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头而已,用不了两万人,八千人足以!”七鸢摇摇头,斩钉截铁。
伯霁往后搬了个椅子放到桌子前,坐下想了想,问道:“刚刚你杀的那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冲锋在前,他上来不为杀敌,却为了告诉我八囡病重。笑话,八囡在我走之前还是生龙活虎,怎么我一走就开始出事?”七鸢冷笑一声,拿起杯子又喝了两口水,刚刚着急回来,从外面到屋里,手一直很凉,现在喝了好几口热水还没缓过劲儿,反倒是胸中那一口闷气,给自己憋出不少冷汗。
伯霁想了想,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一边等接通一边跟七鸢说:“这种事情,直接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好了?”
七鸢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里没了声响,伯霁看着她轻轻摇摇头,这傻丫头,从那天早上起来整个人就都变了,那么拼命也不知道为了谁。
“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劝我了。他是墨舒也好,是蚩尤也罢,现在蛇族发展成这个样子,国泰民安,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即使他有再大的怨气,现在时代变了终究是变了,和两千多年前的世界不一样。而我七鸢,现在也只能是七鸢,不是他的好友祝融。我是蛇族的七公主,我没理由让他白白的糟蹋我的国家,欺侮我的子民,占领我的领土。我是七公主,现在是,将来也是。”
七鸢当时的话现在犹在耳边回响,伯霁一切都心知肚明。
“喂?”
那边电话接通了,伯霁回过神,赶紧接着问道:“喂?是二妹吗?”
仲绉在那边点点头,说道:“对,怎么了大哥?”
伯霁看了看趴在桌上假寐的七鸢,放低了声音,问道:“听说囡囡得了重病,是真的吗?”
仲绉皱皱眉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八囡,犹豫了一下走到屋子外面,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突然就给自己在肩膀上来了一刀,然后就倒在床~上不吃不喝,已经有两三天了吧,水米未进。叫巫医过来,只是包扎了一下伤口巫医说她也没有招惹什么邪物。”
“不吃不喝?那她现在身体怎么样,不会是进入冬眠了吧?”伯霁叹了口气,这个老八,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省心呢?
仲绉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觉得不像,囡囡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冬眠过了,这次,我估计就是作死。要么就是想那小子了。”
“她怎么了?”这边七鸢突然抬起头问道,伯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把电话递给了七鸢,却没想到七鸢根本就没有接电话的意思,而是摇摇头说道:“你直接说,她怎么了。”
伯霁抬头说道:“受了伤,在床~上也不哈好养病。”
“哦。”七鸢点点头,又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