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还没好全,就算了吧。
席灯抱胸,表qíng有点奇怪地看着恭觅陵,你今日对我献殷勤做什么?
恭觅陵头也没回,走到chuáng边,把被子放下,是于归拜托我的。
席灯先是笑了下,然后立刻转换成嘚瑟的表qíng,还走到恭觅陵旁边,恭觅陵,你们这些打着好朋友好兄弟的幌子,接近于归也够久了吧,可于归永远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你们还是趁早死了心,回头是岸。
恭觅陵把被子展开,一铺,他的声音一如往日,没有半分波澜起伏,万事难料,席灯。
席灯哼了一声,走开了,把自己下马车之前放在怀里的书拿了出来,坐在桌子面前继续看了起来。
不过,之前那本书去哪了?
隔壁房间。
赵于归脸红扑扑地翻阅着一本书,被书里直白的语言和露骨的qíng节羞红了脸,也勾住了眼。
不过,等到他夜深时候看到里面那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和之前一直不对付的武林少侠在破山神庙行了那事之后,顿时脸就变了,书一下子被捏紧了。
赵于归愤慨地站起来把书狠狠往地上一丢,自言自语道,那小公子明明跟自己的青梅竹马是一对,怎得和那不知羞耻的武林少侠在一起了,真是真是世风日下,那少侠太过分了。
说完,赵于归便弃书上chuáng睡觉了。
崩人设不负责小剧场:
大懒:请问男主角,你跟qíng敌即将住一间房,心qíng如何?
席灯:别说话,吻我。
(大懒扭头去喊了恭觅陵过来。)
恭觅陵:这是gān嘛?
席灯:别说话,吻我。
恭觅陵:噢。(然后直接压住了席灯,只听见唔唔唔的声音。)
大家,早上好呀~吃早餐了么?
第13章我在武侠文拆CP
这家客栈虽看上去破,但是小二办事倒挺快,很快就搬进来一个新浴桶,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提着热水。
席灯看了恭觅陵一眼,倒没想对方知趣地说了一句,你先吧。
席灯立刻去拿自己的衣服。
沐浴之后,他穿着单衣一手拿着布巾,边擦拭头发边往外走。
恭觅陵坐在桌子旁,看到他的动作,便问,你要出去?
席灯嗯了一声,我叫于归帮我烘gān头发。他指的是用内力烘gān。
恭觅陵说,过来,我帮你。
席灯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抬头奇怪地看着他,gān嘛?
恭觅陵的表qíng很正常,现在这个点也不早了,你不要去打扰于归睡觉。
席灯便走到恭觅陵的身边,背过身,不要烘得太gān了,知道吧。
恭觅陵反手为掌,放到席灯长及腰间的头发下面,你平时都是找于归?
也不,有时候看还早,就擦gān。
席灯漫不经心地说,完全没有注意到由于只穿着单衣,湿润的头发打湿了背后的衣裳,肌肤隐隐透现出来。席灯很白,在灯火的照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越发显得犹如玉石。
恭觅陵一边帮席灯烘gān头发一边盯着席灯的背看,看到后面视线开始往下,突然,他勾唇笑了一下,便收回了视线,于归对你真不错。
席灯突然扭头,眼睛很亮,里面带着得意的神qíng,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喜欢于归。
恭觅陵抬眼看着席灯,恩?
席灯慢慢在脸上展开一个笑容,眼里透着坏,你们就早点死心吧,于归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恭觅陵说,那可不一定,不到最后,谁知道鹿死谁手呢?
席灯眉头一皱,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死缠烂打的人了。
恭觅陵把手一收,你的头发好了。
席灯头立刻转了回去,哼了一声,直接往chuáng边走去,我跟你说,早点死心,不准喜欢于归。
恭觅陵声音很平静,但是席灯总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一丝挑衅,如果不能?
席灯爬上chuáng的动作一顿,回头瞪着恭觅陵,我就说,你们这几个人,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一肚子坏水。房间的事qíng有鬼吧,我看这间客栈没几个客人,怎么会只剩下三间房?你是不是想跟于归睡一间?还好,我看穿了你。
恭觅陵没理他,站起来,出房间准备叫小二来换水。
席灯看人走了,很得意摆了大字在chuáng上躺下。
等恭觅陵沐浴完,站到chuáng边,就看到席灯脸色绯红睡得正香还霸占整张chuáng。
恭觅陵直接把人往里面一推,也躺下了,他手指微动,房间的烛火一下子灭了,整个房间黑了下来。
半夜,恭觅陵突然感觉旁边有个东西抱住了自己,习武之人本来就灵敏,当下就睁开了眼,本来准备直接把人推进去,却发现了异常之处。
抱住自己的人体温很高。
恭觅陵立刻伸出手放到对方的额头上,刚放上去就眼神微变。
发烧了。
发烧的人由于感受到恭觅陵手凉,脸还不自觉在对方手心里蹭,像只小动物。
恭觅陵把人推开了些,便立刻下chuáng,然后把chuáng上的席灯打横抱起,直接往外走。
走到左垣之和凤禾的房门口,便微微扬声喊左垣之。
没过一会,里面有人起身开门。
是凤禾。
凤禾睡眼朦胧,脸微带恼意,恭觅陵,你恼人清梦做什么?话刚落音,他就注意到恭觅陵怀里的席灯。
他怎么了?
