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面积极大,装修十分豪华的卧室内,只有屋顶那盏耀眼的水晶灯散发着冷到极致的紫色光芒。
时莫白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顾墨书,竟是极尽温柔之色。
他安然的给她处理伤口,大手细致的给她上了药,消毒,然后缠好白色绷带,一气呵成,动作优雅到极致。
只是,当他的视线触及她手臂上那一道很深的刀口时,视线忽然变得沉郁危险。
如今,他只是庆幸,还好他的人进去的及时,否则她的性命堪忧,他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任由别人伤害?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刻意压低声音,“阿书,不用担心,你受到的伤害和委屈,我会让那些人十倍百倍的还给你,无一例外!”
明明他好看的唇角还噙着一抹笑,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像极了一只伺机而动的狼,危险的要命。
“嘶……”昏迷中的顾墨书感觉到一丝疼痛,悠悠转醒。
“怎么是你?”顾墨书清醒后,看着眼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警惕性的问。
一次相遇是巧合,两次相遇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时莫白没有看她,而是低下头给她缠着纱布,许久他才淡淡的开口,“慕氏举办的订婚宴,我也在场。”
“所以是你救了我?”顾墨书此刻脑子里乱乱的,她只记得当时有个长相和穿着怪异的男的举着弹簧刀向她挥来,她极力的想要躲避,但是刀子的侧锋还是划过她的手臂,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她感觉门被踢开,她想保持清醒看看究竟是谁,可是却昏了过去。
时莫白没有否认,他回国以后,一直都有派人暗中保护她。但是这件事,他却不打算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顾墨书浅浅的笑了下,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
时莫白陷入沉默,对于她口头上的感谢并没有多大感觉。
他觉得他不需要。
顾墨书用手掀开灰色丝质锦被,想要下床,可是当眼睛看到自己穿的已经不是昨天那身黑色小礼服时,看向时莫白的眼神有些异样。
她说话有些吞吞吐吐,“那个,我的衣服呢?还有我身上的睡衣不是你换的吧?”最后,她硬着脸皮试探性的问。
时莫白笑容肆意,说了句模凌两可的话,“你希望是便是,你不希望是,便不是。”
然后,顾墨书想的是后者。
有些可怜兮兮的说,“你救了我,性命和清白比起来似乎有些小巫见大巫了,而且我的礼服上还被染了红酒,不换的话会弄脏你的被褥。”
这一刻的顾墨书在时莫白眼里,居然傻的可爱。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傻丫头,睡衣是我让保姆替你换的,你的衣服上溅了血,血腥味很重……”
尴尬了。
顾墨书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