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陷入求婚告白魔咒的男人灵感大爆发,把自己关在钢琴室一天,终于创作出了一首……《生日快乐》?!
程朗听着那首儿歌,气得当场扑上去咬他的耳朵:“你就是这样求婚告白的?陆安森,你当小爷这么好糊弄吗?”
陆安森耳朵被他咬得生疼,眉头皱啊皱啊,半天没舒展开。等到耳朵疼痛消散,他看着一旁不理人的程朗,好脾气地拿了生日礼物来赔罪。
“你选的?”
“我亲手制作的。”
“什么礼物?”
“你打开看看,保管你喜欢!”
程朗暗自偷乐,面上硬撑着面瘫脸,慢悠悠地打开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盒。当然,盒子还没打开,脑子里已经开始天人交战了。
陆安森的各种银/行/卡都上交了,应该没什么能力去买昂贵的生日礼物。所以,戒指、腕表什么的,他肯定买不起。那么,会是什么呢?
谜底即将揭晓,程朗心脏砰砰跳。
盒盖那一瞬,他屏住呼吸,然后,看到了——床单!
一条纯白的,然后,印着某个水墨画的床单。
程朗简单扫了眼,气得有些抓狂:“陆安森,你还想不想过了?”
声音宛如河东狮吼!
陆安森很淡定地拿起床单,打开来给他看。
“别急啊,看清了,真不喜欢,再生气也不迟。”
男人声音里带着轻松和得意,像是某种心愿得偿后的坏笑。
程朗觉得自己识人不清,男人越发厚颜无耻了。
他心里嫌弃着,抬眼去看打开来的床单。与别的床单无异,只是,床单上印着的不是水墨画,而是陆安森的人体艺术图,嗯,裸、身的。
威武雄壮的身姿,性感的八块腹肌和深深的人鱼线。
程朗呆了几秒钟,大脑有片刻的停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陆安森把床单塞到他怀里,凑过去吻他的耳垂,轻声道:“你不是想上我吗?喏,给你个机会,只要把床单盖在身下,让你天天在我上面。”
艹之!
程朗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你是脑残吗?”
“你特么玩我呢?”
“是我傻×,还是你傻×?”
“你个闷骚男!你个自恋狂!这日子没法过了!”
……
程朗狂喷了一会,甩了床单,气冲冲往外走。
陆安森见他真生气了,赶忙过去哄他。他解释这主意是她的女秘书出的,他完全是个受害者,奈何程朗根本不听,晚上愣是不让进房。
陆安森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被单蜷缩在沙发上,夏夜闷热,晚上热的快要中暑,苦不堪言。
与他相反,程朗睡得很好,就是晚上没人聊天,做不了有益身心的游戏,总觉得缺点什么。他半夜没忍住,决定起来看看,然后见那大块头蜷缩在沙发上,有点儿心疼,便踢了一脚,想把他踹醒。不料,一脚踹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那男人抱着他的腿,往后一拽,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大夏天,他穿的清凉,他扒拉地爽快,轻易得了手。
哼哧哼哧,入了去,就没完没了。
不过,程朗爽得有点晕头转向,又被他几句话砸醒了。
“宝贝,你不肯在我上面,那就只能我在你上面了。”
程朗一听这语气,就想骂人。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以后别想他再心软!
可这誓言到底做不得真,第二天,床单不翼而飞后,他就急了。偏还拉不下脸,只能偷偷摸摸地找。可惜,找了几天,一无所获,成了他心底的遗憾。
至于陆安森创作的求婚告白曲,他倒是很快听到了。
双十一节日,他说恭喜他永远脱单,声势浩大地在世纪广场的许愿池边弹奏一曲《一见钟情》,当众求婚。当时,有人不屑、有人恭喜、有人漠然,他看着他紧张忐忑又略带羞涩的神情,心里甜甜的,主动吻了他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当众回应他的感情。
后来,记者们纷纷报道,批评者、支持者皆有之,但到底失去了不少粉丝。不过,没关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靠粉丝吃饭、不再把声誉看得特别重的钢琴师了。
他活的畅快而肆意,自由而洒脱,他对生活抱有极大的热情,永不失创作的源泉。因为,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每天的生活都是一首最美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