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觉得他就是这间房屋。
有了年份,因为不是刚认识,洁白也斑驳,因为底子干净却跟她有过一段,是污点吗?
她没办法开口去问。
咬着杯子边沿,手指弯曲时,是有些局促了,眯了眯眼睛,幻化成笑眼,然后说:“对啊,我不喜欢他们,喜欢你嘛。”
李平川留在眼底的笑意让她觉得他是知道自己准备说这种话的。
所以早有应对措施。
“喜欢我,还跟我分手?”
早情咽了咽喉咙,果汁应该不会呛人吧,可她就说噎到了,“……那不是要转校嘛?”
李平川放下了筷子。
他不能吃辣,吃一点就会热起来。
却只染上唇一点颜色,拿纸巾擦掉了鼻尖浮起的湿气,很随意便说了,“不转校就不会分手了吗?”
早情点头,她在分手之前的确对他没什么情了。
那时候他忙着准备高考,几乎没有时间跟她谈情说爱,她不懂学习,只想快活,女孩儿那点对爱情的幻想死得很快,所以分手,也就是水到渠成。
“不会,但是我觉得你上了大学,应该会遇见更好的。”
事实却是,他在高考那天被人抛弃了彻底。
被早情抛弃,被父母抛弃,无依无靠不说,又被那些无法推卸的责任和道德的绑架压垮了肩,根本不会有心思去遇见什么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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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早情在李平川这第叁次过夜。
更加自然,也轻松。
帮李平川擦了桌子,他便放她去休息了,头发和身体都打了两叁遍泡沫,香味也有些腻,钻进属于前男友的私人地带时,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她将脸压在他的枕面上。
那里蓬松又绵软,挥洒着属于李平川自己的气味,只有唯一。
早情从心底里缓出一口气,她前两年也去过某一任前男友家里,房间是差不多的公寓形状,只是那里更拥挤,堆着的烟头是新鲜的,电脑是用来打游戏和骂架的,李平川这里,就没有那样的痕迹。
二十几岁,果然是跟十几岁不一样了。
而且她很清楚,自己分明更喜欢二十几岁的李平川,时不时冒出的荤话和在床事上占据攻击性的亲吻,就算做完了,也要埋在里面很久。
上次结束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早情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用被角捂住烧起来的脸颊,想到了他上次的话。
他说:“里面舒服,别赶我。”
以前这些话可都是她说的,她问他夹得紧不紧,能不能多弄会儿,说他出来好多。
他每次都默不作声,不去回应。
李平川不知道早情在想着这些事,他打扫完,简单洗漱过,回到卧室时,灯是关着的。早情只开了一盏台灯,她靠在床头,好像是在玩游戏。
还开着麦。
那边是期和,还有个男孩儿。
声音充满着阳光的少年气,在话筒里一声声叫着她情姐姐。
一会儿又很夸张地说:“哇,情姐姐好厉害,恋爱了。”
早情是有点无语的。
“别送。”
她够冷漠了,因为现在对小弟弟型的确没什么兴趣,身边有个李平川,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了,平常就算是暧昧,也很少跟这种类型的发展。
可对面的人却好像没明白到她的意思。
依旧很兴奋,“谢谢姐姐,我会注意的!我能不能跟着姐姐?”
团队合作而已。
她眼睛里也只有游戏,“跟吧,人来了还能给我扛伤。”
游戏玩得太专注,以至于没注意到李平川已经回来,早情只穿着一条睡裙,很薄,没穿内衣,乳尖印着,乳肉也溢出来一点,白花花的,灯本来就不太亮,那个角度,刚好全部照在她的身体上。
像一层很模糊的滤镜,昏白色的,晕开了,似有若无地勾勒着身体曲线。
在早情没注意的时候。
腰忽然被掐住,裙身从大腿被撩了上去,露出她花了点小心思穿的黑色绑带内裤,那样鲜明的颜色,与周边的嫩白形成视觉冲击。
听着早情在游戏里跟别人调情,李平川顶开她的两腿,弯腰在腿根内侧咬了一口,是含有报复性的。
他也洗过了头发,只吹到了半干。
在亲早情大腿和舔弄腰肢时,会有意无意地擦过娇嫩皮肤。
早情咬着牙,被弄得太痒,叫出了一声,“嗯——”
游戏里的人听到。
关切询问,“姐姐,你怎么啦?谁来杀你了,我保护你!”
他保护不了了。
李平川已经扒下了早情的睡衣肩带,她正以淫靡的姿势和半赤裸的形态躺在他眼下。
他今晚好好招待了她一顿晚餐,现在她要用自己的身体,招待回来。
在进入正题前,李平川将手指隔着遮盖私处的那块丝滑布料拨弄,模仿插入的动作,俯身却吻向早情的脸颊,随后才埋下脑袋,专心含弄着她已经有了回应的乳尖。
光源有限,早情看不到李平川的手指正在做什么,但身体很清楚,他又要造访她的私密花潭了,那个地方幽深,生长着令人迷失的花种。
李平川就是迷失者之一。
他已经是连续第叁天,跟她上床,却感觉还是没把缺失的百分之一还回来。
他的舔弄,撩拨,手指的刺破,对早情来说是折磨,她宁愿他给个痛快。
游戏还没有结束,好几次她想闭麦时,便看见李平川默声用唇语说,“别关。”
这样,他才能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早情像被情欲支配了。
竟然听了他的话,在游戏里已经不断失误,声音也变得奇怪,喘声很轻飘,却特别勾人,单是音色,也能听硬了人。
这异样很快被别人发现。
游戏里的小弟弟有些茫然,“……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早情捂住嘴巴。
一字一句从指缝里溢出来。
“……嗯嘶,有,嗯嗯有点,我不玩了。”
大喘了口气,只因李平川不止舔胸肉了,还舔到了腰,一点一点,挪到了湿淋淋的小片丛林,在她说“不玩了”时,蓦然含住了泛滥成灾的湿密小洞,舌尖也跟着灵巧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