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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丽浓:???
    只听方妈妈喊道:“来人,送客。”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方家佣人簇拥着,像推麻袋似的推出了方家。
    过了几天,刘氏公司闹起来了。
    刘氏是家族企业,大小股东都是亲戚,不知从哪里听见风声,知道刘贺城亏损了公司财务,得罪了顾拓,都恨不得把他掐死。
    平时亲戚间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能闹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却难得齐心,把刘贺城推下了台。
    刘贺城下台,众人自然还得选出新的董事长。
    正在矛盾冲突激烈的时刻,方妈妈站了出来,攥着手里30%的刘氏股份(其中有15%是顾拓从刘氏薅下来了,送走方妈妈做礼物了),支持自家妹妹成为公司的新董事长。
    众人哗然,但是方锦时他姨准备充分,亮出手中25%的股份,堵住了反对的嘴。
    事后,方妈妈把那30%的股份送给了方锦时。
    方锦时觉得拿了烫手,便听方妈妈说:“顾拓准备了嫁妆,我们家的彩礼自然要更加丰厚才行。”
    方锦时觉得这顺序不对,妈妈好像说反了。
    不过他也不愿意承认这是嫁妆,只笑眯眯抱住妈妈,嘴里甜甜地说:“谢谢妈妈。”
    拿了这份彩礼,方锦时不忘给顾拓看。
    他拍了个照片发给顾拓,配了一行字:“妈妈说,这是给你的彩礼。”
    顾拓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替我谢谢妈妈,顺便问一问,婚礼能提前么?”
    像这么欠的小朋友,就该赶紧抓进怀里,狠狠揍一顿屁股!
    方锦时趴在床上,只觉得屁股一凉,他把被子拉到身上盖好,红着脸回复道:“我不问。你要是有问题,自己问去!”
    第48章 白月光完结了
    刘贺城从公司里挪用的资金, 变成一张张借条,飞进了各个亲戚家。
    他仍旧在刘氏上班,却从执掌权柄的董事长一夕沦落成了负债累累的大龄打工仔。
    刘丽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巨大的落差, 整天跟人出去鬼混,沉醉在纸醉金迷里, 做着公主梦不愿醒来。
    刘太太见她堕落,淌着热泪劝了几句, 却被她不耐烦地推开,失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摔得腿骨骨折, 住进了医院。
    刘贺城回家没看见妻子, 给她打了电话才知道她摔断了腿。匆匆赶到医院, 就见病床前只有儿子刘奇陪着, 女儿刘丽浓竟不知所踪。
    他心中怒火大炽, 晚上刘丽浓回家时,他一把揪住女儿的头发, 把人拽倒在地, 狠狠给了她几鸡毛掸子。
    被他大力打飞的鸡毛飘飘忽忽散了一地, 落在刘丽浓的脸上身上。
    刘丽浓把自己蜷成虾米,嚎啕大哭。刘奇在旁边冷眼看着,不拦, 不劝,不哄, 好像妹妹的遭遇与他无关。
    这次暴力事件打开了刘贺城身上某个神秘的开关, 从那以后,他在工作上但凡有一点不顺心的地方,回家就把刘丽浓揍上一顿。
    刘丽浓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骂他,咒他,反抗他,他只有一句话:“老子生你养你,你不想挨打你倒是滚蛋啊!”
    刘丽浓起初是不敢的,因为她身无一技之长,还要靠家人养活。
    但是刘贺城的不顺心实在太多了:亲戚们嘲弄的目光,递到面前的密密麻麻的账单,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和微薄的工资……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变成了一个暴力狂,每天拿刘丽浓出气,打得她身上新伤叠旧伤,一块好肉都没了。
    这样的日子刘丽浓挨了半个月,她终于挨不住了,在刘贺城暴打她的时候,她躲在厕所里报了警。
    警|察把刘贺城抓走了。
    她哆哆嗦嗦地收拾好自己的证件,连夜逃出了家。
    医院里,刘奇把这场闹剧说给病床上的刘母听,他神色木然,好像在说着别人家的事情。
    刘母听了,眼泪簌簌地流,直问刘奇怎么办。
    刘奇的态度出奇的冷静,他告诉刘母:“妈妈,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就我们俩。”
    也许没了刘贺城和刘丽浓,他们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像这样看不到未来的日子里,他也只能这么期望着了。
    刘家出了这样的大乱子,当家人都被抓进了局|子,更不可能来纠缠方家了。
    方锦时又过了一段平稳日子,把婚戒的设计图定了下来,送给自家公司旗下的珠宝设计师,请人帮忙制作。
    送完图纸回家,方锦时不期然在自家门口撞见了李晋。
    李晋穿着一身不合季节的西装,人是捯饬过的,气质却是颓丧的。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圈青黑像生了重病,胡子是刚刚剃过的,焦黄的脸上却划拉了一条沁着血的长口子。
    方锦时刚回国的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李总裁。如今境遇陡变,他整个人的精神气质都不一样了。
    李晋家不住这,他如今负债累累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方锦时一见他就知道这不是巧合,李晋在等他。
    但他根本不在乎李晋的目的,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李晋见他向自己走来,忙挤出笑脸,刚喊了一声“小时”,便见方锦时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好像他是一团空气,他根本看不见他。
    李晋以为他近段时间承受的冷言冷语已经足够令人难堪,没想到方锦时的漠视更加伤人,好像他根本不被人看在眼里,低贱得像一根狗尾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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