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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小声的议论不时的响起来。
    不少朝中的官员,以及别国的皇子都迎了过来,北墨辰总算放开了孟初寒的手。
    孟初寒悄然的往后一退,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害怕这满殿的人,可是被所有人注意着,却是不乐意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一个人一直看着孟初寒,眼神带了些许的不开心,此人正是孟初雪。
    刚才北墨辰和孟初寒一起牵手进来的时候,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不是傻子,两个人这个样子,她很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她一直看着孟初寒的时候,孟初寒突然走了过去,虽然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心情,但还是有些低落。
    此刻,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孟沛还有孟芷柔她们都已经入座了,刚才看到北墨辰牵着她的手进来的时候,她们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虽然不明白怎么孟初寒出去一趟就带着一个面纱了,但是她和辰王的关系好这却是事实。
    今晚的宫宴很是热闹,热闹声欢腾。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殿外总算响起了太监的唱诺。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今晚的主要角色总算粉墨登场了,大殿内,众人立刻分列到两边,恭敬的跪下恭迎皇上和皇后娘娘等。
    北奕领着一干人从殿外走了进来,看着满殿关不住的春色,心情大好起来,挥了挥手命令:“起来吧。”
    “谢皇上。”
    北奕领着苏芸兮等人走到了上首的位置坐下来,挥手示意大家。
    “各位远道而来的使臣辛苦了,请坐。”
    大殿下首,热闹再次,上首是皇上位置,下首的两侧台阶之上,便是各国皇子公主的位置,他们的后面安置的乃是各家的臣子,再往下,便是皇室的皇子公主,然后是朝中的大臣。
    孟初寒坐在下方,看着上方那温柔的苏芸兮,眼眸微微眯起,今天看见苏芸兮让她想起了一件事,看样子,她要尽快告诉辰才好。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北奕说了一些话,便率先端起了酒杯,殿下一片附和之声,个个端起了酒杯,满殿酒香之味。
    接下来就是歌舞升平了,宫宴惯例,先是宫廷歌舞,然后是各家的小姐登台表演为宫宴助兴。
    下首,各人敬酒的敬酒,欣赏歌舞的欣赏歌舞,一片和乐融融。
    大殿正中,一曲歌舞毕,舞姬退了下去。
    上首的皇后娘娘描金绘凤的手轻敲手边的凤椅,优雅的开口:“我北国一向好客,各国使臣不远千里而来,自然要好好的款待各位,让各位领略我们北国特色。”
    她说完娴雅一笑,眼睛扫向下首的一众臣女,落到后面的一排臣女身上。
    看来接下来是各个朝中大臣之女的才艺表演,以贺别国使臣驾临。
    关于今晚的才艺表演,皇后早就拟定了旨意,立了花名册,所以皇后的话音一落,她身侧的大太监立刻捧出花名册,宣读起来。
    “江丞相府江玉儿表演才艺,落花。”
    江玉儿徐徐而起,微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开口:“臣女谨遵皇后娘娘之意。”
    江玉儿已经登台表演了,她表演的是琴,落花。
    四周所有的视线落到了江玉儿的身上。
    宫宴上,悠扬的琴声响起,好一曲声情并茂的落花,筝筝美妙之音在殿内回旋,江家小姐的琴声确实动人,立时便为她引来了无数的赞美之声。
    “江家小姐人美琴声也美,是个妙人儿啊。”
    “是啊,不知道这位二小姐有没有婆家,我看着她是个温婉有礼,知进退的,若是没有婚事,我要请媒人去江家试试看。”
    暗下不少人在评价着,虽说这些朝臣之女表演节目是为了招待各国的使臣,可同时的也是为了让别人看清楚自已,而为自已选一个良婿,这在座的各位臣子将军的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或者哪家没有娇儿啊。
    曲毕,殿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原来江家小姐的琴弹完了。
