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躺得太久了,所以眼睛一直闭着,很久不睁的关系,初睁开眼睛的她,竟然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房间里黑暗一片。
这让她很意外,因为她的病的关系,父亲从来不敢让她的身边离人,从她有记忆开始,似乎房间里的灯就没有关掉过。
每次不管昏迷了几天几夜醒过来,屋子里一定是有温暖且不刺眼的灯开着的,像今天这样,黑乎乎的一片,床尾也没有人守候的情况,几乎不曾出现过。
“爸爸”她轻声地喊了一声。
喉咙有些沙哑,以为已经很大声了,但是实际上喊出来的声音却小的如同蚊蝇一般。
好在江暮烟自己也习以为常了,想着这一次看来当真昏迷太多日子了,连自己的声音听着都陌生了。
微微地抬了一下自己的手,本来没有以为自己能够成功,却很快就发现她轻而易举的支配起了她的手的活动,不由错愕了。
终于太过惊讶的结果,使得她开始意识到如今所处的地方有些不对劲了。
屋子里没有了常年不断的药香,身下的床的触感也不对劲,就算房间里没开灯,家里的走廊和客厅却总是有些灯光的,不可能一点都不透进来。
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为什么她明明觉得自己死了,却还能醒过来?且醒过来后,又出现在这么一个陌生而黑暗的地方?
“爸爸?爸爸”江暮烟再一次尝试更大声一点的喊人。
这一次的声音显然比之前蚊蝇般的叫声大了不少,只是却更让江暮烟感到心惊,因为黑暗中的声音,她能清楚的分辨出来,那不是属于她原来的声音。
那这是谁的声音?
正当她惊骇之余,门口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有些昏黄的亮光就映了进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口问道,“少奶奶,奴婢在,您有什么吩咐?”
少奶奶?奴婢?这是什么称呼?少奶奶是在叫她吗?江暮烟完全怔忪了!
她不至于不知道这是古代人的称呼方法,只是她是江暮烟,她是个标标准准的现代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没有嫁过人,连男朋友都不曾交往过一个,怎么会有人叫她少奶奶?
房间不是她的房间,声音不是她的声音,称呼也是匪夷所思的不该用来称呼她的称呼,那她还是她吗?
她还是江暮烟吗?若是她不江暮烟,那她现在是谁?难道她死了已经重新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