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翻身,盯着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觉得这黑色纯净的很。
“我也出门右拐酒吧,倒是没见过你一次。”
沈怜慢悠悠道:“我的医生啊,自我们认识,你对我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几句是假的?”
“我只喜欢女人,不和男人做。”
沈怜继续进行话题的大幅度跳跃:“我刚才亲你了。”
郑清皱眉:“我原谅你,毕竟你神志不清。”
“可是我亲着亲着就把自己亲硬了,我手受伤了,你说怎么办?”
郑清冷笑一声,起身下床穿外套一气呵成。
“那你就憋死自己吧。”
他出了卧室,把门带上,呼了一口气。
沈怜吃错了药,乱撩。
假如今天冲进来抱住他的是画皮鬼,他也能不要脸地准备来一发。
他太缺爱了。
让人想揍死他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再撩他也要憋死了。
沈怜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又不可避免地自我懊恼了起来。
他这是……把人气走了?
医生在时他不觉得,医生走了他才感觉疼痛从手腕伤口上传递到神经,又反馈到大脑。
“嘶……”他抽了口气,又低落起来。
“啪。”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响起。
医生把头探进来看了他一眼,又“啪”得把门关上。
沈怜不可抑制地大笑。
然后卧室门又开了,医生端了一杯水进来,道:“沈怜,起来喝药。”
手腕好像又不疼了。
真好。
沈怜喝了药,盯着医生的脸,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欠揍,又怎么看怎么顺眼,顺眼到让人想太阳。
万幸褪黑素起了作用,让他清空了满脑子的黄暴思想,慢慢睡着。
郑清坐在床边守着他,守到星星和月亮被云遮住说悄悄话,守了整整一夜。
这个副本的时间就在一件件小事中流逝了。很平淡,平淡到让人生出了一种此间乐,不思蜀的错觉来。
沈怜戴着墨镜上了车,嚣张得像一只螃蟹。
借着影后女士的东风,他现在也是有司机有助理的人了。
车开到节目现场,众人才知道这想红想疯了的导演又搞出了幺蛾子。
这位另辟蹊径到让人想打他的导演竟然想把综艺节目做成现场直播。
好几个小明星都想给这位大爷跪下,让他别玩了。
画皮鬼牵着沈怜的手,悄声道:“你说这蠢货至于吗?要收视率的话,老娘就是行走的收视率。”
“好好好,影后女士您最棒了。”沈怜翻了个白眼儿。
虽然他表面上一副不屑的样子,但也不得不承认画皮鬼这女人用一张皮迷惑了不少人。连他们警局专案组的小王都是这女人的脑残粉,之前还专门半公半私地问过他他和画皮鬼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被他好一番敷衍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