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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辛荣回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尹绪,拱拱手,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如太子殿下所见,臣在带兵晨练。rdquo;
    好端端的城郊军营你不用,你跑本宫府邸边上练兵,你作何居心?rdquo;尹绪不和吕辛荣分辨,要快快赶他走,你再不走,你信不信本宫赶你走?rdquo;
    尹绪头皮一阵发麻,他原先怎么没发现吕辛荣是如此滑头的人。
    吕辛荣和尹绪多少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只是在赵叶璧这件事上,尹绪护女心切,但两人也不算撕破了脸皮。如今尹绪还未登大宝,吕辛荣确有帅才,尹绪惜才,未来还要多依仗吕辛荣。
    吕辛荣脸上神色尽褪,声音冰冷异常,教人在初春的暖风中听着还觉得牙齿打颤。
    臣不能离开臣的夫人,一日也不行。rdquo;
    尹绪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若非多年修养,他真想骂出一句放屁rdquo;。深呼吸好几口气,他才勉强镇定下来,用手指着吕辛荣斥道:你说得倒是深情,本宫问你,你娶她可是心甘情愿?rdquo;
    吕辛荣沉默了片刻,诚实地说:娶她实属意外。rdquo;
    尹绪胸口翻涌,险些要吐出一口老血,只恨自己身居太子不能骂骂咧咧,咬牙切齿地说:那你还有什么脸来问本宫要回阿璧?本宫就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你们成婚至今也快半年,你连个正室之位也不肯许她,你根本就不将她放在心上!rdquo;
    阿璧就是臣的妻子,就是正室!rdquo;吕辛荣怔愣片刻,在他心里,此生也只接触过赵叶璧一个女人,当然也只有一个妻子,又哪里有正室和妾室的区分,他从未分出心思去思考此事,人人都称她为夫人,臣此生只有她一位,定当竭力爱护,若负她,筋脉惧毁,死于荒林,叫万兽啃噬不得转世。rdquo;
    他眸光神色涣散,恍然大悟又恍然若失,阿璧从未和我提过,我也从未想过hellip;hellip;都是我的错,她定是生气了。rdquo;
    你这话当真?rdquo;尹绪见他失神至此,心中触动,又竖起眉毛,恨恨道,本宫怎么就不信你不知道妾室是奴,妻室是主的道理?于世间女子而言,名分位份何其重要?你且回去好好反省吧,等你叫本宫看到你的诚意,再来接回阿璧!不然阿璧同你没半分关系!rdquo;
    尹绪愤然转身,片刻间却忘记了自己还在云梯上,脚下一个不慎,靴子和云梯一滑,打了个转从云梯上向下摔去。
    下面的太监宫人纷纷惊呼,乱成一片。
    丹常一咬牙,用自己的身子要去接住尹绪,转过身子留下宽阔的后背,只待尹绪砸在他身上。
    吕辛荣眼见着尹绪在空中落下,霎那间下意识地脚尖蹬地,提起一口气跃起,翻了个空翻,在空中一把捞住尹绪,将尹绪安好无恙地放在地上。
    尹绪惊魂未定,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完好无损地在地上了,除了腿脚吓得有些发软,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很失面子。
    他甩甩袖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府里走去。
    丹常!今日抱恙不上朝。rdquo;
    丹常在原地看看尹绪,又看看双手一摊,面无表情的吕辛荣,脸上浮现出难色。
    这,这hellip;hellip;殿下,吕将军还在这呢!rdquo;
    尹绪人已走出去好远,丹常脸色难看,小声对着吕辛荣说:吕将军,要不您再翻出去?rdquo;
    吕辛荣负手,他高出微微佝偻着背的丹常一头,撇撇嘴,殿下都没有赶我走,你要赶我走?rdquo;
    奴才不敢。rdquo;丹常勉强地堆起个笑容,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拱拱手,将军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啊。rdquo;
    怎么不能?rdquo;吕辛荣反问一句,也走了。
    丹常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丹常:我好难,我真的好难。
    ☆、63.出兵
    赵叶璧梦见当日在展太后的宫殿前吕辛荣单枪匹马杀进来, 他一个人和吕毅近身肉搏,又和上百禁军搏杀。
    梦的尾巴是爹爹尹绪和韩大人带兵将禁军合围控制。兵戈之声,杀伐之声交织在一起, 震得她脑仁疼,可她就是一直在梦中打转,近些日子的片段一个接一个的闪现, 怎么也醒不过来。
    脸上有冰凉的触感hellip;hellip;下雨了?
    下一刻,她忽然觉得唇上柔软甘甜, 那人动作是极尽温柔的、抵死缠绵的。
    赵叶璧倏地睁开双眼, 拼命地眨巴了两下双眼,重新合上。瞬息间又睁开,睁得圆圆的。
    唔hellip;hellip;rdquo;
    因离得太近, 她眸子的余光可以瞥见吕辛荣高挺的鼻梁, 轻轻擦在她小巧的琼鼻上。她看见原本覆落在吕辛荣闭起的长眸上的睫毛扑扇两下,一双深邃的黑眸对上她的。
    耳垂上发热,她感受到吕辛荣冰凉的手指从软嫩的脸颊向侧边的耳垂上移了过去。分明是冰凉如寒石的长指,落在她温热的肌肤上, 却好似指尖上带了一簇小火苗, 烧热所经之处,染上诱人的血色。
    将军hellip;hellip;rdquo;好半晌, 赵叶璧才能发出声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如蚊呐, 声线细细弱弱, 从嗓子里挤出来两个字。
    吕辛荣坐在她的床边,伸手将她半抱着坐起来,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阿璧怎么一个人来这里都不同为夫说一声?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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