,你说‘饶了我吧,我不行了,爽死了’,哈啊啊……”
晏秋秋听到电话那头的床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郑午真的压着她,精瘦的腰背弓起来,不顾这场性事是否会被楼下和隔壁的房客听到般,狠狠地操弄。这个充满画面感的想象让她湿得更厉害,手上的动作渐渐激烈起来。
就在两人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对讲机里突然以大到不可思议的音量传出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负责护送晏秋秋往返实验室的特种兵尼克劳斯:“抱歉,晏小姐。”
“WTF!”晏秋秋几乎是尖叫出来,郑午那边可能情况更糟。
“虽然还没到上班的时间,但是——实验室召集所有研究人员尽快返回。”
12.莫名其妙的总理先生
高潮被打断,任是晏秋秋再成熟理智,情绪也难免不太佳。这位护送了她38天的特种兵沉默寡言,即使两人同在一辆车内,只隔着薄薄一层安全舱密封膜,交谈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尼克,”晏秋秋有意称呼地亲昵一些,好打听打听消息,“突然召集所有人,实验室有说明是什么事情吗?你知道,哪怕是第一天大集合,现场也只有当天上班的人。”
“我并不清楚,晏小姐。”尼克劳斯说起话来带着军人特有的语气,仿佛是向上级做汇报。
“I have no idea,ms.”晏秋秋撇了撇嘴,学着尼克劳斯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这个有些挑衅又无奈的行为,引来了尼克劳斯难得的回应——一个侧目。
晏秋秋立刻意识到自己迁怒于尼克劳斯的幼稚行为:“抱歉,我只是……没吃饱。”
到了实验基地,研究人员都在户外分散地站着,见到又来了一人,只远远地打招呼。
“什么情况?”晏秋秋看到同一组的埃尔伯特,赶紧走近两步询问。因为彼此要保持安全距离,这个悄悄打探情况的对话不可避免地有点大声,仿佛要集体讨论似的。
另外一边的谈话却已经进行到更后面的层面:“参观实验室?那些官员脑子有问题吧,防护服本来就紧张,拜托作秀也考虑一下实际情况。”
“官员?谁要来qu♀n6/3/5/48/0/940整?”
“听A组的说,他们今天凌晨分离出两株单克隆抗体。”
“那可太好了,我可不想一直在这鬼地方呆下去。”
埃尔伯特朝晏秋秋耸耸肩:“我来的时候,看到汉斯和一群穿高定西装的人进了楼里。里头全是带枪的!”
大家揣测着,诡异地高声说着悄悄话。
“诺亚·范·霍根班德先生、乔安娜·摩根小姐、秋秋·晏小姐、埃尔伯特·所罗门先生……”一名官员模样的人走出来,点了A组成员的名字,“劳驾移步二楼会议室,总理先生想见你们。”
晏秋秋一行才出电梯,就听到从会议室传出的争论声。
“总理先生,我不得不重申一遍,我们才刚刚分离出抗体,哪怕是动物实验都还没有开展,这个时候不能直接制作特效药给病人使用。”
“汉斯教授,我理解并高度赞扬你对实验抱持的谨慎态度,”总理先生拥有一个堪称悦耳的声音,和意外的年轻的外表,“但是,也请你体谅那些没有特效药就注定会死亡的病人的诉求。既然使用特效药的最差结果也是死亡,对病人来说,多一些希望和尝试,不好吗?我们秘密招募的志愿者,都是签订了免责条款的病人。大家都对特效药充满了期待,没有人会因为本就在预料中的负面效用而责怪您。提前使用特效药,对大家来说,必然将是一个多赢的结果。”
看到组员们也进入了会议室,汉斯教授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我能力有限,特效药,目前还做不出来。”
“这样啊,”总理先生仍然好脾气地带着和煦的笑容,“几位研究员能做出来吗?”
A组的成员怎么会拆汉斯的台,纷纷表示近阶段还做不出来。
总理先生再次表达了对大家尊重生命的理解:“我国也有不少优秀的科学家正在开展EV亚型出血热病毒的研究,我恳请汉斯教授考虑到EV亚型出血热对全人类生命健康的严重威胁,与科学家们分享实验数据,同步研究进程。哪怕是早一日研制出特效药或疫苗,也能够挽救几十条生命和无数的家庭。”
埃尔伯特众目睽睽之下翻了个白眼,低声用德语跟晏秋秋吐槽:“说了一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们呐。”
总理先生的视线不可避免地扫了过来。晏秋秋有些头疼,毕竟德语对于精通英语的人来说,并没有那么难,当面吐槽,这样好吗?
总理先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涵养一流,依然春风和煦地说:“当然,我——克里斯蒂安·斯坦——以人格保证,所有成果属于汉斯教授和您的团队。”
汉斯教授此时秀了一把资深的甩锅技术:“总理先生,是否可以分享实验数据,我和团队都说了不算,因为这些都属于安森海琼公司。与其在这里与我们磨牙,不如直接同安森海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