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了半天,对于到底是哪尊大佛暗中插了一脚,方麟始终是想不出一个怀疑的对象来,所以最后也只能无奈放弃。
“说吧,现在要去哪儿?”冷清雪手握方向盘问道。
方麟有些懵圈:“你今天特意往这儿来跑一趟,难道不是为了接我去给龙帅看病的?”
冷清雪当场扔给方麟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少来,我就不信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你还有心思去替我义父治病?”
被冷清雪当场戳破心思,方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便摸了摸鼻尖道。
“嘿嘿,我这不是怕你会不高兴,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你要是真有那个心思的话,早在两天前出事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联系我了,哪儿还用等到现在?”
冷清雪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旋即话锋一转道。
“不过我也懒得去猜你肚子里到底装着什么样的花花肠子,况且我们都已经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天,反正只要你能彻底治好我义父的病,其他的一切好说。”
方麟不无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实话,要是当时条件允许的话,方麟肯定二话不说就第一时间给冷清雪打电话。
可那时候不是还没等方麟有任何动作,就是几十把枪顶在他脑门上,然后就直接把他给扣走了吗?
所以冷清雪这话可确实是真真切切地冤枉了方麟。
而通过观察方麟的表情,冷清雪大概也是能猜到当时方麟的处境是有多么被动,因而神色也是立马软化下来。
“我刚才说的话可能有些过了,你别放在心上,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以方麟的气度,况且他们俩都这么熟了,自然是不会把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到心上的,便也是咧嘴一笑道。
“回方家村!”
“德性!”
冷清雪白了方麟一眼,随即发车往方家村方向驶去。
而后经过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冷清雪稳稳地将她那辆霸气侧漏的悍马越野车停在方麟家门口。
“到了,你自己下车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进去了。”
认识这么多天,方麟也已经熟悉冷清雪那雷厉风行的性格了,若是放在往常,方麟必定不会多做挽留,不过这回却是不一样,因而方麟也是语气强硬地说道。
“不急着走,你先跟我到我家里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非要到你家里去谈啊,在这里说不行?”冷清雪不情不愿地问道,反正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跟这家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就觉得浑身都有些别扭。
不过方麟倒是没想这么多,直接一撇嘴道。
“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是为你治疗伤口啊,当然了,你要是愿意在这车里就开始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
冷清雪闻言不禁一怔:“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
方麟不无得意地一条眉毛道。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隔着老远都能从你身上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要是这样我还猜不出你受了伤的话,那我也白被别人称作‘神医’这么久了好吧?”
似乎很是不爽方麟这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冷清雪当即冷哼一声道。
“切,就算你看出来了又怎么样,我的伤口早就已经包扎好了,根本不碍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行了,别逞强了,要是连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都还算不碍事的话,那我可就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伤势才算碍事了。”
方麟摆了摆手,笑道。
“再说了,你就真想让自己身上永远留下这么一条难看的伤疤?”
“哼,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伤疤就相当于是刻在身上永远不会丢失的军功章,至于好不好看什么的,我才不在乎呢!”
冷清雪秉承了她一贯来死鸭子嘴硬的作风,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可身体却是很老实地从车上走了下来。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所以即便冷清雪再嘴硬,也终究是逃不过女孩子爱美的天性。
对于这一点,方麟自然是看破不说破,一路便将口是心非的冷清雪引到了自己的卧室当中。
好在这一路上并未碰见方麟的母亲赵柏兰。
不然的话,以老佛爷那抱孙心切的热忱性子,肯定会冲上来一番嘘寒问暖,甚至是巴不得把冷清雪家里的所有情况全打探详细了才肯罢休。
要是那样一来的话,耽误了时间暂且不说,关键是冷清雪百分百会被赵柏兰的不厌其烦给吓跑。
“你先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过来。”
进屋后,方麟嘱咐一声便走了出去。
而当房门被再度关上的那一刻开始,望着屋子里所有陌生的一切,冷清雪的心中便不禁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就好像哪儿哪儿都是方麟的影子,就连鼻子轻轻一嗅,所闻到的都是方麟曾经留下来的味道。
这股感觉实在太为怪异,以至于让冷清雪坐下后竟突然有了种如坐针毡般的感觉,简直是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让她感到莫名心慌的地方。
好在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多久,方麟便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回来了。
“说说吧,你这回出去执行任务,到底伤到哪儿了?”
“你怎么知道我这是在出去执行任务期间受的伤?”冷清雪皱眉问道。
方麟一翻白眼,道:“这种事情是个人都能想到的好吧,要不是因为遇到了危险受的伤,你吃饱了撑的往自己身上划两刀啊?”
冷清雪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多此一问了,但一想到方麟曾经逃过自话的“前科”,冷清雪终究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不该问的东西你别瞎问,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是是是,保密协议嘛,我懂我懂。”
方麟满是无奈地道。
“我保证不多问,现在咱们可以开始了吧?”
冷清雪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心里剧烈挣扎了一番后,终于是一咬牙下了决定,然后一言不合便开始褪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