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浓汤滚烫,一入口,越斗便险些被烫得把汤吐出来。
“别着急,慢慢喝,都是你的。”容映也摸了摸他的头。
越斗面上一热。
他发`情期爆发的时候虽然失去了大部分意识,一直在胡言乱语,但记忆倒是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想起自己居然会向容映也这么个他看不上眼的小Omega示弱,露出难堪的一面,越斗便只觉自己身为Alpha的面子完全挂不住了。
他恼怒地瞪了容映也一眼,咬牙切齿道:“别把我当小孩子对待,我比你大好吗!”
“是是是,越斗哥哥,你比我大。”容映也笑了笑,并没有生气,只想着自己的身体如果没有因为量子力场“缩水”的话,年纪比较大的人应该是他才是。
“……我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越斗哥哥。”
容映也无奈地摊了摊手:“好的,我知道了。”
吹了吹马克杯,将热汤囫囵喝完后,越斗才敛神问道:“我记得我把想要袭击我们的其中一个敌人拿刺刀钉住了,另外一个呢?被你和黄赫解决了……?”
容映也道:“另外一个人是先前在调度室里袭击过社长的罪犯,我想你击败的那个敌人应该是跟着他追踪我们的。别担心,虽然我和社长没什么战斗力,但那个罪犯昨天被你打了一顿,似乎没能恢复全部的战力,”他胡诌着,“托了你的福,我和社长倒是捡了漏,很轻松地就打倒他了。”
“是么,”越斗不疑有他,没有对容映也生出疑心来,“那就好……你一个小Omega,那个姓黄的也不是个靠得住的家伙,要是换了个敌人,你们俩早就玩完了。”
容映也笑了笑:“你在担心我和社长的安全吗?”
“没有!”越斗扬声否认,他僵硬地转移话题,道,“对了,说起来姓黄的跑哪里去了?还有那两个罪犯……虽然比较强的那个被我钉在废墟上了,但是他的危险等级明显已经超过了五级,说不定会反扑。”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容映也道,“你起得来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社长那里看看?”
越斗颔首,干脆利落地翻下床,和容映也一起走出了废墟旅店。
出了旅店后,越斗才发现人工太阳居然早已落下了,天色昏沉,他居然一路从天亮睡到了天黑。
此时,黄赫正待在越斗清晨和零九战斗过的地方。在他的身旁,被击败的零九和司漠被背对背地捆在了一起,不仅如此,这两人的手上都还铐着一副拘束手铐,也不知手铐是黄赫从哪里弄来的。
黄赫似乎没有觉察到容映也和越斗的到来,他拿着自己的唢呐,咳嗽了一声,庄重道:“下面请听唢呐独奏,《野蜂飞舞》。”
言罢,他便激情澎湃地吹起了唢呐来。
可惜《野蜂飞舞》是个拼手速和乐器功底的曲子,黄赫的唢呐水平一般,吹起快节奏曲子来有些有气无力的,再加上唢呐那穿透灵魂的高音,听着不像《野蜂飞舞》,倒像是《野蜂撞树》。
零九头疼欲裂,他本就因为被越斗刺穿了大腿失血过多而面无血色,这会儿再一听黄赫的送命唢呐,顿时整张脸都白了。
被捅了腰子的司漠也没比零九好到哪里去,他没什么气势地恼恨道:“你这吹的什么玩意儿啊!”
黄赫振振有词:“你的头七进行曲。”
司漠被气得差点呕血。
越斗咳嗽了一声,打断了黄赫的垃圾话。他上上下下地扫视了零九和司漠几眼,确定这两人一时半会儿应该没办法挣开手铐和束缚后,这才看向黄赫,问道:“你在做什么?”
“你醒了啊,”黄赫道,“我在畅叙幽情呢。”
越斗耸肩,道:“别畅叙了,过来一下,和我一起把这两人搬进旅店房间里。”
“搬到旅店房间做什么?”黄赫纳闷。
越斗不咸不淡道:“免得他们被人发现,然后获救。”
“说得有理。”黄赫点头,以示赞同。
他把唢呐往腰上一别,便凑到了零九和司漠的边上,准备和越斗一起把这两个手下败将给扔进旅店里。
司漠磨了磨后槽牙,似乎想朝黄赫吐口水。
谁知在一旁看着的容映也却是看出了司漠的想法,随手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建筑废料,一股脑地塞进了司漠的嘴里。
那废料好巧不巧还是个类似于门把手的半圆物体,这么一塞,颇有点情景再现的意味。司漠眼睛都瞪圆了,没想到自己会自作自受,也遭一次黄赫受过的罪。
见司漠被堵了嘴,黄赫顿时笑出了声,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然而这时,一直沉默的零九却是开了口。
他冷眼盯着越斗,沉声道:“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身边会出现那么奇怪的东西……”
容映也眨了眨眼,好奇地和黄赫对视了一下,便想追问零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越斗却是面色一变,学着容映也先前的动作,就地抄起了一块废料,效仿容映也,将废料塞进了零九嘴里,堵住了零九接下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