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抓着连桐衣服的手微微松开了些,他已经脱力了,连桐哥哥答应我要好好活着不要忘记我
席灯说完之后,眼睛往后看去,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喜爱穿银白衣裳的人。
连桐跑的速度更快了,你不会死,你不会死。
与其说他在安慰席灯,不如说他在催眠自己。
连桐跑到了大街上之后,突然停了下来。他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怔怔地看着自己怀里。
怀里的人面色完全惨白,嘴角还有血迹,胸口的衣服被血染红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席灯安静得像睡着了。
白白的脸,红红的唇,安逸的神qíng,连桐突然笑了,贪睡鬼,你待会醒来我一定要骂你的。
说完,他抱着席灯一步步往前走。
请你在我死后记住我吧,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崩人设不负责小剧场:
大懒:请问男主角,你醉酒占安景玉便宜是故意的吗?请问你是真的喝醉还是装的?
席灯:什么?什么占便宜?风好大,听不清
大懒(扭头对安景玉喊):这家伙是装醉
安景玉(娇羞捂脸):嗯~
第10章我在武侠文拆CP
秋高气慡,刚褪去夏日的炎热,天空就像是滤过水的蓝布,又像是番邦传来的蓝宝石,美得让人心醉。地上偶有落叶,被秋风chuī旋起来,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凤禾提着手里的鞭子,一路分花拂柳,一张艳如chūn水的脸上冷诺冰霜,一口雪白的牙齿咬得咔咔地做响。
走到那人房门口之后,抬腿就是一踢,然后雷厉风行地踏了进去。
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一张美人脸面带煞气,连每心处的朱砂痣都显得狰狞。凤禾直接闯到了chuáng前,伸手把披着的chuáng幔一把扯到地上,持起鞭子对着chuáng上的人就是一挥。
啊!房间里立刻响起了惨叫声。chuáng上本来在熟睡的人被一鞭子抽醒,大叫一声之后就是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王八蛋,竟然敢抽小爷我!
凤禾闻言,眼里风bào更加剧烈,拿着鞭子连抽了十几下。
直到有人拦住了他的手。
来人叹了一口气,凤禾,算了,再打下去要人命了。
chuáng上那个人被打得惨叫连连,凤禾被拦之后,犹不解恨,换了只手,又抽了一记,方停下来。
被打之人挨最后一鞭时,只闷哼一声,叫都叫不出了。
凤禾把鞭子收回腰间,左垣之,你替这渣滓求qíng做什么?你看到于归身上的那些伤了吗?他现在还高烧不退,如果于归不是为了救他,怎么会受伤?可这个贱人居然在房里呼呼大睡,打死他都不足以卸恨。
左垣之暼了chuáng上人一眼,一双温润的眼里也露出几分嫌恶,不过他向来当惯了和事佬,也不希望等赵于归醒来之后伤心。
凤禾,他始终也是于归喜欢的人,你还是放他一马吧。
在两个人讨论到底该不该打死chuáng上之人的时候,被讨论的主人公痛得呻吟了一声,不过没有被那两个人发现。
席灯是没有想到自己一醒来就被抽得满天星加屁股开花,反正刚被一掌拍死,换了个世界就被迫承受了一番劈头盖脸的闷抽。
真是个cao蛋的世界。
这次委托他完成心愿的是一个带着病容的公子哥,那公子哥可怜兮兮地蹲在他面前,抽噎着说了自己的心愿。
我也没什么好要求,我不贪心,只愿那几个家伙能离我家于归远一点,最好都不要跟我抢于归。
委托心愿的公子哥在文中的身份跟其他委托心愿的pào灰不一样,他是一个不小心占了正牌攻位置的pào灰攻。据说此文在连载时候,他是被骂得最惨的,甚至有读者盖起高楼表示主角受的正牌攻不可能是这个家伙。
原因无他,因为跟其他pào灰攻相比,他对主角受赵于归的态度实在太差,不仅态度恶劣,本人还不学无术,没有任何足以让受们动心的地方。不贤惠,不能gān,不贴心,一夜还不能七次láng,简直是攻界中的耻rǔ!败类!qiáng烈支持其他攻转正!
读者纷纷表示如果不是赵于归中了一种蛊毒,需要他的血解毒,这种攻简直不该存在。
公子哥自己也很惆怅,其实我真的是pào灰攻,后面本来我要被pào灰的,只不过作者要考试就直接结尾了。明明只有pào灰攻的体质,却qiáng迫我gān主角攻的苦力活,哼!
苦力活?你指的是一夜七次láng吗?
