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有点没看清楚刚才向暖的动作,这个刚成年的女孩为什么能够这么流畅的从犯人手里夺枪?
她,是什么人!
等犯人的事情处理结束,小周才掏出手机给张柏杨拨了一个电话。
“队长,出事儿了。”
张柏杨此时外面的任务刚结束,背景声音还有点嘈杂,快走两步到了无人处,才有心思好好听听小周的话。
“出事?什么事?”
“是向暖的事情。”小周也在组织语言,今天队里的事情只要说出来,张柏杨一定要气的跳脚。
他刚来这边工作,还不清楚张柏杨的脾气,说话吞吞吐吐的,更是勾起了张柏杨的火。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柏杨说着,果然是生气了,充满了火药味的声音,更是让小周吓破了胆子。
这下子,小周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下午的事情不带一点个人色彩形容了一遍,但是心里对向暖的佩服根本无法隐瞒。
……
夜色,酒吧。
张柏杨来这边,跟几个朋友小聚。
坐在有窗户的包厢里面,张柏杨需要坐在窗户边,让外面的冷气吹进来,才能稍微压抑住心里的怒火。
来了几个朋友,都是江城有名的富二代,成日里游手好闲,一周有一天在公司看看业绩报表实属难得。
张柏杨坐在这里格格不入,但是他也是个十足的富二代,只是做的不是有钱人的事儿。
他穿着一身便服,看起来皱皱巴巴的,跟其余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朋友们丝毫不同。
可他穿在身上,怎么都让人嘲笑不起来,偏生就是有一种冷淡的风格,廉价的衣服套在身上,也让人想问问是哪淘来的牌子。
“柏杨,你今儿是怎么了,这地方算是你的大本营,怎么不看你笑一个?”对面,永安集团的三少爷赵启涵开口,扔了一根雪茄过来,八卦的很,整个屋子就他一个大嘴巴。
张柏杨一想起那通电话,就烦躁。
“别提了,还不是上面的调令,非要我跟一个外行合作。”张柏杨点燃雪茄,食指跟中指夹着,凑到嘴边来了一口,怎么看都是风范。
“就是那个算命的?”
大家一听这个,立刻来了兴趣。
刑警大队的局长老墨年近半百,估计是人老糊涂了,居然让一个算命的来辅助海龟大队长张柏杨办案,怪不得张柏杨愁眉苦脸的,怕是搞不定一个神叨的神婆。
这场面,百年难得一见啊。
“对,就他妈是这个算命的,奇了怪了,她好像还真会算命。”张柏杨说着,流利的吐出一句脏话,真他妈的迷人。
在场的都是爷们,不然非要吊死在这警察叔叔的身上才是。
“到底怎么了,你给大家说道说道,让我们乐呵乐呵,能让你陆瑾知这么头疼的人,就算她是个算命的,我也佩服!”
赵启涵说着,越发的好奇。
张柏杨考虑了一下,索性还真的告诉了他们。
小周在电话里说的事,他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莫了以后狠狠吸了一口雪茄。
“我靠,这么神!”
赵启涵站起来,一脚踹翻了前面的矮凳。
直接到了张柏杨面前,将他兜里的纸条拿出来,上面是小周给他的向暖的号码。
用手机打了过去,陆瑾知也没阻止。
半小时以后,向暖带着一个黑色的木头箱子,准时出现在夜色的包厢里,还穿着白天跟小周见面的那套衣裳,脸被挡住看不清,只是让人觉得这妞不好招惹。
“谁要算命?”
向暖开口,毫不在意身处的环境。
有钱,她就来!
“我!”
赵启涵说着,将五千块钱递过去,电话是他打的,自然是他要算命,不过一次五千,还真贵。
向暖听了,咚的一下将箱子扔在张柏杨面前的茶几上,盒子角撞在张柏杨的球鞋上,硬生生的一下,疼的张柏杨脸色变了一下。
这人,是故意的。
她知道自己是谁?
向暖只做不觉,快速的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心里也觉得爽快,这算是报复了张柏杨今天让她等待的事情。
她不喜欢别人欠她的,现在,扯平!
“爱情、亲情、友情。”
“运道、运势、运气。”
“生老、病死、未来。”
“你算什么?”
看着赵启涵,向暖已经进入了状态,手里拿着一个摇铃轻轻的晃动,跟这环境格格不入,还有一丝的诡异。
张柏杨坐正身体,开始认真的观察向暖的每一个动作,他要用自己的专业本行,好好探究一下这个能够让老墨亲自点头送进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赵启涵用手抓了抓头发,他就是要看个热闹,哪里想到算个命还这么多的门道。
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看热闹,没有人要帮他,想了一下他说道:“你不是能看到死人吗?那你就给我看看,这周围哪里有死人!”
他喊着,掩饰自己的恐惧。
向暖点头,也不多说。
手里的摇铃摇晃的速度更快,她在不算太大的包厢里走来走去,好似真的在寻找死人的魂魄。
张柏杨的眼神跟着向暖的身体移动,想要在这里识破眼前的人,好让老墨打消那可笑的心思。
随后,向暖就站在了陆瑾知的身后。
大家屏住呼吸,都想知道是什么情况。
“呵,这位……命理师,你不是说我身后有死人吧?”张柏杨靠着沙发座椅,毫不在意。
他是无神论者,讲究证据、面部表情、细节、神态……偏偏就是不信邪!
向暖不说话,将摇铃伸出,垂在张柏杨面前,慢慢的晃动了几下,摇铃却不出声。
“一个女孩,死了不到三年,也就两年多的时间,长头发,脸颊的左侧有擦伤,她死了。”
向暖说着,果然又‘看’到了。
“我靠。”
“太他妈吓人了。”
“这是真的吗?”
……
周围,是赵启涵他们的讨论,这帮公子哥全都很紧张,平日里吃吃喝喝习惯了,都没经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