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离见他突然动作,心里一惊,这人这一下估计用了全部力气,若是由着他撞在墙上,恐怕真的要头破血流了,他来不及细想,手臂一抄,直接挡在了秦弦脑后,将人又是往怀里一搂,结果用力过猛,秦弦直接被他抱在怀里,两只手也被死死地压在床上。
他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面容白皙如玉,没有一点瑕疵,此时却泛着一抹隐隐的潮红,顿时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
这小哥哥……怎么越来越招人了……
秦弦被压在身下,有苦难言,只觉得体内一阵阵热潮翻涌,已是再无一丝力气,心里满是悲愤和苦涩,只不过脸上依然冷若冰霜,不肯再多言一句。
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将头歪在一边,不再挣扎了。
身负血海深仇,这点屈辱,他咽得下,他必须咽下。
陆剑离敏锐地察觉到这人突然死寂下来的气息,顿时心里一慌,他将人慢慢扶了起来,这期间秦弦再无一丝反抗,像个傀儡一样由他动作,那单薄的身形和苍白的面容让陆剑离心里有些发紧。
“别怕,我不欺负你。你中了药,我帮你一次。事后你若真的生气,我让你捅一刀。”
陆剑离安抚性地拍了拍秦弦的后背,将他微微搂在怀里,秦弦全身一震,绸带下的眼睛微微泛红,却始终死死地紧闭着不肯睁开。
陆剑离手中一边动作,一边看着这人全身轻颤,鬼使神差地摘下了那人眼睛上的绸带,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顿,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怎么就着了魔一般替一个大男人做这档子事。
露出了整张脸的秦弦简直让他惊艳到目眩神迷,虽然眼睛闭着,可那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浅淡的唇色,清俊雅致,淡漠如仙,却因为他的动作脸上泛起了薄薄的潮红,嗓子似乎也有点问题,只能发出轻轻的呜咽声。
这是个男人看见了,不是禽兽也得变禽兽啊!
盯得久了,陆剑离自己的喉咙也越来越紧,呼吸悄悄重了起来,仗着秦弦看不见,说好了不欺负他的陆剑离仍然十分放肆地将这个人看了个过瘾,手中微微用力,顿时秦弦闷哼了一声,发泄了出来。
陆剑离手一抖,自己体内也瞬间升起了一股邪火,却又被他自己死死地压制下去。
他走到一旁找了个水盆洗了洗手,又拧了一条干净的帕子,回到床边,看着秦弦歪在床上,身体团成一团,轻轻颤着,握着帕子手不由得紧了紧,眼中划过一抹暗色。
好想把这人锁起来……就锁在自己身边,偷偷养起来……
他替秦弦擦了擦脸,哑声道:“先喝点水吧,我一会儿再去给你请个大夫。”说完便再也没有放肆的行为了。
秦弦抿了抿唇,缓缓坐起身来,微凉的茶杯抵在了他的唇边,他顿了一下,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咽下了那温热的茶水,这才觉得喉咙中稍稍舒服了一点,不再火辣辣的疼。
陆剑离盯着他的脸,看着他安静地喝完水,长长地睫毛就像是蝶翼一般轻轻颤着,又重新将他的眼睛蒙上,眼中的暗色又深了几分。
“你体内情况似乎不太好,我去请个人帮你看看,你别乱跑,先安心住下来,好不好?”
秦弦抿着唇,不知道这流氓怎么突然就换了一副模样,但他现在这样子出去确实有点危险,于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陆剑离见他点了头,突然心情好了不少,勾了勾唇,又暗搓搓地将人看个够,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门。
他走了两步,本想要直接离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又一挥手设下了一道禁制,将房门死死地锁住,这才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
锁死了,才不怕人跑了。
果然,在听到他脚步声消失后不久,秦弦悄悄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凭借着听见刚刚陆剑离关门的声音踉踉跄跄地摸索到了门口,他听了听,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推了推门。
没推开。
秦弦一怔,气的一咬牙,心里暗骂:就知道那流氓没那么好心!
不过过了一柱香的功夫,陆剑离拽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那人被他一路拖着,几次差点摔倒,忍不住笑道。
“陆大少爷这慌慌张张地找我来,是为了哪家的姑娘啊?”
陆剑离脚步一顿,回头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是个姑娘?”
那人笑了,露出了嘴边一点小小的酒窝:“要是个男的,你也不在意啊。”
“我的沈乡沈大公子,你可别取笑我了,赶紧快点吧,不然万一那人跑了,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吧!”
沈乡一窒,被堵得哑口无言,别人说这话他自然不会当真,可这天一剑宗的大宝贝向来胡闹,若真的脑子一抽,说不定真会干出那种混帐事,当下也不敢再磨蹭,跟着陆剑离回到了金风玉露阁。
陆剑离推开房门,往床上一看,没有看见人,心里一跳,以为那人跑了,刚想要冲出去再给抓回来,却不想眼角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窗户那里一点点地摸索着,顿时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