    四周不少人鼓掌,不但是这些人鼓掌,连别国的使臣也鼓起掌来,可见江家小姐的落花弹得确实挺成功的。
    等到江家小姐谢恩过后退下,殿内开始了敬酒的,别国的使臣开始向皇上敬酒,北奕满脸高兴的一一喝了,又有朝中的大臣向别国的使臣敬酒。
    这时,皇后招手示意太监上前,小声的叮咛了几句,他恭敬的点头,殿内响起他尖细的响声:“接下来永平郡主为大家表演一段剑舞助兴。”
    本来这才艺人选中并没有永平郡主,虽然永平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但是却深受皇上宠爱,乃是皇上姐姐的女儿。
    永平郡主闻言,翩然起身,身形一跃,灵动好似灵雀一般,腰间软剑随之化为游龙拭了出去,殿内一片安静,个个都认真的观赏。
    永平郡主跳舞,谁敢说话,又不是找死。
    孟初寒也认真的欣赏着永平舞剑,她身姿柔软,着一袭火红的八福罗裙,银亮的软剑挽成剑花,在火红的的云霞之中飘过,大殿之上,只看得见一朵硕大火红妖艳的花朵,其中点缀着无数银亮的小花。
    一人一剑便是一场美景,大殿内,众人都被吸引住了,不少人脸露诧异之色,就是各国的皇子公主也都被吸引了视线。
    很快,舞剑也结束了,永平郡主从大殿正中笑意盈盈的退了下来。
    大殿内,气氛越发的热切起来,皇后扫视了殿内的皇子公主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孟芷柔的身上,慈善的开口。
    “孟家的大小姐才惊天下,也表演一出吧。”
    孟芷柔徐徐而起,艳丽无双的精致面容上,唇齿温柔的笑,这神容使得她越发的明媚亮丽,她一起身便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殿内不少的男子被她给吸引了,北国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此刻,他们已经忘记了孟芷柔先前的狼狈了。
    孟芷柔温柔似水的声音响起来:“皇后娘娘高赞了,芷柔受之有愧了。”
    一言落,又为她赢来了不少的赞美,这孟家小姐不但人美,还很谦虚,落落大方,实在是难得的妙人儿。
    个个都盯着孟芷柔,孟芷柔璀璨的一笑,清淡的开口:“皇后娘娘开口,芷柔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只是这样表演实在太没有意思了,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否允许芷柔挑选一个人来做做伴。”
    温润如水的声音响起,徐徐好似花开,光是声音便使得不少的男人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
    孟初寒一听孟芷柔的话,心里忽地觉得不好,这女人不会是想挑上她吧,如此一想觉得有可能,刚才她吃了一个这么大的亏,一定记在心里。
    大殿上首,皇后望了孟芷柔一眼,心里却深知,孟芷柔要挑的人不出意外便是孟初寒,皇后笑着点头:“好,你想挑何人做伴啊?”
    孟芷柔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厚,眸光温柔的望向了孟初寒。
    那眸光果然是好温柔,只有孟初寒才看得到她瞳底的凌厉寒气,这个女人是想借此机会收拾她吗?只可惜她不会让她如愿的。
    “二妹妹,可以吗?”
    孟芷柔声音温柔,望着孟初寒,孟初寒缓缓的起身,迎视向孟芷柔,优雅的开口:“大姐姐都开口了,我若是推拒,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了,我乃是北国的臣女,若是不遵,岂不是授人以话柄。”
    孟初寒此言一起,殿内的朝臣皆觉得孟初寒深明大义,这位孟家的小姐虽然相貌不佳,但是今日这不卑不亢的势态,倒是让人高瞧。
    上首的皇后和太子二人眸光幽暗,一言不吭。
    北墨辰望着孟初寒,眸底是一份骄傲与自豪,寒儿好样的。
    不远处的孟初寒自然立刻感受到了北墨辰的视线,看到他眸光温柔而深情的注意着她,心顿时柔软下来,唇角勾出笑意望了他一眼。
    这一瞬间,北墨辰的心从内到外的接受了一次洗礼,仿似脱胎换骨了一般,获得了新生。
    大殿内,别人没有注意到北墨辰和孟初寒之间的互动,但是孟芷柔却注意到了,她的眸光陡的暗沉下去,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孟初寒,这样的一个女人凭什么独占了北墨辰这样人中龙凤的视线,她根本就不配。
    孟芷柔心中涌动起嫉恨,不过却没有表现出来,唇角慢慢勾出笑:“二妹妹,听说你的琴技十分的高超,我想与二妹妹高台切磋一番,不知道是否可行?”
