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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很足,毫不吝啬地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床上两个没羞没臊的人身上。
昨天折腾地太晚,贺屿天本心存怜惜,不敢用力,但在白饶的鼓励下,动作幅度增大,愈发狠戾起来。
实际上作为理论知识丰富而实践经验为零的菜鸟,白饶的底气全部来源于自己随身携带的润滑膏,和为了吃口肉,不怕疼不怕死勇于献身的精神,后来他发现,润滑膏只能使他不再干涩,不怕疼也没有用,因为浅浅的疼后面,是疯狂的像是要把人淹没的快感。
同样是菜鸟的贺屿天,昨晚的表现却相当优异,他除了开头的小心翼翼之外,后面都是按照白饶“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的意思来,并且从横冲直撞中成功摸索到技巧,并且尽数施用在白饶身上。
白饶的声音也从无所畏惧的挑衅勾引,到撑不住了求饶,最后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随着贺屿天的冲撞动作哼唧着。
后来结束之后,白饶被意犹未尽的贺屿天抱着护在怀里,弄到浴室,里里外外地清洗。
那时候白饶所有库存都清缴干净了,已经如他所愿地当了一回破布娃娃,连动一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凭男人摆布。
这种情况真的印证了那句话——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他以前无所畏惧地可劲儿浪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收拾地这么惨。
白饶想起昨天丢人的表现,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在面前结实饱满的胸肌上就是一口,又悄咪咪抬头看了看男人,做贼心虚地伸出舌尖将浅浅的一层牙印抚慰平整。
他噘着嘴回味了一下昨天的感受,半天后心满意足的下了一个结论,虽然他没有战斗到最后这个结果不尽人意,但是过程还是非常舒爽的。
那种所有敏感点都被心爱的人一手掌握的感觉,让他害怕下一刻会被男人给予的浪潮击碎,却又忍不住喜欢这种刺激,仰起脖子接受新的冲击。
但不知为何——白饶看了看抱着自己睡得熟的男人,昨天两个人睡得一样晚,自己还是被折腾地很惨的那个,为什么先醒的却是他?
他的脑袋埋在人家怀里,脸颊满足地蹭了蹭,做出猜测。
可能是因为贺屿天是那个出力的人吧,运动量过大,到后面还要接手清洗和收拾残局的工作。而自己只需要张开腿享受就好了,一切都交给男人,弄完了之后只管埋在他怀里安心地睡觉即可,什么都不用操心。
白饶捂着嘴巴偷偷地笑,然后悄悄地拱啊拱,脑袋抵着人家的下巴,蹭上胸膛,整个人像一只快乐的小傻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贺屿天终于被白饶“不小心”折腾醒了。
他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疯狂扭动(?)的小傻子,无奈地把人勾到自己怀里,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缱绻的宠溺:“干什么呢?”
白饶见男人被他给弄醒了,低下头小小声:“对不起老攻,我把你吵醒了。”
贺屿天看着他状似很抱歉,实际上每个细胞都在散发着“啊啊啊老攻醒了快来陪我玩呀”的愉悦感——这样子真的非常……欠收拾。
贺屿天搭在青年腰上的手收了收,把人往自己怀里勾,低笑着低下头,在白饶耳边道:“饶饶,你道歉的姿势不对。”
白饶不高兴地抬起头,噘着嘴巴怒目而视,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清澈的眸子里明明白白地传递这样的信息:“人家都给你道歉了,这样还不满意,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哥哥了?”
贺屿天摸摸他的背安抚他,继续道:“你应该说,对不起哥哥,都怪我太浪了,不小心把你吵醒了。”
白饶听得脸一红,“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贺屿天逗他:“饶饶,给哥哥说一遍,哥哥就原谅你。”
白饶为了吃肉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但是面对这样一句骚话,他竟然破天荒地害羞了。
贺屿天挠挠他的腰侧:“饶饶乖,哥哥想听。”
白饶睁着眼睛看面前的男人,既然他想听……虽然很羞耻,让他几乎开不了口,但……
他还是想要满足这个男人。
又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好让人……难为情。
白饶埋在男人怀里,不敢看他,闷闷道:“哥哥……都怪我,太、太浪了,对不起……”
白饶说完这句话,腰便是一软,腿也使不上力气似的,他羞得要死,脸颊从来都没有这么烧过,鸵鸟一样钻在男人怀里,任凭他怎么挖都不出来。
贺屿天笑着挖他,得到的却是难得的拒绝答案,青年埋在怀里逃避现实的样子,引得他笑得胸腔都在震颤。
太、太可爱了。
白饶听见男人的笑声,噘着嘴抬起头,露出红得很猴屁股似的脸颊,控诉道:“你不许笑话我!”
可爱暴击*2
贺屿天不但没有停止笑意,反而更加放肆,下一秒却看见白饶眼中居然闪现出泪花。
贺屿天吓了一跳,连忙捧住他的脸:“怎么不高兴了?”
白饶噘着嘴不说话,他如今才不是什么高冷总裁,他只是老公怀里的小可爱,是被宠爱的小王子。他不需要维持冷静,不需要保持体面,他可以随意撒娇作闹,冲宠着自己的人使性子,毫无保留地诉说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