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其实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她叫的非常亲切,可现在毕竟还没有过门,怕闲话呢。
“好的,秋兰,都听你的。”
很快马车就在一座气派的大宅院门口停下。
乔喜儿跟守门的家丁说了一下话,过了一炷香后,就见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
秋兰躲在马车里没有下来,将车帘拉开了一小点的缝隙,神情很紧张的看着外头。
就见乔喜儿下马车,就飞奔过去,把东西塞给了乔松。
“哥,看看,这是秋兰姑娘让我带给你的,你看这是鸳鸯香囊哟,定情信物呦。”
听她这么一说,乔松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他没有想到,秋兰居然直接表白了,搞得他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见他沉默,乔喜儿推了他一把:“大哥,你还年轻,难不成你想光棍一辈子啊?再说了,全天下好女人多的去了,你不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去。”
“可是我这……”他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别扭。
“什么这那的?人家姑娘家都豁出去跟你表白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的,真是让我着急。”
乔喜儿跺脚道:“哥,那你这样子就是不喜欢了。好,我让她死了这条心。”
乔松被激了,一下子急了:“我喜欢是喜欢。”
脱口而出,乔松才感觉自己嘴巴说快了,小麦色的肌肤红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样子,乔喜儿才心情大好,扬起嘴角笑。
“这不就得勒嘛,喜欢就行啊,行,这香囊你拿着,哥你得回个礼。”
“我这也没带什么东西……”
乔喜儿看了看他身上真没什么东西,看到腰间挂了一个平安符,瞬间有了主意。
伸手扯了下来:“哥就这个了,我帮你带话,你就等着娶媳妇吧。”
说着就一溜烟的跑到马车上去了,乔松在那干看着,却又没有阻止。
这样滑稽的一幕,落在了马车的人里面,有些尴尬,又让人不自在。
乔喜儿跟得了胜利的果实一般,得意洋洋的将平安符放到了秋兰的手里。
“秋兰,我哥也没有抢回去,这就是对你有意思,给你的回礼,他这个人就是十分含蓄,爱在心间口难开。”
秋兰红着脸点点头,视若珍宝的将平安符收了起来。
马车里面的一举一动,乔松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秋兰在里面,也没有去阻止。
他是嘴笨,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妹妹这么做,倒也是成全了他。
等马车走远了,他的眼神还是迟迟没有收回来。
嘴角弯起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的温柔。
他满足的笑了笑,转身就看到背后站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这个女人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刘碧云。
她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跟傲气,穿着十分的朴素,衣服上还打有补丁,素面朝天的,脸色十分蜡黄,人还瘦不拉几的,跟从前比差远了。
从宝丫被那些人带走好多天后,刘碧云便魂不守舍,心如刀割。
四处求助无门,那个臭男人也彻底不回来了。
家里所有的钱都被讨债的人抢了去,她现在身无分文,要不是那些酒楼的老板可怜她,给了一点剩饭剩菜,她也活不到现在。
她跟乔松好久没见面了,看着他意气风发的,双腿也好了,跟个正常人一样的干活挣钱,心里说不出来的百感交集。
跟他做夫妻做了那么久,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这么的玉树临风,肆意潇洒。
她后悔了。
想想以前乔松对她那么好,是她不懂得珍惜。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回不去了。
曾经的她对他爱答不理,现在看着别的姑娘争抢着要嫁给他。
她的心思复杂又痛苦。
乔松蹙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一脸的狼狈。
她眸色复杂,转眼间表情变幻莫测的,看着刘碧云毫无焦距的眼睛,似乎穿越到了过去。
那样可笑的回忆,就好像是屈辱,他不愿意回忆。
乔松冷冷的开口:“刘碧云,你怎么出现在这?你不是带着宝丫跟你那情夫双宿双飞,过上好日子了?”
“我这……”刘碧云其实一直都生活在这附近的城镇。
刚跟那个男人时,她也确实风光,可现在……
她道:“乔松,对不起,我知道说这些都很晚了,我知道你也不会原谅我。
我也不求你原谅,可我现在只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她也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了,只希望乔松能看在宝丫叫了他几年的爹爹份上,能帮最后一次。
乔松嗤笑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说着他就走了。
刘碧云怎么可能让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溜走,她不顾脸面冲上去,抓着他的衣服,抱住他的大腿,声音撕心裂肺。
“你恨我,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宝丫是无辜的。
那个男人不是东西,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宝丫被那群人抓走,现在还不知道过得是什么日子。”
乔松一听,宝丫被抓了,脸色一下子沉了,袖中的手握紧:“你是怎么当娘亲的?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宝丫当你的女儿真是倒霉。”
他想过去出头,可一想到那个孩子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些年他的付出,都是付之东流。
心里越发的愤怒,直接一脚踹开了她。
“刘碧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我还没有伟大到这种地步。”
说着他就要走,可刘碧云不会放弃,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
任由着他拖行了10来米,手掌都撑破了皮,她十分凄惨:“乔松,我真的错了,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
可孩子还小,她是无辜的,你想想她那么懂事,那么乖巧,落到坏人手上会有什么下场?
是,你不是她的父亲,可你们也有几年的亲情,她带给你的欢乐也不少啊。”
她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让乔松更加觉得屈辱,就是因为在她这里有了阴影,害他都不敢迎接新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