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等会儿,我稍微捯饬一下!”
凛继续睁着眼说瞎话,把幻术撤了。
“虽然宽度还是勉勉强强,但长度应该够了吧。”
有些撑不住的凛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太阳穴,把至少装着十斤资料的双肩包放在客厅的椅子上。
“嗯,这样已经很好了。”青年愣了愣,显然看出了什么不对,稍微坐在沙发上比了比长度,对少女口中的“穷学生”不置一词,看着周遭的植物,好像不经意的问,“对了……”
“什么?”
“凛君喜欢种花吗?”
“花?还好吧……”凛环顾四周,“哦,这些,因为白兰,就我一个认识的学长超喜欢送朋友花,这些都是他送的,因为都挺好打理还好看就放着了。”
“这样啊……”太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冲着小姑娘笑笑。
除了知道玫瑰代表告白之外啥花语都不清楚的少女眨眨眼睛,不知为啥直觉突然很冷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当初送给正一学长一屋子的秋牡丹,把开门的正一学长整个都埋了。”想起当初的秋牡丹花海就莫名想笑的凛扑哧一下笑出声,试图转移注意力。
“嗯,那还真是恶趣味啊。”
白兰学长啊……
太宰眼神微暗,记下了这个存在感略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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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考完了!!!解放了!!!要回家啦!!!”
两周后,套着一字领长裙的凛推开门,把包往椅子上一甩,自己往沙发上一扑。饱受摧残的古董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吱声,凛抱着柔软的方形抱枕,蹭了蹭,脸上轻松的表情就好像一只刚舔完了毛的猫。
沙发上还搭着太宰的黑色长外套,被凛的动作一震滑倒她身上,和她同款的洗衣液味道带着阳光的温暖和阳台上薄荷的清新。
和太宰同居两周多,已经从一开始的一惊一乍、各种阴谋论、各种小心翼翼随便到可以踩着拖鞋、套着膝盖以上十公分的单薄睡裙、满头呆毛、睡眼惺忪的出现在他面前同桌吃饭的程度了。
至于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
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莫名其妙对这个男人警惕性降低,并且在被指导学习的过程中隐晦地被虐,甚至一度对自己的学业成绩产生了怀疑。
虽然他态度真的温柔到让凛一度把他当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还可以予取予求的多啦A梦,但仅剩的良心和没被糖衣炮弹腐蚀的智商还是很顽强的保持着存在感。
加上不间断有人给她完善科普港黑首领的各种恶魔式形象,包括但不限于对其上位首领位极其恶意但看起来贼真实的揣测,对于欧洲犯罪组织mimic的处理手段,对于排除异己的各种少儿不宜场面……
凛的确信奉眼见为实,但她也不相信这位真的像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可亲。
顺便日常默念这不是小叮当三遍。
啊!突然明白为什么没法警惕了。
就人家这智商,真要坑她,也不至于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对吧。
“欢迎回来,凛酱~”棕发青年从阳台走出来,端着目测是这周第三盆阵亡的盆栽。
讲真,虽说花花草草的确是难伺候又脆弱纤细的存在,但在凛基本不去折腾它们,偶尔想起才去浇个水的情况下,它们好歹顽强在她家阳台呆了整整两三个月。而现在,在某人不到一个月的“悉(辣)心(手)照(催)顾(花)”下接连扑街……这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植物杀手自带高浓度敌敌畏吧。
要知道加上本来就开败的风信子,她家的阳台已经有一半盆栽中招了。
突然心情复杂.jpg
“太宰……实话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凛捂着脸,接过花盆,想起更加重要的事情,“对了,考完我就放假了……”
“这间房子可以借你住,我今天收拾东西就打算回去了。”
其实也知道这样不太妥当的少女依旧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这么说了,未尝没有过河拆桥的意味,再被他这么“温水煮青蛙”下去,她是真的别想跑了。
“回去?”青年唇角的弧度第一次透露出些意味不明的味道,“西西里?还是……”
“你这我去哪里你就往哪追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少女朝他翻了个白眼,打量了一下好歹被自己喂胖了五斤的青年,环起双臂。
“凛?啊,你看出来啦,虽然也完全没打算瞒~”太宰的语气跳脱带着些无赖,像是牛皮糖一样扯开一个笑。
你这么浪,你港黑的部下知道吗?
凛对这位的操作简直没眼看,并且日常为远在横滨的港黑众人们点了个蜡。
气氛一下沉默起来,凛转身往房间里走,自顾自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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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在大概一个多月前,横滨的武装侦探社里出现的小女孩和你长得超像的。】
【???】
【现场情况不清楚,但在商业街的录像里我们找到了清晰的照片。老大,这是你闺女?照片1.jpg照片2.jpg】
凛点开手下发来的原图,的确几乎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看上去格外面善,萝莉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站在试衣镜前摆弄着荷叶边的裙角,唇角的笑容灿烂看上去就是个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