公子哥是当朝丞相之子,而身为吏部尚书之子的赵于归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赵于归前半生比较小白菜待遇,母亲是小妾,生他的时候就仙逝了。家里一堆兄弟姐妹,没一个愿意跟他玩。
原身作为丞相最小的儿子,完全被娇宠长大,他对赵于归的态度并不太好,但是相比赵于归的兄弟姐妹已经好上太多。
赵于归十七岁离家准备自力更生,却碰到其中一个pào灰攻尤蝎。尤蝎一看赵于归就喜欢上了,qiáng取豪夺,把人绑了,给人下蛊毒,却失算地让赵于归逃了。逃跑的赵于归被去江南游玩的原身碰到了,顺手捡了回去,中了蛊毒的赵于归昏昏沉沉咬了原身一口,误吸了原身血的赵于归从此就被迫跟原身绑在了一起,而且这个蛊毒尤蝎自己都解不开。
原身被咬了一口之后,不是去担忧主角受的伤势,而是一巴掌把人打开,大呼小叫地让手下帮他找大夫。
公子哥眼睛红红的,此文从连载开始,我就一直被骂,虽然夜里偶尔偷偷哭泣,但是我还是尽心职守地当着我的pào灰攻,如今,我也想通了,既然占了正牌攻的位置,我就要做出点样子,我的愿望就拜托你了。
席灯穿过来的时候,文已经发展到主角受已经除了他这个正式承认的,还有四个暧昧对象了,而几个pào灰攻因为要救赵于归的命而联合在一起了。
全书共有一个正牌攻,四个暧昧pào灰攻,除却原身这个完全没用分外讨嫌的占了主角位置的pào灰攻,尤蝎现在还作为反派pào灰攻,死鸭子嘴硬跟主角受斗来斗去。凤禾,脾气bào躁的美人pào灰攻。左垣之,xing格温柔的神医pào灰攻,恭觅陵,清心寡yù的面瘫pào灰攻。
两人尚未讨论完,席灯伸手抓住了chuáng栏,他此时脸上全是冷汗,嘴唇已经被咬破,凤禾,我艹你大爷。
席灯包含深qíng地喊出这句话之后,直接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被问候大爷的凤禾,牙齿再次被咬得咔咔做响。
左垣之扭头去请大夫了,他可不想自己帮这个人看病。
原身不懂武功被人绑架,赵于归因为救他受伤发起了高烧,席灯被凤禾抽了一顿之后也发起了高烧,相比被三个pào灰攻jīng心呵护的主角受,席灯是要什么没什么,昏迷喝不进药是被那老大夫身边的药僮拿了根细长的竹管qiáng喂进去的。
凤禾在抽完席灯的第三天,又突然来到了席灯的房间,鞭子一甩,缠绕住席灯的腰,把人直接从chuáng上扯了下来。
撞到地板的席灯低低呻吟了一声。
凤禾冷哼一声,用鞭子一路拖着席灯到了赵于归的房门口,才喊来下人,把他洗gān净,放到于归身边。
赵于归似乎也深知凤禾在他生病之时会找席灯麻烦,偶尔清醒的时候表达一定要让席灯跟他一起睡,抵不过赵于归要求的三人最后答应了,然后凤禾就直接把人给拖了过来。
席灯一路碰碰撞撞,直接就出气多进气少了,等到被人洗gān净放在chuáng上的时候,整张脸白得吓人,相比旁边脸色还较红润的赵于归,他的脸跟鬼有得一拼。
左垣之细看几眼,便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折腾他,若是把人弄死了
坐在梨花椅上品茶的恭觅陵接了下半句,左右不过是寻个冰棺,于归要用血时直接取。
左垣之微微蹙眉,不妥,这样取的血不够好。
凤禾翻了个白眼,我真想杀了这家伙。
恭觅陵说,杀吧,不过以后的开支你负责。
凤禾脸色立刻僵硬了几分,原因无他,虽然原身被骂百事无一用,实际上原身还是有用的,他身为丞相之子,家境优越不说,他自己喜欢经商,他们这些人自从聚在一起后,为救主角受而一起奋斗的日子里,里里外外用得都是原身的钱。
左垣之作为神医,心地善良,看病从来不收钱。凤禾,武林后起之秀,原武林盟主之子,家里奉行穷养子,他身上也没什么钱。恭觅陵,正邪都不沾的江湖术士,他用钱从来都是抢的。
赵于归是主角受,怎么可以让他出钱。
凤禾冷哼了一声,也找了个椅子坐下。左垣之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个恭觅陵从来都是噎死人不偿命。他也在chuáng边的凳子上坐下,他要时刻注意赵于归的病qíng。
赵于归醒来的时候,摸到了旁边有软软的东西,抬头一看,就看到席灯紧闭着眼睡在他旁边。
养成习惯的赵于归直接滚进了席灯的怀里,搂住席灯的腰,闻到对方身上沐浴完的清香味,拿脸在对方怀里蹭了蹭,还嘀咕,我身上臭臭的,你香香的,我要把你也变臭。
在旁边看完赵于归全程动作的三人,
赵于归蹭完之后,才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他抱住的人身上温度实在太低了,他不禁喊左垣之,垣之,你过来看看他,他身上好冰。
左垣之弯下腰,伸出两指放到了席灯的头上,当即就皱起了眉。
凤禾走了过来,终于要死了吗?
赵于归扭头瞪了凤禾一眼,凤禾!
凤禾眼睛一眯,走到chuáng边,我瞧你汗出得差不多了,我带你去沐浴。
赵于归抱住席灯,不行,我要陪着阿席。
凤禾说,你守着他又无济于事,还不如让左垣之在这里,再说,你可是好几天没沐浴了,你不会想熏死那个家伙吧。
赵于归脸微微一红,便同意了凤禾的建议。
凤禾立刻笑得十分明媚,牵住赵于归的手,带他离开这间房恭觅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也跟上了凤禾的脚步。
赵于归拉住凤禾的袖子,回头对左垣之喊,垣之,你一定要救好阿席。
被留下来的左垣之看了看chuáng上的人,叹了一口气,被凤禾折腾成这样,也只有自己亲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