    孟芷柔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孟初寒什么都不会,虽然现在变得聪明了,但是那些才艺她一样都不会,这次就等着她丢人现眼了。
    孟初寒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回她一个璀璨的笑:“我正想一睹大姐姐惊人的才艺,只不知道大姐姐想如何比试?”
    “我不在意如何比试,或者是比试什么,只要二妹妹开了口,我都接下来,二妹妹选一样吧?”
    这是自信吗?
    孟初寒唇角璀璨妖艳的笑,眼神幽暗,似笑非笑的望着孟芷柔,北国第一美人便如此自信吗?如若自已把她从天堂重重的摔下来,这女人会依然这样自信吗?想着孟初寒淡雅的一笑,开口。
    “既如此,不如我们一样一样的比试如何?”
    孟初寒话音一落,殿内雅雀无声,个个都盯着她。
    孟小姐的意思是?不会吧,个个满脸的若有所思,更惊讶的是对面的孟芷柔,她以为比一样就够这女人受的了,没想到她竟然想一样一样的来,这是自信还是愚蠢啊,既然她想找死,她便成全她。
    “好!”孟芷柔一口应下了,今日她便要重创这个女人,让北墨辰这个男人看看,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配不上他。
    孟初寒望向大殿一侧的太监:“取笔墨来,我要立下所比试的才艺,并列下规矩,然后和大姐姐一样一样的比试。”
    大殿内,众人面面相觑,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盯着大殿上的两个女子,一个明艳高贵动人,一个清幽淡雅神秘。
    小太监早在皇后的指示下去准备了笔墨纸张过来,殿内所有人没有说话,一起望向这位孟家小姐,只见她清幽动人,脸上戴着一方丝帕,只露出一双明亮耀眼的瞳眸,那漆黑的美眸比明珠还动人,周身的气势淡然自得,并不输于第一美人孟芷柔。
    只是……
    想到她那面纱下的胎记,众人又可惜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她戴上面纱也是为了遮丑。
    两个人立于大殿之上,就像两朵全然不一样的娇花,一人好似明艳高贵的牡丹,一人却似空谷幽兰,相较于牡丹,众人更多的是被幽兰的吸引,大家全都在猜测着孟初寒打算比什么。
    小太监的东西很快准备好了,摆了案几,设了文房四宝,自有人上前磨墨。
    殿内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孟初寒的身上,大殿一侧的北墨辰,满脸的自豪,心中甚至于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感,不过谁也别想从他的手上抢人,否则别怪他不惜毁掉此人。
    大殿正中,孟初寒翩然如仙,优雅从容,举笔自信的在宣纸之上落笔,姿势优雅,一笔一捺无不透着洒脱飘逸,看得人心中惊叹,这个女人当真是个深藏不如的高手啊,端看她写字的姿势以及从容,不难看出她的书法颇有造诣,看出这个女人的金贵。
    众人一阵稀吁,另一旁的北冥言脸色阴沉而幽寒,一言不吭,只端着酒杯喝酒。
    除了北冥言心中郁结,孟家的一干人也很郁闷,怎么也没想到孟初寒会有如此引人瞩目,光芒四射的时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可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大殿正中,孟初寒一气呵成的写了比试的才艺,然后取了宣纸优雅的看了看,满殿肃静,她仿若无人,好似只有自身。全然忘了这里是大殿,无数的人正望着她。
    孟初寒眼看着宣纸上的墨水差不多干了,招手示意太监近前,把宣纸递到太监的手里,示意他递到孟芷柔的手里。
    小太监依言行事,把手中的纸捧着一路递到孟芷柔的手里。
    孟芷柔看了一会儿,脸色一下子暗了,唇角是似笑非笑,望向从大殿正中位置走下来的孟初寒:“二妹妹竟然打算和我比试三十样才艺。”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三十样才艺,这是真的假的,个个都盯着孟芷柔,然后望向孟初寒,这女人竟然会三十样的才艺吗?怎么可能。
    这下不但是北国的朝臣,就是各国的使臣也来了兴趣,一起盯着孟初寒,唇角勾出兴味的光芒。
    西陵皇子凉陌的桃花眸眯起来,唇角是诱人的笑:“孟大小姐,本皇子可以看看所要比试的才艺吗?”
