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村子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旧日熟识的那些面孔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挨着脑袋对这边指指点点。
徐定坤斜笑着一张脸盯过去,大家纷纷的将脑袋一缩,扑腾扑腾地躲回自己家里。
刚进院门,曼心涨着小小的红脸蛋扑过来,看来是哭过了,过来抱住妈的大腿:“妈我好担心你呀!你没事吧!”
这孩子嗓门着实大,珺艾脑子跟着嗡嗡,翻白眼之际曼心被老徐抱了起来,乐呵呵地抖她的脸蛋:“哎哟,丑不丑哦,你妈有啥好担心的?她闯江湖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里哦!”
珺艾忍不住笑,略略一想,原来自己也有胆识过人的时候,光是回忆一番,竟然也是别有滋味。
徐定坤抽手指挥两名副官:“还愣着干嘛,进去帮忙收拾行李!”
珺艾撩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今天的事情闹得这样大,想要平静地在梅村继续生活已经不太有可能。回来的路上徐定坤也说了,曼心的脑袋瓜子非同一般,就算不为她自己想,为小孩子的前程,也不该这样埋没曼心。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无非是几件衣物和首饰,珺艾自个儿进去捡了捡,也就两只行李箱。她把钥匙交给隔壁婶子,让她帮忙退租,还有做饭刘妈这个月的工钱,一并交给婶子。婶子跟她关系好,难免两眼通红,拍她的手:“哎,我早知这里留不住你,外面那些人没见识,你别听她们七嘴八舌的乱讲你定是有前程要走的,唉我家儿子没福气囖。”
接下来的行程很快,少峯在县城待的时间已经足够长,车队载着一干人等往昆明去。乡野已远,城市的轮廓逐渐映入眼帘。昆明给她的印象变了不少,当初她在这里下火车,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几年过去,房屋重建,街上熙熙攘攘,花市茶馆遍地都是。他们在原租借一排独栋的白洋房前停下来,房子不用说,窗明几净,窗帘缀着小雏菊,壁橱上隔着古董似的西洋钟,家具地板都打过蜡,一切都是干净美好。只是通往三楼的楼梯口被安上了铁门,徐定坤神神秘秘地朝那里瞥了一眼,咧嘴嘿嘿笑一下就走了。
少峯是忙得马不停蹄,把人送到这里便直接去昆明总局汇报工作。珺艾问起来,他说先住着,以后的事情再说。
曼心还没搞懂安叔叔跟妈的关系,一到睡觉的时间就要跟她妈挤一张床,她妈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反正曼心每天醒来就会在另外一间满是粉红色的小房间里。
“妈,我是梦游了啵?”
她妈大言不惭的欺骗她:“没错,你是梦游了,是不是太喜欢这个房间,所以每天都要溜过来睡?”
曼心瘪着嘴,以怀疑的目光看她妈,她妈是不肯给她挑衅的:“刚才你跑哪里去了?”
孩子心虚地比比手指,迎接她的是脑袋上呼呼巴掌。
“女孩子家家初来乍到,既跟隔壁家小孩打架?!谁教你的?!”
曼心跟猪一样哼哼起来:“是他先骂我乡巴佬的!我揍他那是活该。以前我没来就不说了,现在我来了,我就是这里的小霸王!”
“你你这跟狗子每到一个地方先撒泡尿表示是自己的地盘有啥区别?!”
“道理是这个道理,然而妈你说得有点难听了。”
她妈气得两眼发昏,晚上少不得要跟家里的男人讲上一讲,少峯已经无声地熟睡的孩子抱走,正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看。掀起眼帘斜斜望来一眼,仍旧是看书,珺艾扑过去揪他,咬牙切齿地:“喂!你都不管管啊,再怎么说”
少峯不理,悠然地翻书:“怎么说?”
那句“再怎么说你也是他舅舅”根本讲不出来了,真要算辈分,实在是太过诡异。
珺艾安静下来,背对着男人侧身躺下,眼睛倒是睁着,直到身后带来响动,是少峯把书搁到柜子上了,过来抱她。
两人贴着脸摩挲,少峯的手在毯子下游走,珺艾压住胸前那只手掌:“明天你还要早起呢,先睡吧唔!”
右腿被人抬起,少峯插进半个龟头,浅浅的戏弄,弄得湿滑一片了再整根地顶进去。
身子瞬间酥成棉花,珺艾鼻息发烫,男人再过来吻她,也是缠绵娇柔的接过,唇舌勾缠舔弄,少峯插得慢条斯理地,吻她的耳垂:“她就是太无聊了,精力旺盛非要找点事做,过几天送她去学校就好了。”
一想到老师碰上曼心这样的家伙,会多头疼,珺艾噗嗤一声笑出来。
少峯的手臂缠了过来,充满男性阳刚和岁月斑驳的灼痕,贴着珺艾白玉似的臂膀:“你看,你还这样年轻”
眼眶里酸酸地,珺艾哼哼出声来,在男人眼里、耳里跟曼心撒娇时无异的小动作,也可以说是曼心把她的学了去。
“年轻什么,跟咱家峯哥不能比,扛枪是战士,拿笔就是大领导,关键是还长得英俊非凡你还别说呢,想必几年前女人未必会对你一见钟情,现在可不一样了,随便给个眼神,直接软倒在您的军裤下。你以为我骗你?别以为我没看到张太看你的眼神,就那一眼,她魂都飞了!”
“你再看我,有什么?孩子都多大了?”
少峯贴着她的颈子,细细的吻,手指互相交缠着,呢喃着道不准这样说自己。
忽然一件冰凌的玲珑物件穿进无名指,珺艾怔怔地望过去,把手举得高高地,对着台灯看,耀目粉钻光芒肆意射开。
少峯长久地停留在她的体内,也没就此说什么,只道过两天曼心入学,手续办得八九不离十,他可能没时间过去,要她亲自走一趟学校把曼心给送过去,见见校长和班主任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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