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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桐当年的开苞价震惊了整个城。
    从此他的名魁位置便直接坐稳了。
    台下已经坐满宾客,南风馆馆长早就放言,今晚要开苞的小倌就算比上连桐也无不及。谁不知道见连桐一面有多难,对于这个传言中的第二个连桐,他们是既感兴趣,又带着恶意,如果没有连桐,他们是一定要啪啪啪地给这个馆长和那个厚颜的小倌打脸的。
    馆长照例介绍下了竞拍的规矩,然后又是对席灯一顿乱夸,让坐在二楼上的席灯都觉得好笑。
    馆长这张嘴真是够会说的。
    底下的宾客听了一阵终于是不耐烦了,吵着要席灯出来。
    馆长笑眯眯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回头打了个手势。
    席灯旁边的小厮便立刻弯腰对席灯说,席灯公子,下去吧。
    席灯微微颔首,他站起来的时候,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但马上就收回了视线。
    一楼的宾客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美人。
    美人一身红衣似火,脸上戴着jīng致的面纱,低垂着眼,走动间,他们才发现那身衣服是无数层纱组成,影影约约可以看到美人的肌肤,这似有若无的样子,一下子让全场安静了下来。尤其美人在楼梯停顿了一下,往台下看了一眼,这平静的一眼勾了无数人的心神。
    等席灯走到了台上,抬眼看着前方的时候,全场似乎才反应过来。
    有人叫嚣,这到了台上怎么还遮遮掩掩,面纱还不取下来,莫非是个丑八怪?
    席灯看了馆长一眼,便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全场陷入比之前更安静的氛围。
    很久之后,才有人拍掌,果真是美人。
    席灯闻声看了过去,出口就带着渣攻属xing的人果然是那个主角攻。
    席灯微微一笑,完全温顺无害的样子。
    如果连桐是那高岭之花,席灯便是院里细心灌溉的花,虽然前者更加难得可贵,但后者伸手可得,更加贴心。
    第3章我在南风馆拆CP
    安景玉一折纸扇抬起眼前人的下巴。
    对方那张脸便全落入他的眼帘。
    再加上对方温顺不多言的xing子,安景玉觉得自己花的钱值了。
    虽然馆长一chuī再chuī,席灯的价钱还是没有高到连桐那样,但是也越了馆中其余人不少了。
    安景玉看对方温顺地跪在自己腿旁,便问,你的名字。
    对方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如溪流,一眼可以望到底,回客官,奴家席灯。
    安景玉眼里微微带上温度,另外一只手摸上了对方的脸,果不其然,眼前的人微微一颤,但是却没有躲开,脸颊微微染上薄红。
    安景玉低声问,今日是你的生辰,可想要什么礼物?
    对方似乎楞了下,然后笑了,这还是安景玉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倌笑得如此明媚,这个叫席灯的小倌总是微微一笑。
    席灯说,席灯已经得到最想要的礼物了。
    安景玉不意外这个回答,他以为席灯说的是遇见他是最好的礼物。
    安景玉弯腰轻松把席灯抱起,红色的纱幔被微风chuī动,他抱着怀里的人穿过层层纱幔,往洒满花瓣的浴池走去。
    席灯只是伸手抱住了安景玉的脖子。
    如果安景玉没有注意到席灯乱颤的睫毛,也许真的会觉得怀里的人一点都不怕。
    他暧昧地在席灯耳边说,不要害怕,万事有我。
    席灯抬眼看了安景玉一眼,虽然很想直接说自己并没有害怕,但还只是嗯了一声。
    主角攻最不缺的是自恋。
    连桐坐在案几前,面前摆着一本书,但是他却静不下心看书。
    烛火明明暗暗,他的侧脸在灯火下看起来更加幽美。
    他知道席灯被一个年轻的公子哥拍了下来,大概席灯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年轻的公子哥一般都不会太粗鲁,若是怜惜小倌,更是初次只会做一次。
    他这般想着,却更是想去看那个人。
    如果席灯还是害怕,那该如何。
    被人记挂的席灯此时几乎无力地抱着眼前的人,口里溢出零碎的呻吟声。
    安景玉摸着席灯身上滑嫩的肌肤,席灯宝贝,我们再快些如何?