    孟芷柔的视线从孟初寒的身上收回来,望向了西陵皇子凉陌,虽然凉陌只是一个皇子,不过却是斗倒了太子的一个皇子,西陵眼下可没有太子,虽然这个男人看上去很花心,但事实上却是个深藏不露的,所以孟芷柔不会得罪他,所以吩咐了太监把手中的纸递到了凉陌的手上。
    孟芷柔掉转视线望向孟初寒:“你确定你要比吗?”
    “既是我写的,如何不比呢?大姐姐挑上我,不就是为了和我比试一番吗?”
    “好,但愿你不要后悔。”孟芷柔幽暗的声音响起。
    大殿内,众人的注意力不在二女身上,都在凉陌手上的纸上,个个想知道孟初寒写下了哪三十样的才艺,三十样啊,不是一样两样,也不是琴棋书画。
    凉陌不负众望,一边拿着纸,一边当殿读了起来。
    “一,琴,同台表演,双双同时弹琴,不限时间,一首琴轮番弹奏,直到一方受不了干扰出局。”
    “二,棋,双手同时下棋,中间不停隔,若是停隔了或者慢了的为输。”
    “三,书,一柱香的功夫作出三首以菊为题的诗,必须是即兴自作的,若是发现做假的话,此局为败。”
    “四,画…。”
    大殿内,没有别的声音,唯有凉陌妖娆清透的声音响起来,众人只觉得无法回神,这里的每一样都是十分苛刻的,别说三十样了,就是一样,也许很多大家闺秀都完成不了,更何况是三十样。
    这孟家小姐真的会这些东西吗?如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可真是天下第一才女了,绝世奇女子了。
    凉陌将三十样才艺宣读完毕,满殿喧哗,情绪高涨,很快人议论纷纷,对于宫宴的真正用意已经不在意了,此刻众人便想看看,这两位女人的比试,一定是极精彩的。
    就连上方的北奕也是满脸感兴趣的神色,这些日子他也听自家辰儿说了他和孟家二小姐之间的事情,他当然乐得其成,今天也趁此看看这孟家的小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他冷情的儿子如此在意。
    大殿一侧的孟芷柔,脸色微暗,这三十样才艺中,不但包涵了琴棋书画等常规的才艺,其中竟然还包括了各种的赌术,武功等等,说实在的孟芷柔对于其中的一些,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现在自已若是提出异议,分明是承认败了,而这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何况她自认她做不出来的,孟初寒未必做得出来,自已所会的恐怕比这个女人要多得多,所以她何必担心,孟芷柔的唇角是潋潋的笑意。
    孟初寒迎上孟芷柔的视线,唇角微弯,眸底是懒散的笑意。
    大殿内,皇后娘娘一声令下:“备下所有的东西。”
    太监和宫女立刻动手脚,很快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下了,大殿四周众人齐齐围坐在一起,观看着中间的比试。
    孟芷柔望向孟初寒:“请。”
    “请!”两个女子幽然的往殿中走去,两个人都很自信,举手投足说不出的风华,殿内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视线,一起盯着正中的位置。
    第一项才艺,比试弹琴,孟芷柔素手扶上琴弦,叮咚之声如山泉一般欢快的从指间流淌出来,一出手便知其底蕴不凡,众人立刻被吸引了视线,目露赞赏之芒。
    孟初寒的视线落到了孟芷柔的身上,唇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度,手指轻按着琴弦,慢慢的琴音响起来,殿内众人只觉得心神一凛,一股沙场的悲凉之气传来。
    大殿内,各人各样心思,殿内琴声拔高,两种声调互相撞击,盘旋,回荡。
    孟芷柔的琴音虽然婉转动听,但是和孟初寒所弹奏的十面埋伏一比,便要显得小家气,而且十面埋伏的音调很高,弹奏到高亢的地方时,直接的影响了孟芷柔的琴声,连带的也影响了她的情绪,终于在第二遍演奏的时候,孟芷柔一个错手,竟然直接弹断了一根琴弦,琴声嘎然而止。
    就在孟初寒弹出第一道声音的时候,北冥晔彻底的愣住了,这首曲子是那么的熟悉,是当初苏沐所弹,所以他记得很清楚,可为何现在……
    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下方的孟初寒,不明白她怎么也会弹这首曲子,她究竟是谁,和苏沐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这一瞬间,北冥晔的心中全被这些疑惑塞满了,他木楞的坐在那里,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孟初寒。
