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炼狱杏寿郎知道青木未来恐怕是不会轻易同意。他问她为什么不再选择画画,虽然她不肯说理由,但他知道。
出于对父亲的抛弃自己母亲的憎恶,这似乎已经成了这个女孩子心中的一个疙瘩。
有了这个理由,似乎那个女孩子一切的行为都有了解释。
小时候因为知道自己被抛弃,所以乖巧的不像话,也从不让里沙费心,她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自己与母亲的关系,这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所能做到的极限。
后来渐渐长大,也许这个理由被忘记,也许是由于那次他们逛的画展。
岸边正人这不是第一次用画展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上次就是青木未来发烧那一回。
“不过,是否去见他都取决于你,小未来。”
腾升而起的焰火将阴凉燃烧地一干二净,周围空气骤然回温,黑死牟吓了一跳。
少女眸中的灰黑顺着红色边缘迅速褪去,眸中回复一片清明,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只是普通的女儿,对父亲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刚才我很生气,杏寿郎。”青木未来很严肃地说。
她并非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样,但只是把它归咎于自己不同于平常的情绪。
“嘛……生气啊”他的声音录了下来,闹闹自己头发,然后说:“我们上去休息一下吧,好吗,星冰乐喝不喝我请客?”
“哼,走吧。”
似乎跟日常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刚才青木未来面对的是一面镜子,又或者他现在能够随便抽出一张卡牌,就会发现卡牌已经变成了漆黑,无论是文字说明还是图像都已经消失。
她已经被侵入,只差一个爆发点。
如果不是炼狱杏寿郎,恐怕在那里爆发也说不定。
可是二楼,现在还坐着脸色难看的时透无一郎跟饶有兴趣地岸边露伴。
第81章
“我很感兴趣,时透君。”
岸边露伴坐在小圆桌的一面,厚玻璃上放着一杯咖啡一杯冰苏打。那杯咖啡师他的,冰苏打放在时透无一郎身前。
两人中间放着一支银色的簪子,少年攥着拳头,冷着脸,手指上还有细微的像是书页一样呗翻开的痕迹,就像是一本书侧面。
“你难道不感兴趣吗?”
岸边露伴将簪子也变成了记录着它本身的样子。
今天早上岸边露伴一个电话吧时透无一郎交到这里他一开始只是想要试着从时透无一郎身上读出关于青木未来利用卡牌‘八卦指’进入那个游戏的另一半剧情。
倘若地狱真的存在,那么为什么不能说明这个就是真真正正的关于前世的故事呢?
岸边露伴对此事抱有极大的热情,就像几个月以后他邀请广濑康一前去‘不存在的巷口’一样。
他还不知道,今天自己能看到的事情更多。
“你的能力我已经清楚”时透无一郎看着自己的手指:“但你给我选择的权力了吗,真是相当任性啊你,岸边先生。”
岸边露伴沉吟,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不是亲眼看着这个少年那无数次不惧死亡的游戏画面,自己也不会在行动之前先行告知。
他身为岸边正人过来帮忙的侄子,自然有能力比所有人都要早到,他提前来到这里将自己的原稿放在对面,那么他能力发动的条件已经完全具备。
时透少年今天没有扎着头发,仅仅是戴了一顶白色棒球帽作为遮挡脸部的必需品,上身是白衬衣打底套黑红色卫衣,底下是纯黑阔腿裤,外加球鞋。
他平时只穿校服,偶尔换上运动服,就算是在剑道部练习更多的会让人联想到古时候的贵公子。而不是像今天这样。
黑色棉质面料带有鲜亮红色条纹,颜色深沉浓郁。他露出来的脖子又白又细,颇具骨干的手指有些烦躁地敲着后玻璃桌面,看起来纤弱可打人应该还挺疼的。
他就像一批扯去羊皮混入羊群的狼崽。
“不过今天我们还是有意外之喜,不是嘛?”
岸边露伴继续说。
现在从是时透无一郎本身跟这支本不应该被带来的簪子上获取的情报里来说,现实是有点残酷。
岸边露伴身为漫画家,对于剧情总结能力比对方好上不少,于是整理了一出好戏出来。
“我曾经研究过大正时期关于‘食人鬼’的也是外传,这份游戏剧情出自青木未来本人,根据卡牌上模糊不清的提示语来看也应该是关于前世的事情。我还记得有一个很微小的点,也就是说关于青木未来本人的‘万能卡池’中所出现的卡都根据她的渴望而来……”
岸边露伴顿了顿,一个地狱鬼神鬼灯从开始就在担心的问题中衍生出来的事实已经呼之欲出。
“也就是说,所谓的‘游戏’都是真实存在的。”
时透无一郎沉默,他自己早就有这个预想,只不过不会确定而已。
“然后呢?”他问这个跟小未来长的有七八分像的男人。
哪知道岸边露伴摇了摇头:“故事很有趣,但是我不能将你们的记忆撕下来备用,否则会伤害我与家人之间的感情,所以没有然后了,虽然我有心把你们的故事华锦我的漫画里,但也就到此为止。很感谢你的配合,时透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