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励找已经出道的师哥师姐听过才知道其他人根本没有他们这样的待遇,虽说住的也是别墅,但不论是地段还是环境都比他们差远了,里面的家具也就一些必须的,哪有什么练歌房,家庭影院还有一屋子的智能家电。
他们的师哥师姐也曾半开玩笑半艳羡地戏称他们是启航的太子爷,受尽万千宠爱。虽说是夸张,但足可见启航对T.R.S的重视。
早上九点过五分,穆羽炀穿戴整齐打开了屋门,走廊里安安静静。他一路走一路侧着耳朵听其他屋的动静。柳湘晗和陈励还在睡,时不时打个呼说几句梦话,许肆白关着房门在捣鼓自己的吉他,楚骄阳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放轻脚步下了楼,发现楚骄阳正在小客厅拉伸。
“你起来啦,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穆羽炀进厨房倒了杯水,扶着沙发看楚骄阳拉伸身体,“今天不用训练就好好休息一天嘛,一天不练也不是什么大事。”
“习惯了,一天不跳难受。”楚骄阳压完腿又开始下腰,那身子就像没有骨头似的,一下子就折成两半了。
穆羽炀倒吸一口凉气,默默扶上了自己的腰,悻悻道:“那你练吧。”他就不在这里受刺激了。
喝完水穆羽炀把杯子拿去厨房洗干净,随后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速冻包子放进了蒸锅里,又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做完一切,他出了厨房开始在一楼溜达,边溜达边伸手扒拉家具。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显眼了,一向不关心其他事的楚骄阳都停下来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穆羽炀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随便看看。对了,你说咱们家会不会有鸡毛掸子?”“鸡毛掸子?”
穆羽炀以为法国出生的混血儿楚骄阳是不知道什么是鸡毛掸子,热情地给他解释:“鸡毛掸子是一种棍棒物体,一头包着鸡毛,用来打扫灰尘的,但在咱们国家一般是父母用来教训不听话的小孩的。”
楚骄阳无奈看了他一眼:“我知道鸡毛掸子是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找这东西干什么。”
穆羽炀忿忿挠墙:“我刚刚不是说了嘛,鸡毛掸子在咱们国家一般是父母拿来教训不听话小孩的。”
楚骄阳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遍:“你是父母还是小孩?”
穆羽炀用叹气回答。
楚骄阳明白了,嘴角微微扯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难得说了句玩笑话:“什么时候中国的小孩挨揍还要自带刑具了?”
“我这属于情况特殊,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去负荆请罪。你知道负荆请罪是什么意思吧。古代战国时期,有个将军叫廉颇,嫉妒他的同僚蔺相如职位比他高,就放话遇到蔺相如一定要狠狠羞辱他……”
楚骄阳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苦恼地揉了揉眉头:“我十岁就回国了,你学的知识我都有学,不用跟我科普。”
“哦,”穆羽炀遗憾叹气,继续找鸡毛掸子。
楚骄阳提醒他:“可能在储藏间,没用的东西都被晗晗收到那里去了。”
“我去找找。”
五分钟后,穆羽炀果真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一根崭新的鸡毛掸子,找袋子装了起来。
这时包子也蒸好了,穆羽炀吃了顿简单的早餐就出门了,离开前告诉楚骄阳:“蒸锅里有热好的包子,咖啡和牛奶也都煮好了,他们醒来就可以吃。中午我不回来吃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穆羽炀刚离开,二楼卧室门开了,许肆白端着空杯子下来:“你在跟谁说话?”
楚骄阳:“……保姆。”
茗伊大楼前,穆羽炀已经拎着个印着香奈儿logo的袋子在门口转了十几圈了,愣是不敢进去。显眼的香奈儿袋子和更加显眼的外貌已经吸引了进进出出不少人的注意,就连门口的保全都已经过来问了好几遍,那个香奈儿的袋子更是里里外外被翻了五六遍,但里面除了一根鸡毛掸子再没有其他攻击性武器。
又逗留了十分钟,保全不耐烦了:“我说,小兄弟,你要进去就进,要走就走,都在这里转了半个小时了,蹭冷气也不是这种蹭法啊。”
穆羽炀努力做着深呼吸:“你不懂,我现在是在做心理建设。”
保全大哥笑了:“又不是进去挨揍做什么心理建设。”
保全大哥本意是想安慰他,但偏偏方向错了。被他一安慰,穆羽炀的小心脏抖得更厉害了,想着要不改天再来吧。昨晚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小爷爷和小奶奶这段日子去欧洲度假了,小婶婶今天一早也去东南亚拍新单曲的MV了,能仰仗的靠山全部不在身边,他还真没把握能从他小叔手上全须全尾地活下来。
脚往后退了一步。
又往后退了一步。
正要拔腿狂奔,一道熟悉的声音阻止了他的脚步。
“炀炀?”
穆羽炀僵直了身子,保持着起跑的姿势五六秒才慢吞吞转回身,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星文哥。”
“你在这儿做什么?”顾星文扶了扶眼睛,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我、我来找小叔。”面对这位自家小叔最得力的助手,穆羽炀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