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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上了老人家女儿的gān净衣服,林尧给凤倾慕铺好chuáng,自己拿着毯子、席子睡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找了一些糙药涂抹上了,很快就睡着了。
    晚上地上凉,凉气渗入伤口让林尧即便是在睡梦中也脸色苍白紧紧皱眉,时不时低声抽气。凤倾慕翻来覆去睡不着,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眼前不断回现林尧抱着他滚落山坡的场景,他在皇宫一直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只是看着林尧不舒服却有了心疼。
    林尧?林尧你睡着了吗?凤倾慕趴在chuáng头问了两声,眼睛紧紧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尧,剧烈的心跳说不上是紧张还是期待。林尧当然没有回答,凤倾慕咬了咬唇,蹑手蹑脚地下了chuáng,看着林尧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面容更是心疼不已,轻轻伸手抹去那满头大汗,然后他弯下腰试图抱起林尧。
    林尧的重量比起一般男子还要轻,但是这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凤倾慕来说已经够重了,把林尧抱到chuáng上后才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像大女人一般坚韧的林尧,其实比他还要瘦小。
    等回了皇宫,一定要让御厨给你好好补补,不然我可找谁算账这话着实有些羞人,凤倾慕红着脸,笨手笨脚地给林尧和他盖上被子,两人都是和衣而眠,因此虽然暧昧但是两人一清二白。
    第二天早上林尧是被热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压在他胸膛上,推开一点坐起来一看,地上的毯子还在,昨天晚上凤倾慕把他抱上chuáng后拿他做了一晚上的抱枕。
    凤倾慕睡得不算好,坚硬的木板chuáng他一辈子都没睡过一次,就算是马车他也睡着软被,但是他也累坏了,就这么抱着林尧睡了过去,早上醒来看见林尧看着他不由脸色爆红,火烧似的松开了抱着林尧的腰肢,结结巴巴地说了个理由就要跳下chuáng。
    小心!林尧拉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脸色依旧是淡淡的笑意,眼中满是化不掉的温柔,把没有彻底清醒的凤倾慕大脑直接变成一团浆糊,迷迷瞪瞪地看着林尧细致地给他穿鞋。
    以前也是有宫男给他穿鞋,但是林尧不一样,凤倾慕觉得自己可能就跟定了林尧,一定要母皇让林尧做他的驸马,除了林尧恐怕没有人再会为他不顾xing命的保护他、温柔的照顾他。
    怎么了,突然就发起呆了?不是有去如厕吗?林尧故作疑惑地问他,落满星辰的眼里掺杂着一丝笑意,等凤倾慕红着脸落荒而逃后,这一丝笑意立刻冷了下来。
    凤倾慕把他大皇子的身份以及他们滚下山坡的原因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尧,这里离南阳不过五十里远,本来他们两个早上出发当天下午就能走到南阳城,但是凤倾慕舍不得林尧。
    凤倾慕他很清楚到了南阳城自己肯定被三皇姐关起来闭门思过,和林尧相处的时间自然就没有了,当然要千方百计地找借口留下来多呆两天。
    我头晕,肯定是撞到了,呜呜呜~现在就走要是那群坏人发现了我们怎么办?还是等皇姐来找吧!凤倾慕假哭撒娇撒泼都用上了,林尧最后无奈地点点头,凤倾慕不在意那些着急找他的侍卫和凤倾月,林尧现在可是失忆buff加身,自然想不起来他还要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楚泽涵。
    凤倾慕知道自己喜欢林尧后自然早就看楚泽涵不顺眼了,当然不会自己提出来给他添麻烦的。老人家,这枚发簪您留着,这些天还望您多多关照了,等我们伤好了或者家丁上门,我们立刻就离开,日后一定厚报。
    林尧不好意思地说着,不顾老妪的推脱把发簪塞给她,并且争先恐后地抢过菜刀锅铲。我们也不能白吃白住,这饭还是我来做吧!
    淳朴的老妪当然不肯,要把发簪还给林尧。这个簪子可够我们吃一月的,怎么拿还让你gān活?老人家你就收下吧,不然这样我们也会于心不忍的。
    那也不能让你gān活啊,这不是有你哥哥吗?烧饭就让男人来,我去拿两壶酒,咋们两个喝一点!老妪乐呵呵地笑着,总算收下了这个实际上够她吃一年的发簪,拍了拍林尧单薄的肩膀去后面拿酒了。
    凤倾慕全部听见了,他素来骄傲,听了这话自然是抢过菜刀把林尧刚削了皮的土豆切碎了,大大小小不一而足,和林尧之前切的大小均匀土豆片显然是两个人的作品。
    我来吧,老人家的话你别在意,你是大皇子,养尊处优的哪里做过这些?听见林尧叹息的声音,和利落熟练的刀功,站在一旁的凤倾慕心里愈发委屈,林尧仿佛什么都会,而他除了尊贵的身份和任xing的脾气、美丽的模样以外几乎什么都不会。
    我是不是很没用?呜呜呜~如果是一般人,凤倾慕那高贵的身份和艳丽的模样有多少勋贵上赶着讨好他,可是偏偏林尧不为所动,对他不冷不热的,甚至会对他生气发火教训他,和那些谄媚惧怕他的臭女人们完全不一样。
    林尧写的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有勇气做事果决、不惧权贵、不贪美色,这次林尧受伤失忆他偷来了林尧全心全意的温柔深qíng,也见识了他思虑周全、会包扎、会做饭的全能一面,仿佛除了不会生孩子,林尧什么都会,这让他怎么不心动?
