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奇怪,当易晨将那颗虎头石抱在怀里的时候,石头上那层淡淡的光晕竟然开始往他的身体里钻。
“看来这东西跟我有缘,那我就拿回去吧。”
其实易晨也不知道这虎头石是何物,只能拿回去慢慢研究,其他人自然不会说什么,易晨下了山,将虎头石拿回到房间之中,放在桌子上,反复看了半天,依旧没有收获。
“或许应该看看它内部有什么东西。”
再次运转真元,易晨的手掌劈在了虎头石上,可另他惊奇的是,虎头石竟然没有丝毫的破损。
“倒是够硬的。”
调集丹田内的天火之力,易晨再次出手,这次虎头石被他打出了一条裂缝。
连续几掌拍出,虎头石终于碎裂,然后一只手镯便映入了易晨的眼中。
那是一只翠绿色的手镯,手镯释放着淡淡的光晕,将整个房间都映成了绿色。
“难道是……储物手镯?”
看到那镯子,易晨的脸上现出一丝兴奋之色,在大陆上,大多数的修者只是用储物袋来存放东西。
只是储物袋内的空间有限,而且只能放死物,但储物手镯和储物戒指这类的就不同了。
不仅内部空间十分巨大,甚至还可以放置活物,哪怕是人都可以在其内躲藏。
伸手抓在储物手镯之上,易晨立刻就感到一阵刺痛,手镯竟然释放出一根绿色的长针,将他的手指刺破了。
鲜血滴在了手镯上,迅速被其吸收,又抓住手镯,这次易晨倒是没有遭到攻击。
“好东西啊。”
将手镯戴在手腕之上,易晨已经和它有了感应,灵识沉入手镯之中,易晨便看到了一个偌大的空间,足有十栋房子那么大。
只是这空间十分空旷,除了在中心之处有一抹绿光闪耀,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正当易晨想要看看那抹绿光是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惨叫声中还夹杂着魔兽的吼叫声,易晨急忙收回灵识,然后他的门便被人撞开,邹洪一脸是血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易晨少爷,有魔兽攻击矿场。”
“魔兽?”
眉头微皱,易晨心说这里离飞云山脉可是有一段距离呢,魔兽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来不及多想,矿场的劳工大多都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是魔兽的对手。
走出房间,易晨便看到矿山之上有不下三十多只裂齿猪正在攻击劳工,已经有许多劳工都惨死在它们的手上了。
“呜……。”
长啸一声,易晨身形一闪便直奔矿山而去,那些裂齿猪仿佛是感觉到了危险,立刻就聚在一起,然后齐齐朝易晨冲了过来。
“砰。”
一拳打在一只裂齿猪的脑袋上,直接将其打爆,易晨手脚并用,很快便击杀了十几只裂齿猪。
“邹洪,把活着的都带走,别留下伤员。”
一边与魔兽厮杀,易晨一边对邹洪说道,邹洪不敢怠慢,立刻就组织人将伤员抬走,至于已经死了的就只能暂时留在这里了。
“嗷呜……。”
凭易晨现在的手段,这些裂齿猪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三炷香不到的时间,三十来只裂齿猪便都死在了易晨的手上。
可就在这时,一阵虎啸传来,易晨抬头一看,在矿山的山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竟然是一只四阶的地焱虎。
看着地焱虎巨大的身影,易晨的瞳孔瞬间胀大了数倍。
城北矿场虽然离飞云山脉不远,可是却很少出现妖兽袭击,今天有那么多妖兽袭击矿场是易晨想不到的,更想不到会有堪比天罡境武道强者的四阶妖兽出现在这里。
要知道整个天方城修为最高的城主,不过才凝气九重而已。
对于凝气和天罡之间的修为差距,用鸿沟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吼——”
事实是,根本没有时间留给易晨震惊,凶猛异常的地焱虎在矿山上又是一声震天动地吼叫,随后直接凌空飞扑,纵身跃向矿场中央,眼看着地焱虎抬起的烈火兽爪,已经抓向了负伤逃离的矿场工人。
下一刻,易晨已然回过神来,脚下一沉,闭目醒神,运足真元,同样飞身一跃,最后一拳轰出!
这一拳是易晨从天火灵婴那儿学来的武技——破风拳!
轰!轰!轰!
接连三声破风般的声响,易晨毫无保留,直接爆出了破风拳三倍的力量,这也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就算之前三长老易中山要杀他,他也仅仅只用了一倍的力量。
邹洪看着此刻只要一息时间,就可以落到自己身上,将自己给拍成血雾的烈火兽爪,完全失去了想要逃走的欲望,内心生出的只有绝望。
他知道,不要说眼前四阶妖兽的锋利一爪,就是普通炼体境后期武者的随意一拳,他都无法承受。
可就在邹洪已经绝望的等死的瞬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少年,少年凌空飞跃,向着那向自己扑来的巨大兽爪,全力轰出了带着破风声势的灼热一拳!
同邹洪一样,绝大多数负伤的场工,在易晨站出来之前,面对这必死无疑的兽爪,无一不是已经准备好了一死,而因为易晨的出现,他们原本绝望黯淡的眼神中,忽然多出了几分色彩。
因为这样的惊喜,他们全然忘了自己头顶这一爪,来自相当于天罡境强者的四阶妖兽,而易晨再强也不过炼体修为。
易晨自然没有邹洪和众多场工如此复杂的心理变化,他只知道知道自己这一拳轰出以后,体内的真元竟然一下子全部被抽空了,一种无力感在他的心中瞬间蜿蜒开来。
他知道,是他太过于急着救人,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甚至没想明白,自己炼体境五重的实力,在面前的这头四阶妖兽面前挥拳,实则与自杀无异。
果然,那带着灼灼热浪的破风拳,轰在地焱虎硕大的烈火兽爪上时,就如同石头砸在棉花上一般,看似凶横刚猛,实则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