    第一局,孟芷柔败。
    孟初寒的琴音依旧荡气回肠的响在大殿之上,直到一曲终了,才优雅的停止了动作,望向身侧不远的孟芷柔。
    “大姐姐承让了。”
    孟初寒一身的优雅璀璨,孟芷柔却是脸色幽暗,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一个废物么,为何会弹琴,而且还弹得这么好,将她都打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很诧异,但是她绝对不能露出什么申请,以免让人以为她是输不起,想到此,她努力的调节好情绪,恢复温柔的神色。
    不管这女人是装的还是真的不以为意,她的这份镇定和气度,还是为她赢来了一些赞叹。
    大殿内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北墨辰和凉陌还有各国的幌子,皆都唇角露笑的轻拍手掌。
    不少人满脸的嫉妒,还有一些人脸色幽暗而难看。
    皇后本想借孟芷柔的手重创孟初寒,只是没想到最后败的竟然是这位人人都知的第一美人。。
    不是说这个孟芷柔才惊天下吗?皇后眉微微的蹙起来,眼神隐有不耐。
    太监禀报接下来比试第二样才艺,棋艺表演。
    两人对奕,双手动棋,若是谁稍慢一点,或者有间隔了,便算是败了。
    孟芷柔和孟初寒二人在棋桌边分左右坐定,孟芷柔幽冷的声音响起来:“二妹妹,接下来还有二十九样呢,别以为是你赢。”
    孟初寒唇角一勾,懒散一笑,狂傲的开口:“那我一样样的赢了你。”
    挑衅她,既然还招惹她,她就要让她付出代价。
    孟芷柔听了孟初寒的话,眼神一瞬间凌厉万分,狂妄,白痴。
    两个人的手同时的布上了棋盘,开始左右动手的布局走棋。
    殿内鸦雀无声,个个盯着大殿正中的情况,只见那素白如葱的手指,好似翻飞的蝴蝶一般,不停的上下移动着棋子,越来越快,最后众人看不见那些飞快移动的手指,只隐约可见棋盘之上的黑子和白子不停的厮杀交错着,孟芷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满脸的阴骜。
    可见她的棋艺是不如孟初寒的。
    若是单独下棋,孟芷柔的棋艺确实挺高超的,可是现在却被孟初寒定了这样刁钻的规矩,她是防不及防啊,两只手同时的动用,不能间隔,还要下棋,这几乎是大脑想都不能想的,完全凭借着手法来布局下棋,偏偏孟初寒的棋艺十分的高深,所以很快,孟芷柔有些应接不暇了,手指逐步的跟不上孟初寒的手指运动了,她的脑子也在这样的攻势之下,一团糟,最后只能任凭孟初寒引领而下,这样又如何有胜算呢?
    孟芷柔正满脑子的昏沉,对面的孟初寒却笑意盈盈的落最后的一字,畅快无比的声音响起来:“你败了。”
    孟芷柔飞快的低首望去,棋盘之上,全军覆灭,一片惨败之像,脸色瞬间死灰一片。
    第二场孟芷柔再次的败了。
    孟沛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没想到他一向引以为荣的女儿居然连败了两场,简直丢人。
    孟芷柔的坦然有些无法维持下去了,唇角的笑有些撕裂的感觉。
    大殿内,许多人却欢呼起来,为这盘棋局不停的鼓起掌来。
    上首的位置上,太监的声音再次的响了起来:“接下来表演的书,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现做出三首以菊为名的诗,并把它写下来。”
    一柱香的时间写出三首以菊为名的诗,还要写下来,这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这诗必须是自已作的,所以并不是轻易便可以完成的。
    孟芷柔脸色幽暗,一刻也不敢耽搁,太监的香一燃上,她便开始沉思,飞快的做以菊为题的诗。
    相较于她的慎重,孟初寒却是悠然得多,因为这一关对于她是有利的,她只要随便的挑选两三首以菊为题的诗便成了,所以孟芷柔还在做诗的时候,她只是略一思索,便提笔开始写了。
    大殿四周看热闹的人,眼神不由得彼此的交错,这是什么意思,孟初寒已经有诗了?好快的思维啊。
    大殿上的人都盯着孟初寒,北墨辰唇角是潋滟的笑意,瞳眸满是深深的宠溺,满脸自豪骄傲的神情,这可是他的寒儿。
    大殿中间,孟初寒已经迅速的写下了三首以菊为名的诗,然后停下手里的笔,抬首扫视着对面的孟芷柔,唇角是浅浅的笑意,眼神慢慢的从孟芷柔的身上落到了大殿正中的九鼎炉,炉中香火已燃尽,小太监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香灭,时辰到。”
