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慢半拍的兜了半天风,不知道要去哪儿,似乎忘了出来的目的了。
“深哥,我们去哪儿啊,我都开了一路了,你即使为了考验我的开车技术也够了吧?”
苏毓宸对自己还算满意。
一开始妈妈让他考驾照他还是抗拒的,一是身处豪门的他,家里有专职司机,方便又安全,二十他还未满十八岁,他也不着急,只是后来意识到万一有的妞儿刻意要他开车带着去兜风,不会多尴尬啊。
更何况带着司机大叔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
他的这一问句,慕玮深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兴许是刚才太过于吃惊了,他忘记问顾墨书他们在哪家医院了。不过,他很了解墨书她是个很偏执的人。认定了的人或者事就会一直追随。
他和顾墨书一起去做的事情很少,没有陪她逛过街,甚至都没有陪她出现在公众视野,现在想来,那个女人对他却一句怨言都没有。
突然,他想起,婚前,他陪她做过一次婚前检查,是在人民医院,以她的个性应该是去到那家医院,他将手机解锁,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到顾墨书的号码,便又拨了出去。
他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雾城市一共就这么几家医院,都去问一下,他也是去的起的,可是现在,他并不想浪费这时间。
只是……
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无人接听……
也罢。
“去市人民医院。”慕玮深面色冷然,眼神里充满坚定。
病房内,罗斯兰拦着女儿顾墨书,不让她给慕玮深打电话。
顾墨书感到很是疑惑,“妈,你为什么不让我给玮深打电话啊?他毕竟是宝宝的爸爸,他有知情权。”
罗斯兰低叹了一声,咬了咬唇,只得说出实情,“墨书,对不起,孩子没保住,医生说手术迟了一步,抱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窒息而亡。”
顾墨书有些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刚站起的身子有些摇晃,她有些歇斯底里的哭喊,“为什么啊?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既然已经说了,罗斯兰就想全部讲完,这件事谁都有责任,可是责任最大的那个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墨书,你生产当天你为何不给玮深打电话呢?我想任何一个孕妇生产时,丈夫都是必须陪同的,你住院那天,他在哪?其实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做妈的不好过问,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有些话你不说,我心里也有数。”
这个……
顾墨书当时坚持顺产就是为了不想让慕玮深知道,动手术需要他的签字,她千辛万苦才怀上这个孩子,她怕他知道后让她打掉。
她和慕玮深隐婚三年,他有心爱的女人她很清楚。几乎这三年里大部分时间和每个孤独的夜都是他一个人度过的,她无比渴望这个孩子,她以为等孩子生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就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