这个时候,左垣之出来了,相比披着一件外裳的凤禾,他衣裳整齐,根本看不出是刚刚从chuáng上爬起来的人。
左垣之只看了席灯一眼,便让开了位置,进来吧,把他放chuáng上去。
恭觅陵便抱着席灯进了房,我刚才发现他发了高烧。
被人抱着的席灯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左垣之从自己的行李拿出自己的药盒,从里面拿出针灸包,边对另外两人说,恭觅陵你把他衣服脱了,凤禾,你把烛火拿过来。
房间里两条板凳相并,而chuáng上也只有一个人的被子。
恭觅陵把人往chuáng上一放就开始帮席灯脱衣,风禾取了烛火递给左垣之,往chuáng那边看了一眼,想来于归此时睡得正香,就别去打扰了。
左垣之走到chuáng边,一张俊脸没有过多的表qíng,自然。
他拿针在烛火上烧过之后,便十分麻利地在席灯的身上一处xué位扎下去。
恭觅陵站在一旁,缓慢出声,他怎得突然发起烧来?
左垣之下手极快,他伤没好全,平时他沐浴都有人伺候,今日估计受凉了。
凤禾打了个哈欠,脸上有几分瑰丽的美感,这贱人也太弱了吧。
左垣之倒是说,他非习武之人,身子本来就弱。
过了一会,恭觅陵突然说,凤禾,你把人打伤的,今晚你照顾吧。说完,就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凤禾眼睛一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左垣之说,我下去叫小二煎药,你在这里看着他,别让他把针给弄掉了。
凤禾的表qíng一下子垮了下来,再看了眼chuáng上被扎成刺猬的人,忍不住说,这贱人,气死我了!
第二天,凤禾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下青黑青一片,打着哈欠,敲响了赵于归的房门。
昨夜席灯的病qíng时好时坏,足足到了天亮,烧才真正退了,左垣之到后面也去睡觉了,只留他一人在那里看着。
于归,你起了吗?凤禾扬声喊到,他们今日还要赶往下一个城。
起了。里面传来赵于归的声音,我去叫阿席。
声音刚落,赵于归就打开了门。凤禾不禁说,他已经在马车上了。
赵于归楞了下,便立刻往楼下跑去。
被赵于归这般忽视的凤禾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起来,突然,他看到了赵于归房间里地上有本书。
咦?那不是昨天于归偷藏的书。
凤禾走了进去,把那本书拿了起来,看书名似乎是写江湖杂文的,他微拧着眉想了想,然后把书拍了拍放到了自己怀里。
赵于归刚下楼就碰见了恭觅陵和左垣之二人,他们二人正在大堂用膳。
赵于归看到他们,脚步停了下来,阿席已经用完膳了?
左垣之说,他昨晚发烧了,现在烧刚退,在马车上睡觉。
赵于归闻言立刻准备往外走,突然一个东西向他飞过来,赵于归直觉xing地伸手一接,是用油纸包着的一袋包子。
恭觅陵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待会吃。
赵于归道谢。
左垣之看赵于归心急的样子,温文尔雅的样子也有点维持不住了,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也不知道这席灯给于归灌了什么迷魂药,他竟是半分也看不到旁人。
恭觅陵喝着碗里的粥,直至喝完,净口之后才说,也许人就喜欢比自己弱的,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左垣之闻言皱起了眉,他狐疑地看了恭觅陵好久,才说,你的意思是席灯是在下面的?
凤禾刚来就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qíng一下子古怪起来了。
恭觅陵好不畏惧地迎上左垣之的视线,我可没什么旁的意思,想知道什么不会自己看吗?
恭觅陵这一句话把左垣之和凤禾两人的心一下子就吊了起来。
他们之前都是把席灯视为跟他们一样的,结果立刻两人的表qíng都变得古怪。
那边,赵于归上了马车,就看到席灯躺在塌上,身上盖着被子。
赵于归凑了过去,看着对方脸色红润才松了口气,轻轻唤了席灯一声,阿席。
这声音很轻,但席灯竟真的缓缓睁开了眼。席灯最好看的地方就在于眼睛,一双眼睛黑如墨,长长的睫毛如同团扇,眼角的泪痣衬得整个人比平日柔弱几分。
席灯刚睁开眼就想坐起来,赵于归连忙拦住了,阿席,你病还没好全,躺着罢。
席灯眼里闪过不慡的qíng绪,那你陪我睡,他们之前给我灌的药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