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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易想了下,给孙金海比了个“分居”的口型,孙金海立刻领会,对罗珀说:“正在办离婚,因为有个女儿,好多事情还没商量妥。我和她分居好久了。”
    罗珀一听,略微有些失望,说:“奥,原来你有老婆啊。”
    “我原本也就是想聊个骚,没敢想太多,男人么,总单着也挺难受的。不过我是真的喜欢看你直播,每天晚上都看,死忠粉。你要是嫌弃我还没离,咱就先网上聊着,视频以后还是少开,我中午在单位,同事人来人往的,让人家看见了影响不太好。等什么时候我把离婚证拿到手了,咱再见面如何?”孙金海说。
    “那好吧。你忙吧,我这会儿店里来顾客了。”罗珀找了个借口就把视频挂断了,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郁闷:我这什么命?怎么就跟小三过不去了呢?跟个大叔擦枪走火就变成了小老婆,自己好不容易谈了一个可心意的又被小三,刚想从网上订份简单的快餐吃吃,也他妈是有老婆的!
    见罗珀挂断视频,孙金海冲端木易咧咧嘴,说:“哥们,我好像给你泡砸了,一听我说有老婆,你前女友貌似不太开心呢。”
    “嗨,她肯定是不想找有老婆的啊,如果她能接受,当初也不会死咬着牙要跟我分手的。”端木易笑。
    “那怎么办?你这以后还能约成么?”孙金海也笑。
    “这样也挺好,万一她很钟意,真的想约我,那我怎么办?先缓缓再说,等我慢慢想个对策。”端木易说。
    “你跟你的新媳妇到底怎么回事?不在一起住是什么意思?”孙金海好奇地问。
    “谁知道她怎么回事,请完客后告诉我说,她有个交往了8年的爱人,法律不允许,父母不同意,逼她再找一个结婚,她就跟我结了,但是不可能跟我生活,也不会给我生孩子。然后人家大小姐就扔下我走人了,现在我就每周日中午和她一起去岳父母家吃顿饭,装装样子而已。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里。”端木易说。
    “怎么还带这样的?你这媳妇够潇洒的啊。”孙金海感叹:“她是不是什么人的小老婆?人家男方家里有原配,不能娶她?”
    “估计是吧,就他们老师那点死工资,能供养得起她现在的消费水平么?她拎的包便宜的都好几万,每周换一个,都不带重样的。不过也挺好,省我的钱了,人家压根看不上我这点收入。”端木易说。
    “那你还不赶紧离了,还跟她死靠个什么劲?当初就该都了解清楚了再结婚,你这婚结得有点太草率了吧。”孙金海说。
    “媳妇不如意,岳父如意啊。我深爱着我的岳父大人。”端木易笑,“我得好好孝顺他,什么时候我当上院长了,或者他退休了,我再和他闺女办离婚。”
    “操,你有种。”孙金海摇摇头,也是很服气,说:“我就没你这么大的野心,当什么屁官啊,任务重,责任大,条条框框还多,一会儿不能这个了,一会儿那个违纪了。像我就干个普通大夫,还无党派人士,钱我也不少挣,光脚不怕穿鞋的,干好我自己手头这点儿活,啥也不操心,多自在。”
    “我喜欢那种呼风唤雨,万众瞩目的感觉,那才有成就感。不想当院长的医生不是好大夫。”端木易冲他挑挑眉毛。
    “人各有志,什么时候你小子飞黄腾达了,别忘了我这哥们就行,等我啥时候混不下去了,就投靠你去。”孙金海笑。他这乌鸦嘴,还真让他说准了,两年后,他真的出事混不下去了,还是端木易帮他找的关系,解决了工作。当然那是后话了。
    看你这么好奇,可以先给你聊一聊孙金海到底出了什么事。前面已经说过,孙金海是个花心大萝卜,有妻有女,小日子过得幸福安康,但就是改不掉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习惯。背着他媳妇同时招惹了三个女人,其他两个都还好说,有一个却是社会背景非常复杂。
    这个女人姓姜,家是本市郊区的,父母都是农民,却一点不朴实,很好吃懒做不想下苦力的那种。姜氏13岁就辍学跟着几个姐妹外出打工,跟家人断联十几年,谁都不知道她靠什么生活的,成人后倒也出落得妖娆妩媚。谈过的男朋友不计其数,后来遇到了孙金海。
    在她所交往的男人中,孙金海是最着调的一个,高大有派,况且还是个普外科的医生,拿手术刀的。在她的眼中,这就是金龟婿啊,又有技术,又有钱。两人交往了一年多后,姜氏就不满足于做情人的角色了,想上位,取其妻而代之。别看孙金海外面彩旗招展,但他还是深爱自己的老婆孩子的,自然是不肯离婚娶姜氏。但是,孙金海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外人猜测,要么是想贴乎人家色欲熏心一时脑缺氧,要么就是当时被人逼迫,反正是,他给姜氏打了一张20万元的欠条,白纸黑字签着他的大名。
    结果,好死不死,这张欠条就让姜氏多年不怎么走动的父母看到了,认为这是个好机会,要么谋人,要么谋财,不能轻易放过孙金海。于是,父母就教唆姜氏逼婚,如若不娶,那就让孙金海拿出20万元来还他们家。孙金海的老婆不管他的人,但是管他的钱啊。每个月给他的那两千零花钱不吃不喝攒多少年才能攒够20万?孙金海自然是没给,也给不出。
    要不怎么说,找情人也要找有素质的呢,姜氏父母带着姜氏直接就找到孙金海所在医院纪律监察办公室去了,状告他玩弄女性,欠钱不还,道德败坏,请求医院领导为民除害。
    办公室负责接待的是个刚毕业不久的男青年,也没啥工作经验,没太见过这种场面,很犯愁,对姜氏家人说:“孙老师就是个普通大夫,还是无党派人士,这种事情属于他的个人私生活范畴。如果他工作上失误了,医院可以处理他,他私人感情方面的事,单位是没有权利干涉的。如果真的要是说他欠钱不还,那你们应该去找司法部门,单位也没有权力核实。”
    姜氏父母不乐意了,几乎天天给纪监办打电话,一直把那个小伙子打到了听到电话铃响就打哆嗦,快得抑郁症了,实在被逼的没办法就给孙金海的科主任打去电话,讲明情况,让帮着做做工作。科主任也作难啊,院里都管不了,我就他同事,我有什么权利去管他的个人生活作风啊?再者,这欠条法律上也不认可啊,光有条,没有你们女方借出钱款的凭证,比如银行流水那些,人家老孙再说自己是被胁迫的呢?根本无效。所以,科主任也没稀的管这摊子烂事。
    然后,姜氏就想了个特别阴毒的招数,把孙金海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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