    孟初寒对面的孟芷柔僵硬住了,望了望手里的笔,再望向手中的宣纸,她才刚写到第二首,还只是开了个头。
    其实要说孟芷柔也够冤的,她往日可没有少做以菊为名的诗,只不过为了给自已造势,她以前所做的诗,都被她命人流传出去了,这样一来,这些所做的诗都是以前做过的,现在根本不能拿来用,所以只好临场发挥,这才棋差了一着。
    小太监走过来,望了一眼,便看出孟芷柔所做的诗,根本没有完成,所以这一局,依然是孟初寒胜出,而这位传说中的北国第一美人,原来也不过是空有美名,心中无笔墨的人物。
    小太监鄙视的神情立马落到了孟芷柔的脸上,孟芷柔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了,直接的龟裂了,黑沉着一张脸,一言也不吭,双瞳狠戾的盯上了孟初寒。
    孟初寒回她一个优雅璀璨的笑意,反正胜出的是她,高兴的自然是她。
    这个女人不是挑衅她吗?那就来吧。
    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来:“第三场孟二小姐胜。”
    孟芷柔此刻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了,冷沉着声音开口:“孟初寒,接下来还有二十七场,刚胜了三场不算什么,这些才艺都是你定的,你自然把拿手的放在前面,本宫不会输给你的。”
    孟芷柔一开口,大殿上方的北墨辰,眼神一闪而过的凌厉杀气,不过很快唇角勾出了清莲似的笑意,他家的寒儿可是多才多艺,这女人真是找死。
    北墨辰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明月般的清辉,一双眼睛充满柔情的望着孟初寒。
    西陵的皇子凉陌十分的好奇孟初寒当殿所作的诗,所以高声的开口:“孟小姐,不知道本皇子能不能欣赏欣赏你做的诗?”
    西陵的皇子一开口,殿内别人也都升起了期盼,都想看看孟初寒所做的什么诗。
    殿下,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对啊,若是这诗是胡乱写的,或者是杜撰了别人的,那也算不得赢。”
    此言一出,不少人望过去,正是进来有一会的孟绿竹,此时她脸红脖子粗的,神情看起来非常激动的喊着,在一对比之下,和孟初寒简直相差甚远。
    孟初寒倒是不以意,朝一侧的小太监点头,示意小太监把桌上的诗取给西陵国的凉陌。
    太监依言行事,小心的取着墨宝一路奉送到凤九的手中。
    凉陌伸手取了过来,当殿便读了出来。
    “咏菊,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运秀临霜写,口齿呤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凉陌一首诗读完,回味不已,又端详了两遍,然后鼓起掌来。
    大殿内不少人鼓起掌来,好才情啊,这诗斟称绝句啊。
    众人一边鼓掌一边叫:“下一首,下一首。”
    凉陌便又接着往下读了,大殿内,孟初寒无语的笑起来,说实在的,这诗她可是借用了别人的,此时正好拿来用用,这一局赢得倒是有些不光彩了。
    在是让他不爽啊。
    殿内,凉陌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问菊,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语片时。”
    ……
    ……
    三首诗读完,殿内再次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所有人都是发自真心的鼓掌声,稍微懂点诗词的人,或者是爱好诗词的人,都知道这些绝无仅有的好诗句,孟初寒可谓才倾天下啊。
    凉陌望着手里的诗词,除了诗出众,这字也写的洒脱飘逸,一如她的人般的吸引人啊,这个女子足以匹配天下最出色的男儿,斟称天下第一才女啊。
    “孟小姐才倾天下,凉某佩服。”
    凉陌一言落,直接把手里的墨宝给收了起来,这动作看得大殿内不少人嘴角狠抽,这西陵的凉陌皇子不但风一流一花一心,现在还加上一个厚颜无耻,真正是可耻的家伙啊。
    北墨辰脸色暗沉,真想动手收拾凉陌一顿,竟然胆敢把寒儿的诗词给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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