    如果林尧知道了,他肯定呵呵一笑,毕竟理论上他是可以生孩子的。怎么会呢?你已经做的很努力了。林尧温柔地停下了手里的锅铲,浅笑着注视着他,直到凤倾慕红着脸眼角带泪却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才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骗了你,你来来来,这可是我亡夫生前亲手酿的,喝一杯!凤倾慕低下头,手指不断绞着垂落的长发,羞涩不安小声地询问着这个关键问题,但是很快被拿酒回来的老妪打断,凤倾慕不由懊恼地停止了这个问题。
    林尧装作没听清楚,眨着无辜而疑惑的眼睛靠近他的耳朵问:什么?没凤倾慕下一刻猛地睁大了眼睛,脸颊上一触即逝柔软触感让反应过来的他迅速红了脸,看着笑的像一个偷腥的猫一样的林尧,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挠了一下,又苏又痒。
    林尧迅速把做好的土豆片端上桌,然后招呼着和老妪喝酒。但是林尧偏偏是一个酒量极差的一杯倒,喝了两杯以后林尧就红上了头,晕晕乎乎地趴在了桌子上装死。
    她是你妻主吧?为了避免危险所以说是兄妹吧?瞧你那神qíng,简直和我亡夫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这一辈子就娶了他一个
    凤倾慕顿时有些难为qíng,出于私心他羞涩地轻轻点了点头,快速无奈地吃了饭,在老妪暧昧地目光下扶起林尧去了房间。
    凤倾慕拿着湿毛巾给林尧擦脸的时候,止不住想起脸颊上的那个吻,下意识摸了摸林尧轻轻吻过的那个地方,脸上的热度就止不住地飚高了,林尧本就是少年,笑容灿烂而淘气,充满了皇宫里所没有的活力,一下子就烙印在凤倾慕的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
    可是凤倾慕也知道,这份温柔体贴都是他偷来的,一旦他们回到南阳城或者林尧想起以前的记忆,这份感qíng也会立刻烟消云散,在体味过林尧截然不同的态度后凤倾慕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疏离的大皇子位置上,他想嫁给林尧,做他的夫!
    另一边的楚泽涵心急如焚,他带着侍卫在凤倾月的陪同下找到了林尧山坡上摔碎的玉簪和少量的血迹,并且在溪边发现了一些碎布,沿着星星点点的痕迹连夜搜寻,终于在第三天早上找到了两人。
    林尧宿醉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头疼,迷茫地睁开眼睛,看见枕着他手臂和衣而眠的凤倾慕神qíng立刻温柔了起来,捧着凤倾慕的脸轻轻吻了上去。
    凤倾慕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近在咫尺的林尧瞬间脸红了,嘴唇一触即逝的柔软立刻变成了失落,他不甘地看着林尧带着笑意的星眸,和那湿润泛红的嘴唇,舔了舔嘴唇,大着胆子猛地扑了上去吻住林尧。
    林尧猝不及防被重物扑倒,一脸错愕地看着凤倾慕虽然羞涩的闭着眼睛,但是嘴上却毫无章法地胡乱舔咬着他,眼里浓厚的笑意一点一点盖住了嘲讽的冰冷,而后张开嘴唇引导着凤倾慕加深这个青涩缠绵的吻。
    津液沿着林尧的嘴角流下,湿热的气息极为暧昧,两人都是双眼迷蒙的期待着更多的爱抚,那眼里的yù、望极为灼热,凤倾慕是真的青涩,林尧就是装纯洁了。
    bào力开门搜查的凤倾月和楚泽涵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两人发丝jiāo缠,林尧被凤倾慕压在身下,衣两人具是衫凌乱脸带红晕,凤倾慕看见他们立刻露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而林尧则是茫然无辜地用那双水润的眼睛看向他们。
    三皇姐,我们凤倾慕低下头羞涩地说,试图解释一下,甜蜜的语气却让楚泽涵心里一颤。姆父!楚泽涵咬牙切齿地瞪了这个臭不要脸的野男人一眼,借着体型的优势跳上去给林尧拉好衣服,看见林尧身上开始结痂的零碎伤痕和更加瘦削的身体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了,他钻到林尧怀里伸手试图抱住他的腰肢,像以前一样嗅着他身上的清香闭上眼睛。
    但是林尧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楚泽涵,陌生的目光让猝不及防摔了一个屁股蹲的楚泽涵惊讶受伤不已。林尧,你凤倾月冷着脸让凤倾慕离开上马车等着,回过头来看见林尧这样神qíng陌生疑惑,也不由皱眉。
    我马上找来太医,先去南阳城,我保证他会得到最好的医治!在楚泽涵反对的表qíng下,凤倾月一个手刀打晕了林尧,揽着林尧的腰肢,冷着脸解释完就把林尧抱上了马车。
    南阳城里早就有太医在等待,只是当她们一窝蜂地往三皇女府上赶去,看见两间房里的病人,一个是大皇子,还有一个绝色美人是谁?在皇宫做事,最忌讳的就是好奇心,因此她们也只是规规矩矩地给两个人看病抓药,别的什么话都不敢说,只把疑惑放在了心里。
    衣香鬓影,凤倾月的宴会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这是为了针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睛而举办的,凤倾慕平平安安依旧脸色红润有光泽,怎么看都不是被人所害的模样,那些期盼凤倾月找不到凤倾慕,或者凤倾慕大闹着要让女皇处置凤倾月的人顿时失望了。
    林尧男扮女装,凤倾月对外宣称他是他的谋士,事实上也差不多,林尧的儿子的确是一位了不起的谋士,只是鲜为人知。凤倾慕既然喜欢林尧,自然不会给林尧的上司凤倾月找麻烦,他被林尧照顾的很好,加上太医加足马力照顾他们两个,因此没两天他就蹦蹦跳跳地跑到林尧面前刷存在感了,把他喜欢林尧搞得满城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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