    不席灯话没说完,就被人吻上。
    连桐一夜枯坐到天亮,等小厮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似乎才反应到天亮了,不顾小厮惊讶的神qíng,起身往屋内走去。
    我要休息,勿要打扰。
    安景玉满意地被人伺候穿好衣服,这个事qíng本该由席灯来做,只是他昨晚要了席灯太多次,把人累得现在还没有醒来。
    他拿着折扇,在chuáng边坐下,看着席灯即使在睡梦中都微微蹙着的眉心,让他不仅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随即他又有笑了,不过是个小倌,自己何必如此。想到这,他便弯腰凑在席灯耳畔,说,席灯宝贝,我会再来找你的。在对方小巧的耳朵上落下一个吻,便挂着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看到守在门外的馆长,还拿了一串金luǒ子给对方,席灯伺候得很好,他现在还没有醒,你们再让他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暂时别让他接客。
    馆长自然是懂的,点头称是。
    屋内,chūn风卷动纱幔,chuáng上的人翻了个身,眉心依旧蹙着,他并没有睡得很好,一个晚上都在默默吐槽主角攻的chuáng技烂。
    第二天,席灯才下chuáng去了连桐。连桐像初次那样站在院中,看到席灯,脸上的表qíng并未有什么变化。
    席灯一下子红了眼,只是脸上还笑着,连桐哥哥。
    连桐看着他,没有说话。
    席灯一步步走近连桐,然后缓缓抱住连桐,声音低柔,我多希望昨日是你。
    连桐似乎感觉到自己肩膀湿了。
    《相思怨》里有句,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连桐默默思索这句,只觉得chūn日如冬日般寒冷。
    他由着席灯抱着自己,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抱住席灯。
    此日之后,连桐便对席灯闭门不见。
    席灯每日都来连桐枯站半日。
    这一来二去,馆长自然注意到了,叫人捆了席灯,绑到自己面前。
    席灯,我问你,你是不是对连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席灯坐在地上,láng狈不堪,头发凌乱,他没有抬头,声音很低,是。
    馆长的眼里迅速多了几分厌恶,席灯,除了连桐,我是最看好你的,只是你如今却你告诉我,连桐对你可否?
    席灯很慢地摇了摇头,连桐哥哥知晓我心意之后,便对我闭门不见,我知我是疯了。
    馆长像是松了口气,看着席灯,终究有些舍不得,我并不想知晓你是何时暗生qíng愫,只是该断的还是要断,你和他都是小倌,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席灯,你趁早断了这个心思吧,找个良人,早日赎身才是上策。
    席灯很久都没有说话。
    馆长还是准备再敲点下席灯,你喜欢连桐,你可知你要和他在一起有多难?而且你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才是害了他。席灯,你要想清楚。
    席灯终于点了点头。
    馆长看到木板上渐渐有了水珠,他只当没看见。
    席灯,你这事必须要罚,自己去刑罚堂领鞭子,十五鞭。
    席灯低低应了一声。
    刑罚堂。
    席灯脱去衣裳,趴在木凳上。
    刑罚他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他受罚的原因。
    拿着鞭子的头在席灯光滑的背上滑了过去,席灯,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比你更傻的人。
    席灯转过头看他,一双眼睛依旧清澈,只是先生还没有遇见罢了。
    刑罚他的人笑了,qíng爱如毒,你长于青楼楚馆之中,你母亲当年傻,偷偷怀上你,你看着楼中,不是被qíng爱迷住了眼,就是已经被伤透了心,你为什么还看不透呢?不过,尚好你是个男娃,若是女娃,到时候又折腾出个小孩,从小便是贱籍,整日伺候人于chuáng榻之间,呵呵。
    席灯微微笑了下,先生不懂席灯的想法,但一辈子能不陷qíng爱,倒也是好事,只是无法体会你因他欢喜而欢喜,你因他悲伤而悲伤之感觉罢了。说罢,他把一旁准备好的布巾拿过来,先生,可以罚了。
    他把布巾咬在口里。
    连桐也听闻席灯受罚的消息,馆长镇压住了消息,旁人都只认为席灯是得罪了客人受罚。
    他把手里的药膏捏了又捏,最后还是把药膏放入了箱子里。
    小鱼最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席灯扶了回去。
    席灯脸色苍白,却还安慰小鱼。
    爱哭鬼,我记得你只比我小两岁,怎么这么爱哭,还哭得这般难看。
    小鱼闻言,更是想嚎啕大哭。
    他想让自家公子别喜欢连桐公子了,但是看着自家公子的脸,这句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席灯伤好了之后,便再未去连桐那里。
    没过多久,安景玉再次来了南风馆。
    他直接点了席灯的牌子,期间不是没有人想找席灯,都被馆长拒绝了。
    安景玉是什么身份的人,馆长才不想得罪,反正像这种贵人,玩一段时间都会腻了的。
    席灯穿着huáng裳,手持灯笼,站在长廊处。
    安景玉从长廊另外一头走过来的时候,便一眼看到了席灯。
    席灯抬着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孤寂。
    安景玉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反shexing皱了下眉,脚步声也重了些,足以让席灯发现他。
    席灯果然闻声望去,看到安景玉的瞬间,脸上便浮现出一个笑容。
    美人手持灯笼,风chuī翻着他的衣袖,这个画面,让安景玉一下子心qíng大好,他也不想去想之前怪异感。
    安景玉缓步走到席灯身边,温声道,怎么在这里等我?
    席灯笑着看着他,声音低低的,席灯觉得在这里等客官比较好。
    安景玉伸手握住了席灯的一只手,还接过他手里的灯笼,牵着他往前走,等到了,总该安心了。
    席灯听到这话,楞了下,随机低下了头。
    安景玉心qíng大好,只觉得席灯害羞了。
    要记住,自恋是主角攻的属xing,他已经认为席灯苦等他许多天了,却不知道席灯根本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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