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高了。
比四年前读高中的时候还高。
那时候大家都穿着宽松的校服,谁也不知道谁衣服下面的样子。
早情却知道李平川。
他挺瘦的,骨头很硬,那个地方硬起来的时候更是能把她活活捣哭了,他自己似乎也知道,所以在第一次的时候,他摸着她的臀,揉着奶,吻着唇,像在抚摸家养的宠物,怜爱地问她疼不疼。
每入一下都要问。
早情以为那是李平川的恶作剧。
后来才知道,他是真的疼她。
可现在,她跟他说好久不见,他面无表情,冷漠淡然,点了下头,“嗯,手机给你,赵先生的房间在这里吗?”
真的是一秒钟的旧都不想跟她叙啊。
她勾勾眼角,点了头,顺手接过手机,给他开了门,他竟然就真的那样走进去,一秒也不多看她。
猜想是自己太丑了。
早情没跟着进去,转到洗手间里,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好吧,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这个鬼样子了。
头发要卷不卷的,凌乱成鸡窝,身上只穿着一件露腰吊带,肩膀和锁骨脖颈都赤裸裸的,还有脸,妆全花了,浮粉的脸将她几乎丑化。
难怪,难怪当初将她奉为掌中宝的李平川会懒得看她。
赶忙卸了妆收拾完,一张素净白皙的脸比刚才不知好看了多少,早情将头发绑起来,脸露出来。
可赶出去的时候,李平川已经走了。
跟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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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已经入秋,小区环境好,地面处理得干净,清晨刚过,有人来收过垃圾,电梯里安置着香薰包,挂在出风口,一股股的草木香被吹出来,驱除了异味。
电梯广告不断地重复着那一句广告词。
广告循环播放在李平川脑内,他艰涩地喘着气,藏在西裤口袋的手已经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金属镜面中倒映着他的脸。
无欲无求似的。
的确无欲无求。
在遇见早情之前,他就是无欲无求的人,是她不负责任地打开了他封闭的闸门,却不负责关上,还一脚把他踹开。
李平川确认自己刚才的表现无误,才放心离开。
早情嘛。
就喜欢对她忽冷忽热的人。
赶到会议处。
赵元呈的女秘书在楼下等着李平川,见他的车开过来,忙过去迎接,急急忙忙接过文件,“还好赶上了,赵总让你在车里等着。”
李平川点头,他一向不多言,只做事。
约摸等了半小时。
赵元呈和女秘书走出来,又在门外分别,前者则走到车边,坐进车里,扯开领带,眉眼都是舒适的表情。
李平川淡淡地,“赵总,现在去哪儿?”
赵元呈看着他的后脑勺,因看不到脸而猜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小川,今天你是功臣。”
车没发动。
李平川依旧是刚才的语气,“应该的。”
赵元呈:“先回公司,然后下了班一起去吃饭,庆功宴。”
李平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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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刚启动。
赵元呈微闭着的眼睛又缓缓睁开,似是想到了什么,“今天突然让你过去,没提前打招呼,我家里人是不是态度不好?”
李平川将车开得很平稳,“您是说您的太太?没有,是我打扰了。”
“太太?”
“嗯,我只见到一个姑娘,难道不是您太太吗?”
“那丫头跟你说她是我太太的?”
语气微顿。
再开口,李平川依然是不心虚的口吻,“倒不是。”
赵元呈:“不用搭理她,那是我妹妹,暂时住在我家,疯丫头一个,没把你吓到吧?”
李平川摇头,言语更舒畅了些,“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