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是说已经把云轻养废了吗?不是说她懦弱胆小的遇到事情只知道哭,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吗?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可恶!她绝不会让云轻挡了自己的路,绝不会让云轻入玄王府!
鸟粪淋头的仇,那两巴掌的仇,还有今日羞辱的仇,她都要云轻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等着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
太子府。
夜墨招招手,小鹰立刻飞了过来。夜墨露出满意的神色,一天能把鹰驯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驯的,这鹰虽然明显不情愿的样子,可还是会听他的指挥。
情不情愿他根本不在意,只要听他的话就行。
他一直想建一个快速情报系统,有那个女人在,看来还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那个女人驯鹰时的那份自信,夜墨有些意外地发现,他的脑海里居然能够清晰地勾勒出那个女人的样子,这对他来说可是极为难得。
对于女人,他向来很少能留下印象的。
“查得怎么样?”他淡声问道,声音流动在空气里,和他的长相一样尊贵又华丽。
再加上他斜倚软塌,星眸微抬的样子,饶是已经见了无数次,荆远帆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脏一跳。
他们的太子殿下实在是太妖孽了啊,这魅力,无论男人女人,都休想逃过。
“云王女出了太子府就径直回云府,中途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接触,属下留了人在暗中监视,请殿下放心!”荆远帆据实回报他所探查到的。
云轻知道殿下中毒这等重大机密,虽然放她离开,但却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只要她有一点异动,她身边的人都会立刻杀了她。
“嗯。”夜墨淡淡地嗯了一声,既没有问派了几个人,也没有问派的是谁。
他用人向来是信者不疑,荆远帆办事,他放心。
一抬眼,看到荆远帆神情犹豫,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说!”夜墨冷声命令,微微不满,荆远帆做事向来利落,很少有这么磨磨蹭蹭的时候。
“是!”荆远帆连忙应了一声,偷眼打量夜墨:“跟踪的人说,云王女在云府门口遇到了云府大小姐和玄王,看样子,玄王似乎有再重新娶云王女的意思!”
说完话,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夜墨,生怕漏掉他一点表情。
夜墨逗着鹰,闻言一顿,一双流丽万方的眸子轻轻眯起来:“这种事情也要和孤王说?荆远帆,你很闲?”
荆远帆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他这不是关心殿下的感情生活么?这么多年来,那个云王女可是第一个能靠近殿下的女人,所以他才特意打探的仔细一点,可是殿下居然用这么可怕的语气和他说话。
怎么殿下就没看到他的一片忠心呢?
荆远帆委屈着,可是当着夜墨的面却立刻一个立正站好,正色说道:“殿下说哪里的话,属下事情多着呢,无命派人来了,正在偏厅里等着。”
夜墨眼神一跳,挥手让小鹰飞开,起身说道:“去看看。”
偏厅里,一个面貌秀致的女子垂首站立,浑身上下都透着淡漠。可当她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时,却一下张大眼睛,满脸都是狂热。
片刻后,她期待的人果然走了进来,通身的俊美和风流,但,又丝毫无损他的尊贵和强大,那份风致,足以让任何看到他的人发狂。
没有来的时候,这个女子瞪大了眼睛盼着,真的来了,她却又不敢看了。
身体随着夜墨走进来的轨迹而一路转着方向,强压下呯呯乱跳的心脏,不敢让一丝不该有的情绪泄露出来。
等夜墨在上首坐定,她上前一步,垂下头恭敬地行礼:“四十七见过殿下。”
无命阁的杀手,只有编号,没有名字。
夜墨没说话,只是目光冰凉地盯在她的身上,他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听人问安的。
感觉到夜墨在看着自己,哪怕那目光是冰凉的,四十七还是心头一阵狂跳,她知道夜墨在等着什么,连忙说道:“阁主要属下转告殿下,幽魂阁最近动向异常,好像正往归阳聚集,但尚不知所为何事。”
“幽魂阁的阁主还没查出来?”夜墨这话不是问四十七,而是问荆远帆。
“属下无能!”荆远帆也不推诿,当即请罪。说到这个幽魂阁他也有些恼,这是和无命阁并立的另一大杀手机构,可是组织非常严密,他查了这么久也没有查到那个首领幽魂的身份。
四十七安静地立着,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她知道她方才的举动已经让夜墨有些不满了。
如夜墨这样的男人,是天下极品,每次给夜墨送消息,都是她最为期待的事情。只是她也知道夜墨对女子有多厌恶,所以只能把对夜墨的爱慕死死地压在心里,半点也不敢露出来。
露出来的后果,是洗去记忆废掉武功,从此泯然众人。她不怕泯然众人,可是却不愿意从此再也见不到夜墨。
听到荆远帆的回答,夜墨哼了一声,但也没太在意,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出来,也不可能这一时半会儿就能知道。
“殿下,幽魂阁向来在西楚一带活动,此次突然来到归阳,恐怕是不安好心。要不要我们想办法把他们的人揪出来?”四十七问道。
“怎么揪?陪上无命阁的人?”幽魂阁既然能和无命阁并立,里面的人自然也不是庸手,想要把他们揪出来,势必要让无命阁也搭进不少人去。
四十七心头不由就是一暖,殿下这是顾念着他们,不愿他们有无谓的损伤。
虽然这顾念不是对着她一个人的,可她还是忍不住感动。
夜墨眸光流转,淡声说道:“用不着管他们,无论他们想做何事,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
“殿下是想借这个机会把幽魂找出来?”荆远帆不愧跟了夜墨这么多年,立刻猜出了他的用意。
夜墨没承认也没否认,转而问道:“无命呢?”
按照本来的计划,来这里的应该是无命,他有事情要无命去做。
无命向来不会违背他的命令,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来。
“回殿下,阁主接了一单生意。”四十七说道,头埋的更低,生怕一不小心就让眼睛里的感动和爱慕被人看到。
夜墨的眼睛轻轻眯了一下,不听他的命令,却去接了一单生意?
“殿下,无命不是会胡来的人,大概这桩生意有蹊跷。”荆远帆说道。不是他为无命开脱,而是无命的确就是这样的性子。
那个人虽然又冷又冰超级难打交道,可是若论对夜墨的忠心,就是荆远帆自己恐怕都得让一让。
那是一个哪怕夜墨让他去下油锅,他也会毫不犹豫睁着眼睛跳下去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