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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煦羽话罢,还故作一副受伤颇深的模样,轻咳了几声,微垂下的眼帘,颇显得有几分儒雅腹黑。
    杜萍忙蹲下了身子,察看起了丁煦羽身上的伤,满目都是担忧和厌恶,阴沉朝着白瑾瑜瞪了过去:“白痴东西!要不是你,我儿子能受伤吗?”
    杜萍冷着一张脸,给丁煦羽上了药之后,丁煦羽的擦伤处,便疼的不是那般强烈了,杜萍红着一双眼睛,便站起了身,又要抄起鸡毛掸子,去打白瑾瑜,丁煦羽见此招无用,杜萍还是要去打白瑾瑜,祸国殃民的脸庞上,掠过了丝缕漠然。
    “娘,瑾瑜是我心爱之人,这三年来,瑾瑜对您言听计从,孝顺至极,家里的活,也基本上都是瑾瑜做的,她哪一样做的不好?你为何总要打她?若是你再这般对她,我便直接带着瑾瑜离开这里!”
    杜萍怔了一怔,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颤抖着手,朝着丁煦羽指了过去。
    “你……你是想气死我不可吗?人家奴隶还知道出去当牛耕田拉磨,给主人家赚钱呢!她不过是一个半奴而已,连奴隶都不如,我倒连打都打不得了?你竟还要带着她离开?”
    杜萍被气的不轻,可丁煦羽就是唇角噙着一抹邪笑,如何都不让杜萍去伤害白瑾瑜,冷漠的眸中甚至出现了几道红血丝,看起来似是将白瑾瑜当做命一般重要了!杜萍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手下一松,鸡毛掸子“砰!”的一声丢到了地上!
    “老娘今天看在煦羽的份上,就暂且饶你一次!你这个贱人!生来就是一条贱命!”
    白瑾瑜听着杜萍满是怒火,辱骂的声音,紧闭上了眸子,额头上显出了几道青筋,攥紧了双拳,几秒后,她的身子便放松下来,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三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吗?自此她失势以后,任何人都能够将她踩在脚底下,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卑微,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杜萍转过了头,便朝着厨房走了过去,还一边走着,一边怒骂出了声。
    “贱人,知道的以为我们丁家买了个半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家摆了个死人!”
    丁煦羽见白瑾瑜离开了,清冷桃花眸微眯,在白瑾瑜面前站了起来,猛地握住了白瑾瑜的胳膊:“难受?”
    “没有,早习惯了。”
    丁煦羽啧啧一声,饶有兴味的朝着白瑾瑜浑身上下,一遍又一遍的望着,他那大元数一数二的聪明脑袋似有些想不明白,为何有旁人在的时候,白瑾瑜的模样,为何会变得呆愣愣的,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变得正常起来,只是三年前,他和白瑾瑜有过约定,便将疑问掩在了心底,没有问出口。
    “哟,妞,给笑一个。”
    丁煦羽微微扬起弧度姣好的下巴,眉宇间带着丝缕孤傲,修长的手指在白瑾瑜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着,缓缓将其抬了起来,逼着白瑾瑜同他四目相视。
    白瑾瑜神情清冷,静静地朝着丁煦羽望着,深吸了口气,唇角尽力勾起了一抹笑来。
    丁煦羽清冷的眸微眯,眸底掠过了一抹戏谑和邪笑,便用两只修长的手,掰着白瑾瑜的两边唇角,将她的唇掰成了一个向上翘的弧形,丁煦羽觉得有趣,哟了一声,面容兴味,便又变本加厉的往一旁掰了一掰,白瑾瑜那张清冷的脸庞,瞬间便黑了个通透。
    “你能不能滚!”
    白瑾瑜罥烟眉微蹙,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丁煦羽的脸庞,高高地仰起了手!
    丁煦羽丝毫不惧,气定神闲的松开了手,轻轻拍了一拍,神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漠,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进,便双手抱头,倚在了一棵大树上,瞧了白瑾瑜一眼:“敢凶我?”
    白瑾瑜声音微有些薄怒:“丁煦羽!”
    “呵,你唤我作甚?你不求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丁煦羽高高扬起头,一副拽儿八千的高冷模样,声音拉着长腔,虽是陶醉好听,却将白瑾瑜气的牙根痒痒。
    白瑾瑜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拍死他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丁煦羽,我现今还有事情要去做,没空同你在这闹,我们还是商议正事为好。”
    丁煦羽则寻了个椅子坐了上去,轻轻拍了拍衣襟上的土灰,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气质优雅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细看之下,还有几分贵气,完全不搭理白瑾瑜。
    “大点声,或者靠近些,没吃饭?”
    丁煦羽的声音清冷。
    白瑾瑜本是想要无视他的,但她拿着扫把扫了会儿地,见这男人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丝毫没有同白瑾瑜搭话的心思,不知过了多久,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副慵懒模样:“得了,没人理,回屋去!”
    男人说罢,便欲站起身离开,白瑾瑜清冷的丹凤眸微冷,猛地将扫把丢到了地上,便朝着丁煦羽走了过去:“你这样很过分,你自己难道不知……”
    就在白瑾瑜距离丁煦羽半米远的时候,丁煦羽漫不经心的伸出了修长的腿,白瑾瑜被他那只腿一绊,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猛地跌在了他怀里!鼻翼间满是属于丁煦羽的气息,让白瑾瑜的一张脸庞瞬间便涨红了起来!
    她就像是个炸了毛的刺猬一般,手忙脚乱的便想要起身,丁煦羽砸吧砸吧嘴,一只手伸了出来,将白瑾瑜那两只手强行摁了起来,突然垂下了眼帘,凑到了白瑾瑜的耳边,在白瑾瑜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男人看见白瑾瑜的耳朵也泛红了起来,眉宇间尽是恶劣,喉咙中的笑容很是愉快:“白瑾瑜,等到傍晚,我们两人一起商议那牲畜的事,恩?”
    “好。”
    “瑾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千万别生气。”
    “?”
    “我今早呢,在地上捉了个蛐蛐,放在你床上了,本想逗着你玩,可那现在蛐蛐不知道跑哪去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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