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答错误。”离好玩的逗着星河,心里暗道几个蠢字。
“你说谎!我在仙界从未听说过鬼界吃仙的传闻。”星河被离禁在怀里,想跑也跑不成。他心里已经有九分相信这个众鬼之王会吃了他。
“传闻也终究是传闻,谁知是真是假?月老,你是当我鬼界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人不是自恃清高,不屑与我等来往吗?如今是何意?”
星河再一次语塞,不是你硬拉着我来的吗?
“蠢啊,算了,你走吧。待在我们这里久了是很伤身体的。”离按着眉心,语气多了些不耐烦。
“我不是死了,还能去哪里?我不想做只孤魂野鬼。”星河揪着腰上缠着的红丝带,一副你要是赶我走或者留下我一个人,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行了,你没死。只是把魂给摔离了身体罢了。”
星河又惊又喜:“这样我就又可以追流光了!”离不满,问:“流光是哪个?”
“我以后的未婚妻,你看这红线。”星河拿出一根极淡极淡,可以甚至说没有的红线递给离看。离瞟了眼,大爷般的靠在位子上,“看不见!”星河将就他,递近了些。
离“哦”了声:“不过尔尔。很普通。”抬眼见星河失落的样子又开口道:“怎么还没追着?”星河垂着头,跟没得到果糖的孩子一般。离自顾自的将红线绕到自己的小指头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一笑。
星河看着那蝴蝶结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抓住离的小指头:“你不能捆住啊!”离任由他扯,反正没有他的法术是永远也解不开的。
“我帮了你你还如此待我,真是忘恩负义。”星河红了眼圈,声音带着哭腔,“也没让你这样帮啊……”
“我倒贴还不好,况且你上了我的花轿,看了我的血蝶,无论怎样我都是你的人了。”星河哭了,一边哭一边搓着自己的小指。可那红线岂是想解就解的了得?
红线一旦牵成,除非有一方先死,否则永不可解。无论相距多远,身处何境。也无论什么神兵利器都不可能切断这红线两头的联系。
“你哭什么?”离一双剑眉再一次拢在了一起。
“多大了,还哭。”
星河红着眼睛望着离:“六百岁了。”
离忍不住笑,“老头子。”
星河哭的更凶了。“我在人间的年龄也不过二十,怎么到你这里就是老头了?!”
离挥袖,“烦,烦,烦。”连续三个烦字也道不出离心中的烦愁。星河嚎哭,离忍不住弹了下星河的额头。“给你娶下来就是。先说好,她若是实在不想嫁你,你也不要死皮赖脸的求着人家嫁你。你要知道你不好,但她更不好。”
星河乍一听以为离是在挖苦他,可这仔细品味就知道其实是在安慰他。
“你怎么知道我死缠烂打的?”
离笑而不语,红轿停下,牵起星河白皙的左手,“走吧。”星河闻言踏出一步,奇怪的是没有刚才那刺骨的寒冷了。
疑惑之际看向离,却发现离也在看着他,并且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叮叮-”清脆的铃音响起,是默铃。默铃平时都是安安静静的缠在他的脚腕上,只有在周围有杀意时才会发出声音警示他。
“有趣的铃儿。”离笑得不真不实,凭星河直觉,某人要遭殃了。果然下一秒就有铺天盖地的雪白鸿毛飞来,当真是一如既往的骚。
“你这鬼孽,还不放了月神,赶紧伏法!”说话的那人通体全白,着一身天织羽衣,头戴红冠。左手执有一盛开的莲花,右手中指处戴有一枚羽翼戒。整个人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离嗤之以鼻:“月神?”
“就是姻缘殿月老月星河,快把他放了!”
星河想要抽出手,却被握得更紧。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捂着脸,至少他认为不会那么丢脸。来人再熟悉不过,是太上老君坐下仙鹤也是他的至交好友,夏战术。
人称托玉仙君,又因为羽字与玉字字音较像,也称托玉仙君,任职运神。
“托玉,不用。”既然托玉出现在这里就表明已经有人知道他擅闯禁地了,回到天庭无疑是要被贬下凡间,再受轮回之苦。托玉哪里管那么多,这次他就是来救人的!
“星河,你万不可糊涂啊!此等鬼界龌龊小人,天界皆敌之人,你怎么能与他为伍?”托玉说着将要取下羽翼戒。
“哦?你说谁与本王为敌?”星河擦了擦冷汗,其实托玉这样说也算客气的了,要是换作别人难免更加难听。也幸好是托玉前来,要是他人早就死个千八百回了。
托玉心念微动,将手中的莲花化作一柄澄亮的雪剑。托玉按理应属文官,如此单枪匹马的跟一界之王打,结果不必多说,必死无疑,所以星河更得阻止。
“那个,鬼王对吧?”星河这才想起自己竟连人家名字都尚未知晓,真是尴尬。
“离。”
“嗯?哦,离。可以放过他吗?”旁人不知道鬼王的厉害,他可是一清二楚。一百年前鬼王领头,带着群鬼打神官的那副场景至今还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当时在场的人不多也不少,都被打得七魂丢了六魂,三魄丢了二魄。凡是经历过的神官见了离,或者听到鬼界二字都是绕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