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爸,那横田社长已经葬身古墓流沙机关当中了,我还怕啥?”
父亲又气又好笑:“在没看到横田社长尸体前千万不要轻易下结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懂吗!还有,那个岛国右翼组织又不是只有横田社长一个人,你敢保证他们不会派第二个横田社长来吗?”
姜始终是老的辣啊!听了父亲连发炮珠的话,一股冷汗顿时从我额头上冒出来。“爸,是我疏忽了。对了你的怪病好了没有?”我赶紧问道。
“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记得关心一下我这个老骨头。”父亲笑着锤了我一下:“替我好好的谢谢姓田的丫头。她请来的专家果然医术高明,要不是有了佳佳,我倒希望你们俩能修成正果……”
我顿时汗了一下,他又在乱拉郎配了,我赶紧岔开这个话题:“爸,难道你不关心一下我此次淹城之行的结果么?”
父亲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摆明了不感兴趣。
知父莫若子,我有些好笑,心中暗道,装,你就在那里装吧。看谁先憋不住……
果然过了一会儿,父亲就坐不住了:“臭小子别卖关子了,等一下佳佳那丫头来了,恐怕你没时间说了。”
我足足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叙说了在淹城的经历。“太好了,没想到开启奄国宝藏的两个秘钥都都被你找到了,要是陈教授知道了,他恐怕也得乐疯了!”父亲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欣赏一下我敲出《商颂.奄风》的曲子。
我刚刚敲完,就听到外面传来杨宝佳的声音:“朱叔叔,你家是不是进了野猫了,怎么到处叮叮叮当当乱响……”
我闻言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同样的一首古曲,为什么不同的人听起来有不同的效果?
父亲看了一眼满脸郁闷的我,“佳佳,你来得正好。看我抓到了什么?”说罢打开房门将她轻轻地拉了进来然后关上房门走了。
杨宝佳一见是我,当即愣了一下,咬着嘴唇道:“你还知道回来么?”
我有些愧疚,跟她说好的婚礼一再的推迟不说, 还把她丢在家里一个人承受着外面的闲言蜚语。
“佳佳……”我搂住了她:“对不起……”
我不说还好,一开口她就哇的一声哭开了。这丫头哭得稀里哗啦,还心安理得的把眼泪往我身上蹭,等她嚎的差不多了,我才说道:“好了,佳佳,你再哭下去的话别人要笑话你了……”
“老实交代!有没有和那个绫子乱来?”杨宝佳抬起泪脸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赶紧抬起右手,两指向上作发誓状:“没有, 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毛春华,我若是撒谎……”我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声音,像是在打雷。
“说呀!你要是撒谎了会怎么样?”杨宝佳逼问道。
我猛然醒悟过来,现在马上十一月份了,早就过了雷雨季节,这天上哪来的雷声?
“那你希望我会怎么样?被五雷轰顶而死还是死在你的石榴裙下……”我轻笑了一下问道。
杨宝佳一听恼了,作势欲打,气苦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赶紧正色道:“佳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和绫子的协定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必须搞清楚。以杨宝佳的个性,她不可能放心的让我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
“绫子跟我说,她要和我共侍一夫。你是不是很期待啊?”杨宝佳忽然换了笑容,妩媚的说道。
我自然不会傻到相信她的话,我警惕的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挖了一个大坑等在等着我跳?”
“好了,不逗你了。”杨宝佳瞪了我一眼:“谅你也不敢!”
原来绫子和杨宝佳的协定是,绫子答应杨宝佳不和她争我,但前提是杨宝佳要说服我帮助绫子在华夏为龟田家族找到根。
我跌足道:“杨宝佳呀杨宝佳,你中了人家的激将法,绫子的家族再怎么说也是岛国人,万一被人知道我帮了他们,一顶汉奸的帽子我就戴定了!”
杨宝佳傻眼了,索性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不想帮忙也可以,但你不许接近绫子!”
我的头立刻变得斗大:“明知道这是不平等的条约,你还签?我要是变成了汉奸,你就成了汉奸婆娘啦……”
“那怎么办啊?”杨宝佳几乎要哭出来了。
“你放心吧,只要找到古奄国宝藏。也就是相当于找到了她家族的根,到时我可以说是她自己找到的……"我好言安慰道。
杨宝佳这才破涕为笑。我想了想,拣了一些在淹城的所见所闻说给她听。还没说多久,父亲就招呼我们去吃饭。
“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父亲打破了往日食不语惯例,问道。
“当然是想办法破解那句话了。"我说道:“我感觉只要把它的意思弄懂了,奄国宝藏的埋藏点就水落石出了。”
““缺鹿山上,烤鹿山下,月半居中,钟声响,宝藏现。这个缺鹿山倒是好理解,在我们的方言中就是手肘上的意思,难道它指的是宝藏埋藏地点的高度?”父亲若有所思的说:“与手对应的是脚,这烤鹿山会不会就是我们所说的烤不当?(脚的意思)"
我说:“爸,你还记得那个军统特工余小莲吗?她似乎知道一点点,可惜上次我们吃了闭门羹,她不肯告诉我们……"
“我觉得你有必要再跑一趟……"父亲说:“上次有田水民在场,她可能有点不方便说。"
我一想觉得有道理,当年为了这句话,军统的人和日军的特高课展开了明里暗里的较量,余小莲和田水民都是当事人,余小莲知道的东西田水民不一定知道,出于职业习惯,余小莲当然不可能什么都往外说。
“我也去!"杨宝佳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凑热闹的机会。
“这不好吧?"我顿时脸露难色:“在乡亲们的眼里我们已经是路人甲路人乙的关系了……”
“笨蛋!”杨宝佳嗔道:“我不会说我们已经和好了吗?”
“佳佳,你暂且忍耐一下。"父亲发话道:“别忘了还有个岛国的右翼组织在盯着我们,你不去就是对朱卫国最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