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哪怕有人告诉他,睡在他枕边的少年今夜就要取他性命,他都无法停止对闻晏的爱意。
他这颗心早就沦陷在了闻晏的掌心,连同命运也一起交付了出去。
又谈何猜疑?
“如果闻晏真的是天道送来我身边的,我也甘之如饴。而如果天道要利用闻晏,那我便与天地为敌。”容逍淡淡说道。
他并非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可以强压过天道。
但这是闻晏,是他唯一的爱人。
他根本无法与闻晏分开,那又何必自寻烦恼。
满庭院的花草树木在此刻无风也沙沙响动。
而片刻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不知怎的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顷刻间,便有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然而在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一个透明的光罩撑起来,便没有一丝雨能落进这个庭院。
容逍不再与苏孟多言,也不给苏孟再劝解的机会。
他用一句话堵住了苏孟的嘴,“要是秦优现在是天道的棋子,你也会防备她吗?”
苏孟噎住了。
“我与秦优相识几千年……”他低声反驳。
容逍却带笑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说完便不再理这个好友,而是走到了闻晏身边,加入了牌局。他帮着闻晏看牌,几下就扭转了局势,气得秦优吱哇乱叫,大声指责他犯规。
苏孟在后头无奈一笑。
容逍这脾气,他也是早有领教,偏偏还总要上赶着送去。
他所幸也加入战局,帮自己老婆去了。
一张牌桌上只剩下游不问一个孤家寡人,内心十分不忿,晚上做饭都消极怠工。
时间一晃便过去一个多月。
秦优跟闻晏的关系倒是愈发的好,隔三差五就去找闻晏玩,仿佛他俩才是什么命中注定的挚友。
她也知道了苏孟的猜测。
但她靠在软垫上,又给自己的指甲换了个花色,头也不抬地问道:“天道要是想让容逍陨落,干嘛派出一个闻晏给容逍治病?等他直接死不就好了。”
苏孟:“………”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却是大实话。
苏孟一时哑口无言,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秦优不再管自己这个心眼仿佛开了八个的老公,拎起小包就找闻晏玩去了。
苏孟一向想得多,她就想得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搞什么阴谋诡计,武力分高下,打就是了。
她走到闻晏家门外,摁了门铃就闯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高声道:“晏晏啊,换好衣服没有,今天说好去看电影的。”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道一双冷冰冰的视线,容逍正充满怨念地瞪着她。
“你不会找苏孟陪你么,天天拽着别人的伴侣算什么事情。”容逍冷笑,看秦优哪看哪不顺眼。
他甚至琢磨着,要不把秦优再扔去国外得了。
秦优一撩自己的长卷发,风情又明艳,冲着下楼的闻晏一笑,然后才慢悠悠道:“你管我,有本事你让闻晏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