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涂年原本的旧疾似乎也在好转,身体像是正在重新被构造一般,说不定等涂年下次醒来之后就连旧疾也痊愈了。
初步的检查结果就是这样,但是面对失而复得的宝贝总是会有点患得患失,所以几人决定还是将涂年送到了医院,好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照顾以防发生什么变故。
这巨大的喜悦突然砸下来,大家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金离感叹了一声,“活着就是希望,活着就有希望啊。”想了想又憋出一句,“不愧是烛龙。”
肚子里就开始和天道作对了。
这话一出引出了好几个人的瞪视,他眨了眨眼,手在嘴上做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禁声了。
唯有烛酒没有动作,只是坐在涂年的身边,一双眸紧盯着他的脸,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以至于涂荒偷偷问涂洪他不会是受不了这个刺激傻了吧。
涂洪瞥了他一眼,没有打扰只是用手勾上涂荒的脖子,把这个单细胞生物给带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烛酒和涂年了。
烛酒不知想起了什么,抿着唇笑了笑,说道:“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我等你。”
……
涂年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在一个午后,窗外阳光明媚,微风刮过白色的窗帘纷飞。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眼睛都睁不开,窗外的树已经开出了绿芽,但是还不到枝繁叶茂的时候,不能完全挡住照下来的阳光。
金黄色的斑驳中有一个人正坐在窗前,手中正捧着一本书,白色的衬衫完美,挺拔的腰身,涂年勾了勾唇,很久没有发声的嗓子干涩不已,“烛酒。”
那人动作明显一顿,缓慢又急切的转过身,四目相对时,那满腔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眼中那丝庆幸与劫后余生的喜悦。
五个月后,涂年看着婴儿车里那个才五个月就已经学会皱眉的小子抿了抿唇,手肘怼了怼旁边的烛酒,“你小时候是不是就这么臭屁?”
婴儿车里的那个孩子生得和烛酒有八分像,唯有那双眼睛和涂年一模一样,白白嫩嫩的,谁看到不得大喊一声可爱。孩子姓涂,烛酒决定的,涂年起名最后实在不知道起啥名,干脆叫涂烛,小名竹竹。
只是这小孩子饿了也不哭要上厕所也不哭,就只会盯着那对新手父亲,如果他们猜不出他的意图,或者要是没有理他,他就会开始用眼神制裁,眉头紧皱。有时候还会叹口气,像是嫌弃他们的智商,把大家弄得哭笑不得。
烛酒:“像你。”
涂年:“小爷我小时候活泼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见着谁不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烛酒顿了一下,伸手把婴儿车里的小娃娃抱起来,现在五个多月了,还算是比较好抱了。
之前才出生没几天的时候,两个人每一个刚动手的,实在太软了,生怕手上没个轻重。涂宙把孩子放烛酒怀里之后,他身体立刻就僵住了,小娃娃不动还好,一动他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后来还是金离医院的护士实在看不过去了,一点一点从头开始教他怎么抱。
经过这几个月的“折磨”,好歹也算是出师了,涂年就还不行,主要是怕把孩子给摔了,只能在别人抱起来的时候跟在后面拉拉手什么的。
“竹竹呀~”涂年闹着他,竹竹看了他一眼,很给面子得笑了起来,眼睛眯成月牙状,嘴张得大大的露出里头还没长牙的牙龈。
烛酒一把他抱起来他就往涂年的方向倾去,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涂年受不了这个,心软的一塌糊涂。
“烛酒,你给我抱抱。”
烛酒怀疑的看了一眼他,最后把两人安排到沙发上才去忙活自己的事。
晚上涂年还有个颁奖典礼,是个分量很重的奖项,在亚洲称不上第一也有第二吧。
他饰演电影《卑微》中的男主角许青而被提名为最佳男主角,和他一起被提名的有五人,虽然不知道最后谁能拿得奖项,但是被提名了还是要去的。
很久没有出席这种公众场合了,他还有点不适应,服装造型什么的也得提前做安排。
涂年握着竹竹的小肉手,因为很多肉所以手背上有四个小窝窝,他道:“竹竹呀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去玩玩呀,给你看爸爸拿奖的光辉时刻。”
“咿呀~”
“呀,”涂年拿了个纸巾把他嘴角的不明液体给擦干净,“不可以流口水哦,流口水就不帅了。”
这话一说完,竹竹立刻又皱起了眉,像是听懂了他说的是什么,原本咧着嘴笑的他把嘴抿了起来,看了一眼涂年后又抿着嘴笑了一下。
涂年愣了一下,被他逗得差点没在沙发上打滚,竹竹不解,疑惑的看着他,也跟着笑得更开心了。
烛酒下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上前去把小的给抱了起来,涂年笑得直接埋他脖颈里头。
烛酒帮他顺了顺气,对涂年道:“林安刚刚打点话来说已经在来接你的路上了。”
涂年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抬头在竹竹肉肉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竹竹你实在太可爱了!”
竹竹手舞足蹈,还想要涂年抱,涂年摇了摇头,“爸爸要去做事了,给你赚奶粉钱,不然你明天就没有奶粉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