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我出钱办同学会。”
“啊?”
“让我当着大家的面跟柳莺表白。”
“你答应了?”
“嗯。”
“这能行吗?柳莺现在肯定恨你啊,怎么可能答应你。”
祝慕森扶额想了想,“你去帮我盯着点齐越,看她想干什么。”
何玺答应了,然后就去了。
何玺再来,激动地告诉他,“我看到了!齐越跟柳莺在咖啡厅里碰面,两人在那b划着,就这样式的——”何玺作了个抽人耳光的动作。
“没跑了!她俩肯定就是计划着让你当众出丑,你还是别去了。”
祝慕森脸色未变,他早已猜到了大概。
何玺看他表情,惊讶,“不会吧,你不会还想着去吧?你要自己砸钱然后当众被人拒绝被人甩耳光去?疯了吧!”
祝慕森看了他一眼,“我跟她的事,是我对不起她。”
何玺:“这个齐越,到底哪一国的,跟我们从小玩到大,现在居然帮着柳莺这样算计你,平常宰宰你就算了,现在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来。”
祝慕森一笑,“那年暑假天气热,是我让齐越去把柳莺喊去我家小洋房避暑的,她一直觉得如果没有她,柳莺不会跟我有后来的事。”
“你考虑清楚真的要去啊?那她真可能会打你的,那你们——”
想起她那天骂他的话,祝慕森眉眼淡然,道:“那是我欠她的,该还了。让她回头本来就是为难她,我可以放手。”
——
回到帝城,柳莺准备实习的那家英语培训机构已经开始营业了。
祝慕森要带她回之前他在帝城的别墅去住,她拒绝了,她联系回老家过年的安颜,找安颜租房那里的房东拿了钥匙,打算先借住一阵子,慢慢自己再找房子。
她之所以选择培训学校,而不选继续深造或者考教师正式编制,是因为她想要快点赚钱。弟弟还在读书,父亲住在家里那个冬热夏冷的小破楼里,母亲还借住在姨妈家,她想快点挣钱买房子。
初九高定住处,初十她就开始上班。
忙得很。
祝慕森也忙,他那个项目被他耽搁太久,本来过年前就能敲定的内容,他拖到了现在,很多流程要重新走,新招的员工被他的滞留高得年没过好工作也没有任何进展心里窝火,他提高了一倍的加班费。父母那边他也费了番口舌才安抚好。
每天加班到很晚,晚上他就直接睡在公司。
可是思念像是一杯苦涩的咖啡,入口苦,接着苦涩的味道蔓延至全身,而后莫名其妙地又带出点甜意,然后他扯扯嘴角,叫刘衡开车送他去一个地方。
“祝总,到了。”
在后座浅眠的他疲倦地睁开眼,双眼全是血丝,吩咐:“车窗打开。”
刘衡开了车窗,“祝总,你不下车,不上去?”
“嗯。”他透过车窗,看向那栋楼第六层的房间窗户,亮着灯,应该还没睡,不知她在干什么。拿出手机,他给她打字过去:【睡了吗,在干什么?】
【备课。】
“我想见你可以吗”这几个字打了又删掉,他换了另外的内容:【别太晚,注意休息。】
【嗯。】
他就坐在后座,一直仰着头看着那扇窗户,一直到里面的灯光熄灭,他才转回头对前面的刘衡道:“走吧。”
刘衡发动了车子,“祝总,你想她,为什么不上去啊?”
祝慕森扯了扯嘴角,他也想上去,就怕上去了忍不住扑倒她吃掉她,怕惹她不快,也怕落个“你喜欢我就是喜欢我的身体”的罪名。
——
不久他把城郊的别墅卖了,买了市中心位置的丰园,给柳莺发信息,【今天有空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正好放假。什么地方?】
【你以后住的地方。】
【……】
【见面再说。我很快到你楼下。】
柳莺收到他让她下楼的信息,身上穿着毛绒绒暖乎乎的灰熊睡衣就下去了,下去看到他车停在路边,他人等在楼梯口。
他看到她,嘴角扯出愉快的笑意,心软成一片,不知她知不知道她穿成这样有多可爱,有多让人想要去抱一抱,他想抱她一整天,一直抱着不撒手。
柳莺倒真的没有这种自觉,她这件灰熊睡衣也没有多可爱,而且穿了好几年了已经掉毛掉得不那么蓬松了,她是没准备跟他去看房子,所以没换衣服就下来了。
“我在这住挺好的,安颜她跟她男朋友还没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再去找个地方住,我自己能高定。”
他忍着伸手去摸摸她毛绒绒的帽子的冲动,“我只是带你去看看,不b你一定在那儿住。”
柳莺摇头,“别了吧。”
他叹了口气,“算我邀请你去参观下我新买的房子,行吗?”
柳莺想了想,指了指楼上,“好吧,那我上去换身衣服。”
他拉住她,“不用,穿这个就挺好的,暖和又舒服。”他拉着她手腕,拉着她往他车这边走,打开车门,护着车门顶,让她上了副驾。
他开车,把她带到了丰园。
那是一座庄园别墅。
b之前城郊的那座,还大一倍。
柳莺穿着毛绒鞋毛绒睡衣,被他带着四处庭院、主屋、侧楼参观了一遍。他问她:“喜欢吗?”
她问:“多少钱?”
“八千万。”
柳莺皱眉,他们家的钱真的不是钱,是数字。她这辈子下辈子几辈子也挣不来。真的是人b人气死人,她辛辛苦苦备课讲课一堂课一百块钱,她要讲……算了,算不过来。她酸了他一口,“喜欢也不是我的。”
“你要是喜欢,就是你的。”他淡道。
“……”柳莺暗自腹诽,她把自己卖过一次,可没兴趣再卖一次。
“好了,房子我也参观完了,我要回去了。”她转身走,却被祝慕森从背后抱住了。
今天一见面他就想抱他,此刻终于如愿,毛绒绒的b他矮不少的她抱起来刚刚好,他抱得并不紧,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的帽子上,他道:“我不会b你,房子,钱,我的人,我只是摆在你面前,你选择要也好,不要也好,都随你。我知道你跟我回帝城的一部分原因,是怕我在你父母面前不小心捅出咱们曾经做过交易的事来,别怕,那件事我烂在心里,谁都不会说,以后我只会护着你,珍惜你,爱你。”ρo壹⑧м.Vιρ(po18m.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