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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儿,我想你想了好久了。
    男人说着,肥硕的肚腩一抖一抖的,连同那矮胖的身躯就要扑到封择身上。
    卧槽?!这他妈是个什么鬼东西?!
    封择一秒时间静止在目瞪口呆的表qíng上。
    作为在星网生活了几千年的老数据择自然不会明白在这个技术落后的时代中,人类还未研发出基因优化剂。像眼前这类近似胖成了头猪的男人,他活了这么些年,也从未见过。
    推开男人硕重的身躯,封择站起身来,才发现男人的身高还不及他胸口。
    陈大人自重。退到离男人三步远的地方,封择掩下眼底的厌恶,嘴角微抿。在原角色的记忆里,这个男人正是他终极噩梦的开端,也是将他推入进万劫不复境地里再也爬不出来的原罪。
    鸢儿你这是说什么?陈天见少年对自己甚是防备,脸上笑意渐讽,你父在世时,也曾托我多多照顾于你,如今我来照顾你的生意,可是受了先人之拖啊!跟何况男人顿了顿,嘶哑难听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恶意,别忘了你先前可是得罪下了杜相嫡孙,若是我不来,你以为还会有别人敢来找你?若我不来,我的鸢儿啊,你以为自己还能好好在这栖凤楼里呆着?
    陈天脸上扬着猥亵的笑,一步步凑近了脸色煞白的俊俏少年。
    那我可真是该好好谢谢您了?!陈天,陈大人!愣怔了一下,封择狠狠将陈天肥硕的身子推倒在地上。
    男人láng狈的仰倒在地,双目发红的盯着他看。
    封择也同样直视着男人,一脚踏在他肥厚的肚腩上,气急而笑。
    只是这笑却是讽刺至极:您来找我,只怕也是杜时存的意思吧?哼想让我被自己曾经认作叔父的男人上,也倒是他能想的出来的。这老贼原本将我送进娼馆打的就是要我生不如死的主意罢,可他没想到,兜兜转转,到头来自己孙子竟然看上了我这个跟杜家有着血仇的娼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笑意里是说不出的不甘,我现在只恨,那晚没能让他杜家嫡脉断子绝孙!
    想到记忆中那个油头粉面满脸yín。邪青年,还有原角色对那人做出的狠事,封择面无表qíng地蹲下身来,一手抽上陈天肥厚的脸颊。深知这是原角色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qíng绪,封择也并不仔细控制,只是由着这具身体发泄。
    一下一下,直把男人抽的回不过神。
    你个男娼竟然敢打我!
    半晌,尖利的声音几乎穿透了屋内的每个角落,封择一惊,手腕被男人猛地抓住,一阵尖锐的疼痛便从手腕瞬间遍至全身。后知后觉的,他才想起,原角色的身体曾被人用yīn毒的手法挑断了四肢经脉,不仅武力全失,四肢也变得极为脆弱!
    糟了!
    封择眼底闪过惊慌,但身体却止不住的无力起来。
    你再打啊!你个千人骑万人睡的贱货!陈天一脸凶相的用指甲狠狠掐进少年人白皙的手腕里,一条浅色的疤痕横亘在上面,鲜血缓缓地流下来,你刚刚说的没错,就是杜时存让我来上你的,只要上了你,他老人家就高兴啊,只要他高兴了,我要想要什么没有?你说啊,我想要什么没有?!
    他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伸手将少年的前襟一把扯下,露出大片晶莹白皙的肌肤,眼底yù。望一闪而过,陈天忽然诡异一笑: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单单这样真是太无趣了些,不如玩些别的?
    卧槽!变态!
    被男人压在身下挣扎不得,封择眼里浮现出一阵害怕。虽然原角色对于残酷的xing。事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但他不是啊!
    他还是个处啊!
    不知何时,男人手边出现一条细长的马鞭。他看着少年惊恐惨白的面容,大声笑着将长鞭高高抬起,向下狠狠挥去
    桌椅碰撞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整个梳妆台混着乱七八糟的金银钗饰散落满地,封择手里拿了一根银簪狠狠刺向男人的颈肩,而他的背后则鼓起一道长长的红痕。
    啊!
    屋里响起痛苦不堪的吼叫,男人发了疯的挥舞起长鞭,封择qiáng忍着剧痛挨了一下又一下,却也在无形中拉开了与男人间的距离。低低的喘息一声,他看准时机,奔向门口。
    封择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他只道全身冷的厉害,四肢也逐渐僵硬起来。男人的吼叫声似乎离自己远了些,听不真切了。双腿不受控制的就要倒下,可他还是试图努力往前走着,走出几步,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声备受惊吓的尖叫。
    茫然四顾着,眼前是隐隐约约攒动的人影。眼前阵阵的发黑,背后火辣辣的疼跟身上冰冷的僵硬让他如坠yīn阳两地。
    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封择的脑海里已经混混沌沌的什么都不清楚了,身体也再没力气动弹。
    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不是就要到此为止了?
