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长,但江白昼扫了一眼就看了个大概,冷漠的转过了头,只留下一句:“我不会骗婚。”
说的陆侨哑口无言,他江哥还是他江哥,回应的很霸气。于是陆侨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发了上去,并且表明是江白昼说的,接下来才转过了头看台上。
所幸台上节目已经差不多了,景帜还真就这么穿着西装缓慢的走上了台,然后很公事公办的语气说着主持的话。台下的江白昼目光很认真,哪怕相隔了七八米左右的距离,隔了这么多人,他还是很清晰的捕捉到了景帜脸上每一个表情。视力好的优点在此时就能体现,江白昼表情很淡,看着他却很专注。
连眼睛也没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就在台上景帜快要下台的时候,仿佛心灵感应一般,隔了这么远,隔了这么多人,他就那样直直的望过来,一眼就扫到了末尾的江白昼。当即他就错愕的愣了一下,在台上多停留了三秒,紧接着才如梦初醒脚步飘忽的下了台。
景帜是没时间玩手机的,他当然不知道江白昼来了后台。下了台后他匆匆将耳麦摘下来往旁边撇撇,赶紧去问夏平川:“江白昼怎么来了,他伤那么严重还在休养期间,他来学校万一磕到碰到怎么办?”
迷迷糊糊被抓了胳膊的夏平川也愣了下,自己也表示什么也不知道:“哥,你问我我也不清楚,我都没时间看手机。要不等下结束了你再去看看他吧,也许他是来找你的。”
这俩人闹别扭的事情陆侨跟夏平川说了。
他们俩住院的期间寝室只有夏平川和陆侨,两人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唠的嗑能比平常还多。景帜听完后有些心乱如麻,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快,好像被人一直追着赶着,心跳加速的明显。
第35章 到底要谁
但稍后的节目并没有那么快,景帜还在后台忙,他原本没那么热的,但江白昼来了后身体又诡异的开始出汗,发热的明显。台下的江白昼只看了两个节目,当即要坐起身想先去那后台的一个教室里等着,但他还没起身陆侨就慌了,尽职尽责的问:“你去哪,我带你去吧,省的别人撞到你。”
江白昼犹豫了一下,紧接着才说道:“好。”
还好一路上的人都没这么莽撞,看到他是江白昼后都自动放慢了脚步从身边绕过去,大家都很和善。陆侨平安的把江白昼送到了这些人当后台的一个小教室里,他的背部有伤,但走起路来依然挺直着腰杆,一点驼背都没有,气质逼人。
正在台上忙里忙外的景帜本来要回后面那个临时小教室,但在门口一下就敏锐的看到了里头江白昼坐在那里,明明脸如瓷玉完美的要命,可景帜觉得此时的他就像个瘟神。他一慌,教室没敢进,又在门口等着,干脆再也不进教室了。
里头的江白昼左等右等都没有看到景帜要进来。
恰巧在此时,江夜声还有些担心他,微信上面问:“你看到景帜了吗,话说完还回医院啊,你又不能在寝室里住。”
坐在凳子上休息的江白昼仍然犹豫,抬起头再三看了眼外面匆匆而过的学生和老师,低下头沉思两秒,还是锲而不舍的说道:“我等节目结束吧,等会儿就回来。”
江夜声发了个省略号过来。
似乎他也认了弟弟这一根筋的性格,叹了下才说道:“那你好了说一声,我在你学校门口接你。”
江白昼发了个嗯过去。
他继续等。
约莫真的到十点了,校庆晚会终于结束,学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因为举办的舞台在学院的正校门内,离寝室那边还有很远的距离,所以这里人走了基本就不剩什么人了。景帜他们是善后的,江白昼等了会儿,看见对方也开始走了才跟上去。
学院这边的教室啥也没有,超市挨着寝室,这里除了上课的地方就只有上厕所的。路途遥远,所以那些人回了寝室基本就不会来这边。江白昼因为背上有伤走路并不快,他只是远远望着景帜跟着其他人顺着那路往前走了,约莫到厕所的地方景帜似乎跟其他人招了招手,然后他才进了厕所里。
偌大的正厅瞬间人去楼空。
江白昼是最后一个人,他脚步很慢,似乎怕景帜走远了便稍微加快了些,终于赶在对方还没出来时进了厕所里。
但他一进去,就被一股味道给萦绕在鼻间。不是厕所的臭味,厕所一直有人打扫所以经常有洁厕的清香,但此时这股味道不来自任何产品,而是人身上的气味。
很杂乱……
但有一股很清晰的味道,那是来自于omega的信息素味道。
一个不太对的想法在江白昼的脑海里逐渐成型。
以他一直在观察厕所刚才的情形,应当是没有其他人在里面。
人都走了,三三俩俩的散去,只有景帜跟那些人说了道别还没有出来。可他不是个alpha吗,怎么会有如此浓烈的omega信息素味道?因为以前的伪装剂多多少少对o的身体有损害,会影响激素,导致部分o后来无法生育,伪装alpha的试剂被列为违禁品,已经十多年没有问世了,市面上只有正规的beta伪装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