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往往蒙哄住一个情人的眼睛。最心爱的人常常不就是最受欢迎的人。妇女显示的热情有时只是一幅包藏别的爱情的遮羞布。最后,作为一个失意的情人,法赖尔近来有点儿过于安静。我受到的那些你所谓的表面的优待,他表示喜悦或者漠不关心,就是最可爱的魅力的一付毒药,成为这种你不懂得的苦恼的根由,让我疑心我的幸福是假的,我就难以相信吕席耳说的是真心话。要我好受呀,我宁可看他醋海兴波,又不高兴,又不耐烦,那时我才真正心安理得。你自己想想看,谁能看着一位情敌心满意足,象他那样就算你什么也不相信吧,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理由为这事发愁。”
作为一位喜好追逐美人的国王来说,他念出这么一段台词还真的很令人信服呢
观众们全都热烈的鼓掌,就连菲利普也真情实意的鼓掌。
“瞧他是不是很棒”他殷切的期盼阿比盖尔的回答。
这可真难回答要是回答“他做演员真棒”,那岂不是跌了他国王的身份和尊严吗
她有点为难,停了一会儿,等到掌声停下,才说“陛下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他是最完美的。”
菲利普叹气,“是啊,只要他一出现,人们全都注意到他,没人留意我。他是太阳,而我,只是阳光下的阴影。”
“殿下,您别这样。陛下固然是太阳,那么您就是阳光啊,太阳不能没有阳光,陛下不能没有殿下。”
菲利普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欣然的说“你说的真好听。阿比,你总是这么嘴甜,难怪王兄”他马上捂住嘴,笑嘻嘻的看着她。
她瞥他一眼,“好好看演出。”
路易没有演完全剧,只演了第一幕,过了把瘾,便退了下来。
幕间休息时间略长,直到路易坐到国王的座位上,这才开始继续第二幕的演出。
演出结束后,生日庆典的第一天便结束了。
晚上9点半,路易和菲利普陪奥地利安娜吃了晚餐,阿比盖尔与德蒙蒂埃尔夫人陪座。
宫殿里彻夜点着蜡烛,天花板下面吊着点了蜡烛的水晶吊灯,只在回到房间后才需要点上自己房间的烛台。
玩了一天,其实很累,坐在浴缸里差点睡着。
阿比盖尔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大概是打了一个盹。
水已经冷了,浴缸旁边的地板上放着装满热水的银壶,也已经变成温水。
玛丽又去哪里了她最后一次过来,是为她拿来毛巾和睡裙,然后去拎热水。热水在这儿,玛丽去哪里了
王宫里的女仆很累,从早忙到晚,主人不睡觉,他们也别想睡觉。现在已经夜深,应该过了11点,就快要到午夜。
她打了一个呵欠,想着明天中午最好还是能睡个午觉。
从浴缸里出来,擦干身体和头发,穿上睡裙。
17世纪的睡裙不分男式女式,都是极为宽大的款式,秋冬穿全棉或亚麻,夏天穿真丝,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全棉。长袖,下摆长度到脚背,将整个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
浴室到她的房间只隔了几道门,她披上睡袍,就可以直接从浴室走回卧室,不用担心会被人看见,都快半夜了,谁还半夜在外面溜达啊
她快要走到自己房间,忽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少年似的略带奶味的嗓音,低声笑语“你怎么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假象往往蒙哄住一个情人的眼睛”选自莫里哀喜剧爱情的怨气。莫里哀16221673在1658年10月为路易十四演出,得到了国王的赏识,路易十四将卢浮宫剧场拨给他使用,莫里哀剧团在巴黎的演出大获好评,收入颇丰,莫里哀定居巴黎,创作出了大量剧目。可以说路易十四是莫里哀的大赞助商。,,
第16章
她吓了一跳,要不是被人抱着,就该跳起来了。
她短促的喊了一声,立即被那人捂住嘴。
“你不是想吵醒母亲吧”
说着就在她后脖子上亲了一下。
她头发还滴着水。
“怎么又在晚上洗头发我不喜欢,以后不要在晚上洗头发了。”他嘀咕。
十分好笑。“你连我什么时间洗头发也要管吗”
“我是你的国王,你就是每天从哪一边下床走路先迈哪一只脚,都要听从我的吩咐。”
你可滚吧
她没说话,左手肘向后一捣,撞到他腰侧。
“哎呀”他轻呼一声。
阿比盖尔赶紧小跑几步,一直跑回房间。
路易从床尾跳上床,“你换一个房间吧,换到我楼上有一个套间空着,你搬过去。”
国王的楼上套间,那可是传说中的王室情妇专用房间。
“你让人搬走,就是为了让我住进去”
“她只是暂住。或者让邦当带你去看看其他套房,你喜欢住在哪里都可以,但最好不要离我的房间太远,我不想晚上来找你还得走半小时密道。”他拉着她睡袍,将她拉进怀里。
睡袍没有系带,是这个时代贵族中流行的宽大对襟长袍。9月初,巴黎的夜晚已经颇冷,她怕冷,已经穿上了锦缎的秋季睡袍。
他吻在她脸颊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乡下有什么喜欢的男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