    浑身鞭痕的少年就这么趴在地上,引来路过之人的阵阵唏嘘与远离。
    阿胤你听我说啊,这栖凤楼里的姑娘真是特别带劲儿,等兄弟我喊上几个带你尝尝鲜,也省的你在宫里憋出什么毛病来我说,你看那个怎么样,啧啧,那边那个也不赖
    阿胤、阿胤?你看什么呢?卫如风碰了一下男人的肩头,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两个浑身肌ròu的仆役正拖着一个瘦削的少年路过,少年的面容掩盖在黑长的发丝之下看不清晰,他的背后似乎受了极为严重的伤,正汨汨地留着鲜血。
    这倌儿可真惨啊,肯定是惹的客人不高兴了吧。
    旁边有小声jiāo谈着。
    有人听了,搂着身边的姑娘嗤笑两声,见怪不怪道:估计是从后院里跑出来的吧,想来是还没调。教好的小子,还想着跑呢。
    众人一听,一齐哗地笑开了。
    卫如风听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正要跟身旁的人说什么,却不想转过头才发现,自家兄弟已经大跨步的走到了那两个拖着少年的仆役身边。
    齐胤面目表qíng的站在少年面前,心头升起一股难言的奇异悸动。
    头颅低垂的少年也似乎也在昏迷中感受到这一阵灼热的目光。挣扎着抬起眼皮,黑发遮掩了他的视线,少年只能透过发丝,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身着青衣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发现双臂此时被人用力紧缚着,身上一丝力气也无。
    还是被抓住了啊。
    心头低低的叹息一声,封择微微睁大了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进了青衣男人充满探究的双目中。
    救救我他试着张张嘴,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宛若一声浅浅的呻。吟。
    楚绡,救救我啊。
    他的回忆如同倒流到了上个世界最后一刻,带着好闻薄荷香的男人向他张开双臂,将他一如珍宝般搂入怀中,温暖了他的整个世界。
    齐胤一时愣在原地,少年细小的声音仿佛在他脑海中炸开,浓浓的怜惜之qíng就这么涌上心间。挥退架着少年的两个仆役,再次陷入昏迷中的少年就这么倒在了他的怀里。
    单手搂住少年,不顾身边卫如风纠结的神色,齐胤低声道:就他吧。
    第16章
    漫天的大火,整个封府都被火焰包围,燃起了熊熊烈焰。 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还有远处孩童尖细无措的哭泣声身着骑装的英挺少年茫然地站在原地,目视着一栋栋楼阁,一间间院落在他面前轰然倾颓。
    跑啊,跑!
    有妇人猛然将他抱起,穿过火舌的追逐,绕过一间间倾倒的房屋。少年茫然无措地窝在那人颈间,呆愣得看着周围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冰冷的利刃面前缓缓倒下。
    分不清跑了多久,妇人忽然将少您放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推了推他的后背:跑出去!活下去!
    妇人的话很轻很轻,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少年的心间。
    跑出去,活下去。
    少年慌不择路地一直跑,一直跑,却怎么也逃不出火焰的包围圈,脚下是漆黑的石子路,却仿佛没了尽头。
    远处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悲切声音,少年不停奔跑脚步骤然停顿,回过头才发现整个天空的颜色都粘稠如血。
    心跳停止一拍,急促的呼吸压抑不了心头的恐慌。猛然睁开眼,暗红纹路的chuáng幔映进眼底,像极了梦中诡谲又狰狞的那个夜晚,他看到牢中父亲狰狞的面容,惊怒的双目,以及母亲疯癫哭笑着,还有从她脖颈间不停喷涌出的鲜血。
    一滴,两滴,溅在他的脸上,心上。恐怖的画面于脑海中来回jiāo织,如一幅巨大的血幕,自他的天灵盖上狠狠压下!
    做噩梦了?
    一只有力的胳臂从他的背后环过,有规律地在他肩部轻拍,带着安抚的味道。
    封择眨眨眼,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他正要坐起身,却发现后背刺刺地疼,细细的痒。回忆如水涌上心头,封择忍着身上的不适,双手撑起,yù要看清身后之人。
    想来他是被救下了吧?
    如果是按照原角色的记忆,那么他此时必定已失身于陈天,之后则会那个男人其暗中送往杜府并关进杜时存设下的私牢中,彻底沦为某些贪yù之人的泄。yù工具。想那些摆着一张清高嘴脸的所谓朝中重臣,也不过是一头头披着人皮的禽shòu罢了。
    原角色被囚。禁于私牢内,常年不见天日,他的心智也在一天天的折磨中彻底垮塌。直到新皇登基,杜时存企图谋逆的罪行坐稳,所涉私牢被禁卫军查处。那时原角色已被折磨地形销骨立,连最起码的站立也支撑不起
    杜府这个庞然大物的瞬间垮塌,让原角色终于获得一丝自由。但不能手刃杜时存的遗憾使得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原角色便病无可医,竟是未及弱冠便早早去了xing命。
    等等。
    想到此处,封择起身的动作微微一顿。
    当年封家人除了原角色一个活口都没被留下。所以被囚禁的几乎完全丧失生存能力的原角色是怎么做到从私牢中获救后,还安枕无忧[并不]地生活了大半年时间,还有那些医术高超并不惜làng费贵重药材为其续命的医者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古代人看病都不需要花钱的吗?!
    所以,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事?
    目光呆滞了一下,封择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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