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岐就笔直竖在那儿,僵硬着一动不动,就不动,整个眼神都是死的。
绵绵:“?”
这小崽子又什么毛病?
直到时榷给他盛完了东西,将满满当当的一碟吃的放到他面前,尉岐才“嘎吱嘎吱”地扭下脖子,拿起筷子闷头吃了起来。
时榷跟八哥在谈合同的事,尉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感觉“被妖姬所惑”,脑海里都是那一截雪白的、形状优美的锁骨。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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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AWG基地,八哥单手拖着时榷的行李箱,伸手为他介绍:“一楼是大厅,食堂在右边,等下午让豪哥他们带你去,二楼是训练室,咱们的设备电脑什么的都在那边,卧室在三楼,现在还空着几间房子,你看看喜欢哪一间,直接进去就行。”
时榷道:“嗯好。”
到了三楼,尉岐一反常态地主动拉开了一间卧室房门,回头看着时榷:“阿……时榷,你觉得这间怎么样?里面空间很大,通风采光也很好。”
时榷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没有挑三拣四的毛病,跟尉岐说了声谢谢,就直接带着行李住进了这间卧室。
绵绵跟在他们身后,非礼勿视地捂了一下眼,感觉尉岐这个无事献殷勤的心机boy真的节操掉一地了。
——因为这间房间就在尉岐隔壁的隔壁,直线距离也就不到二十米,非常适合做一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雅事”。
尉岐在面对时榷的时候,完全没有昔日AWG大哥大的王八之气,拘谨地好像刚磨了爪子的某种幼兽,他双手插兜靠在墙上,虽然没说话,但是整个人的感觉莫名柔和了许多。
AWG众人站在门口,用“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的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尉岐。
绵绵转头小声逼逼:“我终于理解小学生脑残粉见男神的时候是什么精神状态了,岐崽居然也有今天,笑死爹了。”
尉岐抬起眼皮,一个眼刀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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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后赛的训练明天才开始,尉岐下午开了一会儿直播,小号钻石段位单排。
他随便抓了两下头发,打开摄像头。
他的直播间可能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蹲守,刚开播不到三十秒弹幕就开始刷屏了,都在问“四千万?我赔。人归我。”是几个意思。
尉岐选择性失明地没吭声。
【就这就这??我知道你看见了!你有本事发微博你有本事公开啊!!】
【民政局已经搬来了,你俩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你们两个这样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
【麻烦尉岐粉别自我高潮了行吗,真以为Time能看上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啊?】
【我艹了Time毒唯能不能滚远点?】
尉岐没管弹幕掐架,用一场游戏的时间组织好了语言,第二局排队的时候,他假装不经意开口道:“咳……告诉大家一个关于Time的消息,你们应该好奇很久了。”
这句话出来,弹幕立马就疯了,抓耳挠腮地问:
【所以你跟时皇真的有一腿?!】
【不会吧岐宝不是看到time连招呼都不打的冷漠酷gay吗??怎么突然就拿了相爱相杀的剧本了?】
【我有个朋友想听听你们四千万的交易!】
【我跟楼上是一个朋友!】
【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我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网传AWG中单跟HOP打野的关系非常僵硬,某小破站上有一段播放量上百万的视频,LPL某场比赛结束,尉岐带着黑色鸭舌帽,在狭窄走廊里跟时榷碰见,贴着墙根头也不抬招呼不打地就走了。
——怎么画风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